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青,不紧不慢道。
顾青摸不透此人是否又有诡计,但好歹有了些微转机,眼下能拖便拖。
“姓名?”
“顾青。”
“年岁?”
“二十五岁。”
“祖籍?”
“潼川府,泸州,古蔺县人士。自小在东京城长大。”
“家中人口?”
“爹娘俱亡,没有兄弟姐妹。”
不知为何,几问几答后,顾青眼瞧着跟前之人的喉头开始微微抖动,眸光里也掺了些许复杂之色。
“老家后山有几个溶洞?”司使大人面色阴晴不定,他飞快问了几个问题,沉默许久,话锋一转,听着却是与案情毫无关联之事。
顾青心头微微一颤,心底里尘封已久之处陡然刺痛,像是沉重生锈的铁门突然有人叩响,里头的五味杂陈缓缓淌出,令人措手不及。若没记错,老家山中溶洞能藏酒之事,自己只同一人提起过。可是那人已多年不见,下落全无,就连是生是死也……
他双眉紧蹙,瞳仁微缩,双手紧攀腕上锁链,脚底也使了十足的劲,只怕控制不住自己,挣得锁链乒乓作响惹人注目。良久,他故作镇定挤出一句:“司使大人,审案之前,是否该自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