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说,“我初高中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当黑社会大哥的女人。”“让李东叫嫂子,有一种成了黑社会大嫂的感觉。”薛露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这不是在说叶伯常像黑社会的,而是李东像个混社会的。而李东呢,以前也确实是个混混。薛露跟这个圈子里的人好像都能很愉快的相处。长得漂亮,性格好,外向,不端着……老袁在KTV的时候,听薛露唱了几首歌,“我觉得薛露比钟钰更适合你。”叶伯常瞥了老袁一眼,“我跟钟钰没你想的那层关系。”老袁问,“看来你是决定跟她在一起了?”“你还不要说,她这种性格适合你,阳光,开朗,大大方方的,有自己的生活,又能当你的开心果。”叶伯常反问,“你是让她这种性格来治愈我?”“让她当我的血包?”老袁问,“什么是血包?”叶伯常说,“游戏玩过吧?没血了,干什么?”老袁说,“吃血瓶。”叶伯常点点头,“是的!一个意思。”“但是游戏里的血包是无限的,人的精力和情绪主动性是有限的。”“她给我吸,她自己怎么办?”“对人家公平吗?”老袁皱眉说,“你想得太多了,你哪有那么夸张。”叶伯常说,“我有个妈!”老袁说,“你妈生病的时候,应该在医院。”“不生病的时候,可以放在疗养院。”“我不是说让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算不娶媳妇,正常情况也应该这么操作。”叶伯常说,“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精神病,有遗传的可能性。”“我不能保证自己会浊会疯,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是个正常人。”“人家健健康康的,这么好一个小姑娘,你觉得我……配吗?”叶伯常问了一个连老袁都不敢回答的问题。看到他走神的样子,叶伯常笑着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吧?”“所以,心思还是放在搞钱上吧!”从包里把老谭给的资料递给老袁看了看。老袁差点没跳起来,“卧草,这么大的项目?”叶伯常说,“现在只是草拟任务书,和项目标书初稿。”“你们公司的人可能要帮帮忙。”老袁大手一挥,“好说好说,妈的,你小子这是要发啊,大项目一个接一个……”其实对叶伯常来讲,这个项目再大,意义不太大。如果能申请到项目研发经费,那是叶伯常比较感兴趣的地方。两人正在讨论音乐学院的项目时,薛露的声音在音箱里回荡,“来了来了,叶伯常,我们的合唱歌……”她把话筒往叶伯常的怀里塞,还在冲其他人喊,“这是我们合唱的歌,你们不准抢……”薛露点的歌都是欢快的,难度很大,她为了多唱两首,每首歌只唱一段,就急着切歌。整个人给人感觉就特别的活跃。但是这一首合唱歌的前奏一响,她突然就平静下来了。听叶伯常唱,“明年这个时间……”她温柔地接,“记得带着玫瑰……”……“我会送……”“你别拿……!”“未来……”“我愿意……”“你最珍贵!”歌词的前两句,就像莫名达成了一个契约。歌词的最后,却像是已经活成了生活的日常。这首歌出现在今天晚上,好像给叶伯常的人生多了一些希望似的。薛露说,“送我回家!”于是叶伯常把薛露送到了她家的小区外。薛露看着叶伯常,笑问,“叶伯常,今天有好事发生吗?”叶伯常点头说,“有一个特别大的好事。”薛露说,“我也有特别大的好事。”“我先说,我先说……”“其实,我在放暑假,明天也不用还课,你说是不是特别大的好事?”“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叶伯常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过段时间再告诉你,毕竟,这件事还没有板上钉钉。”薛露说,“那你记得主动找我,别让我总是给你打电话,发短信。”薛露一蹦一跳地进了小区,她还没有恋爱。但是听人说,恋爱就是要来不来的时候才最美,大概就像现在,每天都在期待。音乐学院的项目也好,副经理的职务提拔也好,对叶伯常来讲都是好事。是不是都可以算作因为今天见了薛露呢?工作太忙,叶伯常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总是在单位、建院、城建、工地,来回跑。手里还捏着音乐学院新校区的任务书,忙得脚不沾地。任务书提交之后,几乎在两天之后。谭品超便让叶伯常草拟项目概念方案的招标计划书。虽然是草拟,叶伯常依旧提着老袁的团队,连续搞了半个月。眼看就要国庆的时候,招标文件递了上去。谭院长大概是要趁国庆这七天的时候,主动去跑一跑了。大概国庆之后,就要上会了吧?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在设计院当中,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也是叶伯常没有想到的。但是另一件事的消息却率先来了。这天下午,叶伯常和景姗刚结束区间道路驾驶课程。这也是最后一节道路驾驶课时。回到驾校的时候,叶伯常给杨教练散了一支烟。“国庆七天跑长途。”“1号到2号一组。”“2号3号一组。”“3,4号……5,6号,你们看看约几号。”“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跑的地方。”“我说一下,一人交一百五十块,这是油钱和过路费。”“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