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057
宋湘灵….”
她忍不住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就算你没有将那耳珰销毁,就算你告诉我燕王送了耳珰,我也不会戴的。”
容翊淮心一动,面上依旧平静:“当真?”“当真。因为加上我之前的,还有你送我的那些,我的耳珰实在太多,都戴不过来了。“宋湘灵问,"昨日,沐夏还送了一张盛京的首饰铺订单给我,你又找人做什么了?”
容翊淮淡道:“先保密。但你会喜欢的。”宋湘灵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戴燕王送的耳珰,真的只有太多了这一个原因?"他又问。宋湘灵肯定是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的,可他若不逼问,她便真的不说。容翊淮太了解她。
“唔,"宋湘灵狡黠地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正好有宫人路过,容翊淮面不改色地让宫人为自己添了杯子,续了茶:“既没有其他的原因,那我也不必给阿灵做新的了,反正已经戴不过来了。”宋湘灵喜欢那些亮晶晶的首饰,闻言便急了:“不行!”对上容翊淮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没辙了,压低声音道:“好嘛好嘛,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啦,我现在很烦燕王,总觉得他假惺惺的,我才不愿意戴他给的耳玛呢。”
容翊淮心底这才舒服了些:“嗯,我和阿灵所想一样。”宋湘灵笑嘻嘻地戳了戳他:“那说好了,你还要给我买耳珰哦。还有,上次说的小衣.…你也得赶紧赔。你说了,要赔一百件。”容翊淮喝下一口茶,很是平静地提醒:“阿灵,你真的要在大庭广众的宫宴里,和我说这个?”
宋湘灵顿时缩了回去。
像只小猫似的。容翊淮又在心里想。
虽然不乖,虽然时不时便会挠他一爪子让他受伤,可也是真可爱,让人根本不忍心对她说任何重话,只想把最好的东西捧过去,献给她。荷宴很快便开始了,慕阳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叫了大家去清荷池边的一处吟风轩,席上已经摆满了各类菜肴,很是诱人。身为夫妻,宋湘灵的座位自然同容翊淮在一起。他自然而然落座,还提醒道:“今日席上是竹叶青酒。你不适应里面的一味原料,不要喝。”
宋湘灵点点头:“这你也知道。”
“你忘了?"容翊淮慢条斯理地剥了颗葡萄,“去年赏花宴,某个醉鬼坐着我的马车,一路都拿我当枕头。”
深紫色的葡萄皮被他细细剥开,露出里面通透水润的果肉来。容翊淮将葡萄放入她的盘中。
果汁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往下流。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宋湘灵盯着他的手,一时又想到了点别的。
过了会儿,乔蕤也来了,坐在宋湘灵的旁边。宋湘灵压低声音问:“你窦姐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乔蕤小声道:“窦姐姐刚刚被她的未婚夫唤去了.诶,他们来了。”宋湘灵看向吟风轩入口,两人果真前后来了,窦晚走在前面,似有些气冲冲的,身后的萧隋安表情也不好,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看起来是吵过一架。进了门后,两人一左一右分开来,窦晚来了她们这边。见她沉默着不想多说的样子,宋湘灵没问,让宫人给窦晚乔蕤两人各准备了一碗冰牛乳。
众人都坐定,宴席却未开始,宋湘灵看见那主位空着三个位置,心中便有了计较。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公公过来报:“陛下驾到,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跪拜。
宋湘灵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今日的荷宴不只是皇后和贵妃,连皇帝也来了。
她跟着下拜,余光中看见明黄色的衣角和靴面踩过地毯,随后是玫红色的裙裾,飘摇而过。
“不必多礼,今日只是宴会,起来吧。“肃云帝已经坐到了主位上,和颜悦色地对大家道。
宋湘灵起身,看了眼座上。皇上同皇后二人皆穿着明黄色的华服,坐在最中间的主位。慕阳长公主虽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可是皇上和皇后来了,便和一身玫红色衣裙的贵妃一起,坐在旁边偏下的位置。宋湘灵还是第一次见皇后。和玫贵妃相比,她看似要年长一些,无论是打扮还是仪态,都端庄典雅挑不出任何错处,很有母仪天下的威严。而旁边的玫贵妃,则显得要张扬许多。
她暗想,如今太子和燕王在朝堂上大抵不如看似那般和睦,那这位皇后和贵妃,在后宫恐怕也斗得如火如茶。
一道道菜肴按顺序摆上了各自面前的桌案。肃云帝看后,很是欣赏地对长公主道:“慕阳,你倒有心,这荷宴年年办,倒是年年都有心心意。”“是啊。陛下您看,这道菜竟是将一整朵荷花炸过,不知慕阳妹妹是怎么做的,竟还能让花朵保持原本的形状,还请妹妹说说看,让我也听一听,学一学。"玫贵妃看着面前菜肴,娇嗔道。
皇后的眼风扫过玫贵妃,淡淡道:“听闻前几日,贵妃妹妹便用一道特制的精巧菜肴留住了皇上去你宫里,看来,这法子还不错。”玫贵妃听懂了皇后话中的意味,却看向肃云帝:“那道菜是上次,陛下带臣妾微服去京中的春华楼品到的新鲜玩意,既然陛下爱吃,我便找了春华楼的厨子学了一手。可臣妾不太擅长此道,还好陛下不曾嫌弃。”肃云帝道:“你有心,朕怎会嫌弃。”
宋湘灵暗忖,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还是在宫宴中,这两位娘娘便显露出争锋之意,何况是在后宫里。
好在,皇后和贵妃都还留有余地,没有再继续就此事说下去。宋湘灵心一松,正欲好好用个膳,却听见玫贵妃忽然笑道:“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小容大人同夫人一道出来。缘分果然阴差阳错,这二位,一开始倒是险些都进了皇室,没想到竟会结为良缘。”
宋湘灵一怔,抬头看向玫贵妃,有些不解。相比之下,容翊淮显得淡然得多。
席间有不明就里的客人,闻言便问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慕阳长公主面上有些尴尬:“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白白让小容夫人心里多想。”
玫贵妃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