县衙除了桌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公文、笔墨、粮食、武器……全部被清空了。
手下的士兵来报:
“陛下,我们找到了粮仓,但是粮仓都是空的。不仅是粮仓,平民家里的也都空的,除了桌椅器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副将听了,眉头蹙起:
“陛下,我们的粮草本就不多,打算来了大瑜一边抢一边打,现在连着几座城都没有粮草,我们再往前走的话,如果被人截了后路,后果不堪设想。”
阿那罗坐在县衙的太师椅上,一只脚架在桌案上。
椅子边缘一片水渍。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把玩。
木质的手柄在潮湿的雨季中有些发霉,但依旧可见上面刻着的七头蛇,每一个蛇头都吐着蛇信子。
这是阿那罗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匕首。
他用这把匕首猎过虎,杀过鹰——
偶尔,也用来剔牙。
砰!
阿那罗把匕首扎进桌案边,嘴唇一咧,露出两颗尖利的犬牙:
“那就在这附近找。”
他笑出一抹危险和邪魅:
“带着那么多的东西,他们一定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