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最好被骂死才好呢!林霞心里嘀咕了一句,以前,她跟她老公走什么地方都出双入对的。自从上次被叶伯常搞了一次。林霞只要是回娘家这边,她男人通通不参加。并且还撂下狠话:以后再敢招惹叶伯常,离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林霞倒是不敢参团了,她倒希望家人们给力一点。可是这第一回合,叶伯常还是把一屋子人搞得没脾气。主桌那边很快熄了火,林霞心中小小的失落,扭头看着美美的薛露,“你不是他们单位的吧?”薛露点头,“不是,我还在上学。”“搞学生?”林霞脱口而出,慌忙捂嘴一副犯错的样子,“我的意思是你成年没有。”薛露说,“今年满二十了。”林霞又问,“二十了还上学,不是十八岁就毕业了?”薛露笑得特别的阳光,看着林霞,“你应该十五岁就毕业了。”林霞的脸顿时抽了一下。唐枝花一口接过去,“没有,她十四岁就没读了。”嚯……高看你了,初中没毕业呢,难怪觉得二十岁上学很奇怪。林霞也不喊妈,直接就吼,“你是不是有病,显得你聪明是不是?”唐枝花嘿嘿嘿地笑,“啥聪不聪明,你本来初中就没毕业嘛!”林霞红温地喊,“你吃不吃?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神经病。”唐枝花说,“我又没得神经病,有些人才有神经病。”说着还看了看林素兰。林素兰的眉头皱得很深沉,像是戴了一张痛苦面具。其实从出院起,她的状态就在下滑,到了父亲这边之后,情况变严重了。她的情绪像被拖了泥潭沼泽,正一点一点地把她的情绪拖下去。当情绪完全被吞噬之后,可能就到她真正崩溃的时候了吧?薛露看了看林素兰,怎么办,完全同情不起来,这好像是她的选择。她痛苦的根源其实就是这个家。但是她不选择走出去,一辈子都只会痛苦下去。对这种情况,薛露当一个旁观者就好了。唐枝花看着薛露问,“你婆子妈有病,你怕不怕?”薛露好奇地问,“婆子妈是谁?”唐枝花拿下巴顶顶林素兰,“她啊,叶伯常的妈。”薛露说,“林阿姨?那不是婆子妈,我和叶伯常又没有结婚。”唐枝花问,“那你们准备啥时候结婚?”薛露说,“为啥要结婚?”唐枝花一脸新奇,“不结婚,你还跟叶伯常在一起?”薛露说,“首先,叶伯常他没有说他喜欢我,所以我们没在一起。”“其次,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会结婚。”“最后,我结不结婚,跟你好像没啥关系。”薛露看看林霞,“你们家的保姆阿姨平常就这么说话的吗?”林霞和唐枝花的脸同时一黑。唐枝花大吼,“我是她妈!哪个是保姆,哪个是保姆?”薛露一脸不好意思地捂着嘴,“不好意思……”再看着真正的保姆,“我还以为你才是叶伯常的大舅妈呢!”唐枝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再看保姆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有了敌意。这一家子的人,好像突然就明白,叶伯常带回家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保姆立马一脸不好意思地起身,冲薛露笑着伸手,“来,我把包给你放一边。”“你抱着个包吃饭也不方便。”“家里都是自己人,你还怕哪个偷你的包?”保姆总算找到机会开团了。刚才开门的场子还没找回来,薛露顶到风口浪尖,反手就把薛露架在火上烤。这一招换一招的对线,还真是精彩呢!薛露擅打直拳,摇头再次绝拒,“不用了,包太贵,万一弄坏了,到时候也扯不清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还是我自己保管。”保姆的笑僵在脸上,她们好像发现一个问题,叶伯常带来这个姑娘,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客气,是指对那些有礼貌有修养的人用到的一种交际方式。对没礼没修养没爹妈的,就不用客气了!薛露还扭头看看叶伯常,冲他眨眨眼,就像是完成了WWE场边换人的击掌:该你了BRO!叶伯常冲她笑的时候,满眼都是溺爱的味道。女桌开撕,好像是历来的习惯。因为女人凑一起就会忍不住撕。男人一桌的情况就会好很多。因为男人在一起,就是抽烟喝酒吹牛逼。林家的老太波圆了场子。长子林宏涛提杯要祝大家元宵节快乐。“爸妈的身体都还好!”“大家的日子都还过得去。”“伯常这一年的进步特别的大,听说已经在设计院当了大官。”“以后啊,要多多帮助姐姐和弟弟。”“兄弟姊妹要齐心嘛,这日子才会过得越来越红火。”他要让人端酒碰杯,叶伯常也真的就举杯。林宏文和林宏涛抢着来跟叶伯常碰杯。林峰忙着擤鼻涕,还是低着头,林宏文给了他一下,他才把杯子举起来,表示性地扬了扬,就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这酒都没过三巡,林老头就跟叶伯常说,“你现在当官了,设计院我也听说过,灰色收入很多。”“工资是小头,许多工头还要给你塞钱。”“你既然那么难挣钱,稍稍大方点。”“你小舅离婚的事,我们就不跟你算账了。”“你把家里整得鸡飞狗跳,这么长时间,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小舅离了婚,带着你弟还挤在我们这里,像啥话?”“我们说话你不听,你妈说的话你总要听嘛。”“把这边那套老房子还是给你小舅住。”“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