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圣旨上为期一年的任务,被他用了半年时间便办好,还办得这样漂亮,据说圣上知道了也是赞不绝口。”
“容公子果然继承了容相的能力,年少有为。我父亲先前还觉得他办不好,毕竟北境有不少兵油子,可不会乖乖听他的调遣。”
不知是不是甜酿喝得有点多,宋湘灵抬眼看对面,有些醉眼朦胧。
当年的竹马已经长成了男人,而她好像也是第一回发觉。是她太迟钝了吗?
论长相,论家世,论能力,容翊淮都有和燕王分庭抗礼的资本,尤其是此时此刻,燕王面对周围不断上来敬酒攀谈的人,竟略显左支右绌,而容翊淮呢,端坐在那里,仿佛万般繁华都不曾过眼,巍巍然似玉山一座。
宋湘灵看着他,看了有一会儿。直到容翊淮也有所察觉,有些疑惑地回看过来。
两道视线隔着那些飞舞的流苏缎带、纷扬的靡靡之音交错在一处。宋湘灵此时忽然觉得四周很静,很静,静默得让她能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那颗心在说——
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