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林素兰这一声几乎是用嚎出来的。她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我也是你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林老太婆颤声喊,“不是你还是谁。”“以前宏涛和宏文经常回来都没事。”“你一回来,我钱就不见了,不是你是谁……”“三万多块啊……”“你把钱还给我……”“那是我和你爸的棺材本……”林素兰泪如雨下,“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叶伯常说,“别演了。”“偷钱的,坐在这里的。”大家朝叶伯常看,叶伯常的手摁在林锋的肩。林锋低刚才还在跟叶伯常对视。可此刻的林锋只能低头,不能让人家看到他那张“丽桑卓”的脸。林宏文护儿子,“叶伯常,你个狗杂种冤枉哪个?”“你说这钱是我儿子偷的?”“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薛露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李东带了六七个人进来,直接把林宏文给围了。他们双手交叠就这么看着林宏文,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这一套动作就只有一句话:“你要打死谁?来,打一个!”林宏文只得朝林素兰吼,“你看一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在外面混社会,带着社会上的流氓来家里喊打喊杀。”“我跟大哥在这边这么久,钱都没有掉。”“你一回来,钱就掉了。”“叶伯常这个狗杂种,还敢说是你侄儿偷的。”“你家一家子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李东伸手掐住林宏文的脖子,“谁是狗杂种?来,你说清楚一点。”叶伯常说,“别动手。”“别脏了自己的手。”叶伯常拍了拍林锋,“来,跟大家说一下子,钱是谁偷的?”林锋一边揉鼻子,把鼻涕揉在手上,再擦在衣服和裤子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让我走嘛!”“我还有事,我真的要走了。”叶伯常问,“这么急去哪儿?”“是不是瘾上来了?”“要去吸两口。”林宏文当即就疯了,“你特么的说啥?啥瘾?老子跟你拼了……”他这么激动,但是几个人往前一挤,“你老实一点,不要逼我们……”林老头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双手捶打桌面,“你们这是要做个啥?做个啥?”屋子里短暂地安静下,小孩子还在看电视,老太婆在抽泣嚷着让林素兰还钱。林素兰突然开口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呵呵……叶伯常突然想笑。林宏文朝林素兰大吼,“还钱,你以为你装疯,就不还钱了……”叶伯常叹了一口气,“来吧,你们这一家子的事情,我给你们捋一捋。”“林宏涛跟保姆搞上了。”“在他家不方便。”“就把保姆安排在他爸妈家。”“他每天过来跟保姆亲热才方便。”“至于保姆的工资,他一直欠着,是想喊我给他解决。”“他其实一直在白嫖。”“林锋呢,染上了毒瘾,大年三十晚上,偷的他爷爷婆婆的钱。”“其实你们两个老的早就知道钱丢了。”“一直没有发作,就是在等十五晚上这顿饭。”“如果保姆的钱我给了。”“再把老房子给林宏文住。”“你们以后可以慢慢吸我的血,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我不负责保姆的钱。”“也不给林宏文拿房子。”“林宏文就拿财产继承的问题吓我。”“如果我不怕……”“你们就把钱丢这件事情推到你们的女儿的头上。”“你们这是看准了母债子还,我一定会还。”这一番话说得很平静,很温柔,却在这群各怀鬼胎的人心惊胆颤。叶伯常瞥了保姆一眼,再冲两个老家伙笑着说,“你们早就知道林宏涛跟保姆搞在一起,你们也不阻止。”“巴不得以后这个保姆能免费伺候你们。”“这算盘打得是真够精的。”唐枝花原地爆炸了,“你们这一家子的畜牲,畜牲……”“林宏涛你个不要脸的狗杂种,老子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当老妈子……”“你搞破鞋,还在你爹妈面前搞……”“我曰尼玛卖麻批……”林宏涛上去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唐枝花也不怂,跟林宏涛扭打。林家两个老的砸桌子嚎淘大哭也无济于事。林宏人在人群中挣扎,大喊着:“我儿子没有偷钱,没有吸毒……”林锋却在叶伯常的手下瑟瑟发抖,接着便跪在叶伯常的面前,“哥,你让我走,让我走嘛……”“哥,我好难受,全身就像有蚂蚁在爬……”一边求饶,一边跟叶伯常磕头,铛铛铛地响。几个便衣在这个时候进的门,把警官证举在手上。“我们是市局的。”屋子里的乱局像按下了暂停键,只是精神病和小孩都是不能被选中的对象。一个拍手唱,“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一个盯着电视痴痴地笑……这几位都是老手了,目光一扫,把林锋从地上拎起来,看看他的脸,马上说,“搜身……上铐子,动作快……”警察把林锋按翻在地上的那一刻,铐子就已经拿出来了。林宏文上火地朝来那些警察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乱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警察坐林锋的牛仔裤屁股兜里掏出来一袋东西来,放在脸被摁在地上的林锋眼前,吼问,“这是什么?”林锋全身发抖,“死死地咬着牙……”“说话说话,这是啥,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