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哪来的悬崖呢?叶伯常也没打算解释,隔着中档跟电话里景姗说,“我这边结束了,会给你买红花油的。”景姗好奇地问,“你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远?”叶伯常说,“电话在副驾,被薛露拿着的。”啊?薛露也懵了!景姗可能在电话里也没有回过神来。她俩的反应大概是一样的,就是没想到叶伯常会一边接景姗的电话,一边表示自己跟薛露在一起。景姗突然就笑了,“叶伯常,你可能圆滑一点,先说你在开车。”“把薛露哄好了再说也可以的。”薛露也开口说道:“没事,我不用哄,你的脚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要不,一会这边结束了,我们直接来接你去医院看看?”景姗在电话里笑,“不用,就是崴脚了,伯常他知道,骨头没事。”薛露说,“那好,一会我提醒他记得给你送过去。”不是……叶伯常都不害怕你俩开心消消乐给消球了,你俩还跟这里聊上了。要不你俩拉个群好不好?叶伯常是真的想报警。薛露那边挂了电话,冲叶伯常撇撇嘴,“她脚都受伤了,你还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吗?”叶伯常扭头看看薛露,“要不,以后我来找你,把她都带着?”薛露很惊讶,“你还会来找我哦,我还以为你会像鸵鸟一样的把头埋起来,以后都不见我了呢?”薛露关注的点,总是这么奇怪。叶伯常又看了看电话,薛露笑看着叶伯常,“没事,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以后,你开车,我坚决不接电话。”叶伯常的表情复杂得一批,这个开车怎么怪怪的。明明是在安慰他,怎么安慰着安慰有种上了高速的感觉。妈的,平常这个点一点都不堵车的,今天怎么回事呢?真几把堵。叶伯常都摁了好几次喇叭了。薛露瞥他一眼,“你今天好像特别想快一点见到你的外公外婆舅舅!”叶伯常开了窗,透透冷风,“是啊,我急着回去玩全家消消乐!”全家消消乐是个什么鬼东西?薛露听不懂,但是也觉得很有意思。到云铁局的家属区的时候,都快八点了。车刚一停稳,就涌上来一群人。在叶伯常开锁的瞬间。有人打拉开了叶伯常的门。“叶总!”叶伯常下车也没取钥匙。扫眼看了一眼,来了几十个人全都跟在李东的身后。不怎么会说话的,点头,“叶总!”会说两句的,“叶总,元宵节快乐。”叶伯常瞥了李东一眼,走到副驾,给薛露开了车门,朝她伸手。薛露看到外面的场景时,有点懵,她把手放到叶伯常的手心,被他牵出去的时候。李东一行人沉声地称呼了一声,“嫂子!”薛露有点懵,再扭头看看叶伯常,“叶哥,你知道吗,我有种小时候的愿望成真的感觉。”“我有种成了黑社会大哥的女人的感觉。”叶伯常想解释,想想,解释个锤子,她开心就好。至少不会再像刚才在车里那么尴尬了。叶伯常跟李东凑在一起抽烟,小声问,“你搞这么大的阵势做什么?”李东说,“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我也不怕你骂我,就你那一家子的吸血鬼,急眼了,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把兄弟们叫过来,有备无患。”叶伯常拍拍李东,“什么是兄弟们,这叫单位的同事。”“都是工地上的同事。”“以后在任何场合都要注意自己的称呼。”李东可能不太懂这当中的门道。但是叶伯常兄弟却不得不注意一些。李东带来的人如果是无所事事的闲杂人等。那么涉嫌黑恶,一扫一个准。但是有一些群体的存在,是具有社会必要性,因为他们属于劳动人民。比如农民工。比如搞土建的工人。比如送快递的。发展到后来,还有外卖小哥。当我穿上马甲的那一刻,所有发生暴力磨擦都只是为了生计而发生的意外状况。跟有组织犯罪是两回事。所以,国内没有黑社会,他们穿上了颜色不一的马甲而已。抢矿的,抢工地的,快递抢市场的……外包城管:再说,嫩死你信不信?所以,李东要是不懂规矩,以后会很吃亏的。叶伯常牵了薛露一段之后,就把手给撒开了。只是薛露又朝前追了一步,再次牵着叶伯常的手。不是因为她跟叶伯常在一起有安全感。而是希望叶伯常在黑暗中行走的时候,不要那么孤单,总还有人在温暖他吧。被薛露牵到的时候,叶伯常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子。这一哆嗦就像用在了薛露的身边似,她偷笑了一下子,“走吧!”……林家的老房子里,有点憋闷。电视一直在换频道,已经换了几十圈。只有广告上出现动画广告的时候,才会停下来看个十几二十秒,接着再换。遥控板在林霞的儿子手里,全家,他最大。其余的人,时不时会有人发出不耐烦的啧啧声。再看看两桌子的菜,饿得淌口水,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更不好了。林霞问,“我们要等到啥时候?”林宏涛抬眼看了看林宏文,“这个,你要问你幺爸!”林宏文眉头一皱,“问我干啥?”“你们要吃就吃,是我把你们筷子给藏了?”林宏涛看到林宏文上火的样子,“又不是我们没房子。”“全家都是为了你,才给那个狗东西陪笑脸。”“要不然,锤子大爷会这么多人等他一个。”林宏文已经憋不住火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