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姗的意思是叶伯常现在就算索她的命,她可能都会给。并且不会恨他。景姗和叶伯常去了一趟银行,给他转了一百万。大客户,提前给支行那边打个电话,通行都是经理一级亲自服务。叶伯常说,“一份春卷值四十万?”景姗摇头,“对我来说,那是无价的。”“别人可能看中金银首饰,大房子,好车子。”“各种仪式,各种惊喜。”“其实对我来说,生活当中的小细节往往才更值得品味。”“我不知道陈年老酒是什么味道,但是看他们回味无穷的样子。”“我想,在多年以后,我依然会想念今天这份春卷的味道。”“它对我来说,是无价的。”可是叶伯常还是给景姗写了张借条,“就算我被骗了,这一百万也有能力还你。”景姗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叶伯常,“钱没了,可以慢慢地挣,不能为了挣快钱,把自己搭进去。”叶伯常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想慢也慢不下来。”“全都是挣快钱的法子。”“好在,它合法呀!”别人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是景姗却知道,这是叶伯常的日常啊!叶伯常下午还约了老夏,叶伯常景姗送回了家。前后脚的功夫,景姗接到乌娜的电话。“表姐,你在干什么?”景姗说,“我在吃春卷。”电话里传来乌娜咽口水的声音,“表姐,你在哪,我要吃!”景姗说,“吃完了。”乌娜大叫,“你每次都这样,我说我想吃,你就说吃完了。”景姗往沙发上一躺,回味着刚才春卷的味道,“那咋了?”乌娜在电话里哼哧哼哧了半天,“表姐,我要去单位上班了。”“你就没有什么要给我交代的吗?”景姗抿着嘴笑,“在单位呢,踏实做事,多听多看多做,就是少说。”“还有,单位那些长得帅的,不要惦记,这种大单位长得帅的,都是领导和家属提前预定的。”“如果有领导主动关心你,切记保持距离,常把我爸说这三个字挂嘴边。”乌娜听完之后,突然来一句,“表姐,想不到你这么多年不上班,还懂这么多?”景姗哼哼道:“乌娜,我看你就是皮痒。”“再嘴欠,你以后就滚回你家去,别在云城待着。”表妹马上换个话题,“前几天来家里那个叫叶伯常的……”“姐,你这么调戏人家,你怎么想的?”景姗笑问,“还惦记呢?”乌娜急了,“屁呢,我就是说,你难道就不能认真一点,专一一点?”“你都亲了人家,不对人家负责?”“你就不能正正经经找一个,动不动就上嘴。”“姐,你就不能给我当个好榜样?”景姗哼道:“拿离异妇女当榜样,你怎么想的?”玩笑归玩笑,景姗倒是已经提前给妹妹做了规划。跟着他,也不会吃亏吧!总之,他现在也正是用人的时候嘛!……老夏那边摆了局等候多时。甲方是个小地产公司的老板,最初在阳德市那边靠着七十万拿了一块地,建了几栋楼,赚了两百万。凭着这两百来万,在银行再借一些,拿了两块地,再压给银行,套出钱来,再拿……两三年间,身价就几千个了。他手上不是没钱,就是有钱不想给。欠债还钱不经地义。但是在这一行,有时候就是这么邪门。甲方压你的工程款,一两年都是很平常的。他手里有工程。你知道能挣钱,但需要垫资,就拖着你的工程款,你干不干吧?你不干,有人干呢!那么有人选择硬刚,走法律途径。这一套下来,时间成本,经济成本,还涉及到个人脉成本。所以,环境好的时候,搞工程的分包商,情愿在酒桌上解决问题。晚上三个人在包间里吃饭。叶伯常从坐下的时候,那个叫周耀的老板,先吹他的发家史。再吹他现在手里有多大的项目。总之呢,什么都有,就是特么的不还钱。夏有杰也很给周耀面子了,“哥,你看你需要小弟帮你做点啥,你只管开口。”“我们两兄弟,就不来虚的了。”两人拉扯的时候,叶伯常就负责干饭。周耀瞥了叶伯常好几眼,有点嫌弃他。又不喝酒,也不聊天。怎么看,都像是蹭吃蹭喝的。周耀瞥了半天,“兄弟,听说,你要拿我那块地。”叶伯常摇头说,“不拿了,你手里有钱,不需要卖地才能还上工程款。”周耀黑了脸,你妈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干笑了两声,“钱嘛,是有的,不过都压在工程上边了。”叶伯常把周耀刚才说的手里的几个项目写在了纸上。递到周耀的面前,“你看看,是不是这几个项目。”周耀看看夏有杰,再看看纸上那几个项目,“我日,老夏,你这兄弟有点东西。”“我刚才以为他只知道吃菜。”“你看,我们说的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有点东西,有点东西。”“来来来,喝一杯。”叶伯常压根就没有接杯子,而是把纸拿过来,给黄昌顺打了个电话。“黄总,这几个在建的项目,你帮我打听一下,是哪些人设计的。”“主管审批单位的负责人,也帮我打听一下。”周耀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叶伯常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又给丁翔那边打了个电话,同样把几个项目给报了一下。“丁总,有时间,帮我看看这几个项目的分包是哪些人在搞。”“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处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