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七点过一点。“你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薛露说,“生你气!”“叶伯常,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的家庭问题不是我造成的。”“怎么选择是我的自由。”“你这么介意,这么急着把我推开,是不是就想让我死皮赖脸不顾一切往你身上贴?”“我没那么自作多情,我还没有说过喜欢你。”“就算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吧?”“请你大方一点,坦率一点,如果对我有感觉,请告诉我。”“我昨天没跟你说再见就走了,是知道今天见不了。”“我急着离开,是想在天亮的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离开不是不回来,而是再下一次通话时告诉你,我没有因为你客观条件嫌弃你。”“你听清楚了吗?”“叶伯常,你讨厌死了。”“挂了,记得整个国庆期间陪我练琴。”电话挂断,叶伯常盯着电话看了半天,她好像把我给骂了?但……又好像表白了,比以往更坚定了?是这个意思吗?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没有经历过这种复杂的家庭,根本就不知道有多麻烦,也不知道有多残忍。现在就只知道爱来爱去,荷尔蒙消失的时候,矛盾突显的时候,那真是有掐不完的架。晚上,叶伯常收拾了两件衣服。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景姗来电话,“东西收拾好没?”叶伯常说,“就去一天,换一件T恤就行了。”景姗笑问,“不带条内裤什么的?”叶伯常说,“男人不会天天换内裤。”鹅鹅鹅……景姗在电话里笑,“本来是件挺恶心的事,为啥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搞笑的。”到第二天早上,两人见面的时候,景姗都还在偷笑,似乎还有意无意地盯着叶伯常的裆下看了半天。景姗今天没有把自己打扮成丰腴的少妇。而是运动套装,戴着棒球帽,把运动外套系在腰上。上身的白色T恤明明也不小,至少在腰处还有空。可是胸口却绷得像塞了两个木瓜似的。加上又是白色,就更显大。叶伯常看到景姗戴了墨镜,就不敢盯着她的胸看,因为不知道她的眼睛在看哪里。这该死的墨镜。景姗看到叶伯常短袖短裤,就背了个包,体闲运动款,两人还搭配的。景姗说,“那边这两天有点凉了。”“你也不多带件外套。”叶伯常说,“一直都在开车,不冷。”“晚上在房间里玩,更不可能冷。”景姗突然挑了叶伯常一眼,“玩什么?”不是,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误会?两人正聊天的时候,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除了杨教练外,已经坐了三个女人。以陆建红为核心,叽喳地闹麻了。叶伯常和景姗一上画,陆建红瞥了两人一眼,便说,“我跟你们说,雅城的鱼,特别好吃。”“我们也可以去吃干锅,可以去吃烤鱼。”“再一人来一瓶啤酒,啧啧……想想就觉得开心。”叶伯常听到这些话,就觉得头疼。都还没出发,就在想到雅城之后吃什么。从这里出发到雅城有多少公里?要开多久?几个小时能到?一点功课不做,张嘴就来。不过没办法,我们小仙女都只负责享乐,其它的,跟小仙女有什么关系?杨教练说,“到雅城,接近一百六十公里,有国道有省道。”“路况不怎么好。”“车上五个学员的,单边,一人三十公里。”“出城这一段,谁来开。”奇怪的是,杨教练这么问一句之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看着陆建红。陆建红急忙摆手说,“看我干啥?看我干啥?”“城里这么多车,我才不敢开呢。”“快点快点,你们上,你们上嘛!”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建红阴阳怪气地跟景姗说,“你开车我觉得开得那么好,要不然你来嘛!”景姗眼巴巴地看着叶伯常。从前几节的公路驾驶课上来看,景姗的水平开市区,没有问题了。但是车多的时候,肯定还是会有汗流浃背的感觉。她向叶伯常求助,叶伯常没理她,于是她柔声跟着叶伯常说,“要不然,你先来?”叶伯常也没有犹豫,便跳进了驾驶位。观察车周围的环境,查检水箱。跳上车,检查后视镜,调整座椅。叶伯常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杨教练就已经在夸了,“看到没有,你们叶师兄把全套的装备工作是做全了的。”“你们在每个停车点,换手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要做一遍。”“考试的时候,如果缺了哪一步,都是要扣分的。”叶伯常在市区开车的时候,就不带犹豫,有位子就挤,没位子硬挤。怎么看,杨教练都觉得叶伯常不像个新手。最骚的是,一般的学员开手动档在油门和离合器结配合上始终都差点意思。进档,踩油,车身会猛抖。到了叶伯常这个地方,他怎么解决的呢,换档先摘空档,抬离合踩油门,松油门踩离合,进档,再抬离合踩油门……这一套下来,丝滑无比。这哪是新手该有的操作?杨教练问叶伯常,“你以前开大车的?”多大的车?你是在说我小马拉大车?不过叶伯常好像反应过来,杨教练不是在跟他飙赛道,应该是在他说刚才的驾驶习惯。叶伯常只得胡诌,“我爸以前开大车的,我看他挂档都是吧啦吧啦……”杨教练点点头,心想,这才说得过去嘛。驾校为了缩减成本,给每一辆驾校的车都做了改装,明明是烧油的,硬改成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