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代价。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株累邪的头摘下来当球踢!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她就这样带着满腔的委屈与愤怒结束了一天,晚上坐到睡觉的毡帐上时,闻棠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微微减弱了一点,也不知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还是其它别的原因。
毡帐中没有油灯,当然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地灶中燃烧着牛粪,枯树枝之类的燃料,上面放着一个陶罐,冒出一缕一缕的白烟,既能烧水取暖,也可以照亮,大家都靠在地灶边取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伤口,防止感染,草原上医学简陋,药材更是稀少,就像一个巨大的天然细菌培养皿,那些病痛刀伤剑伤之类的,只能靠人体硬抗。而且这里的医技术水平都不怎么高,主要侧重“巫”而非医,目前草原上的医疗水平还停留在有病要么靠向天地日月、山川神灵祈祷,要么进行一些挑战生理极限的治疗这个阶段。
譬如后世那个大名鼎鼎的苏武,自杀后匈奴人对其抢的救方式就是在地上挖个坑,点把火,把苏武放在上面噼里啪啦踩他的后背,最后把苏武踩吐血了,人也活了。
如果换成闻棠,就她这小体格子,恐怕两脚就被人给踩死了。
就算有草药,价值很珍贵,都是给那些贵人们使用的,绝对不会给闻棠一个奴隶用。
手上没有药,闻棠只能先用地灶上烧得滚烫的热水清洗掉伤口处的灰尘脏污,又在自己旁边堆砌起很多干草用来取暖,效果聊胜于无,主要起到一个心理作用。
其它的就只能交给免疫系统了。
让免疫系统先打个高端局。
她现在对下午那个阻止株累邪的老翁的身份很好奇,明明是汉人长相,可却在匈奴中有很高的地位,这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