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叶伯常砍了一刀,屎尿都差点被吓出来的水缸男子,觉得自己又行了,朝前扑。叶伯常手里的菜刀已经不再是刀背朝前,转成了刀刃。把眼睛一捂,顺手就是一刀劈上去。如果不是况小灰的拉得及时,这一刀就结结实实地砍上去了。一刀劈下去,没劈到东西,叶伯常才放下手,平静地看看眼前,再看看水缸男子,“躲你妈勒个逼呢!”这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况小灰拦住自己的弟兄,一时之间也不敢向前。叶伯常说,“你们无非就是过来当当流氓,离黑社会还差得远。”“你们要是但凡有点脾气,他们一家人早就被你们解决了。”“你们不敢动手,不代表我不敢下狠手。”“装你妈那个比。”叶伯常把菜刀往桌上一扔。点了支烟,一副让况小灰划道的意思。况小灰说,“我也不相信你会砍。”“我们也不是来惹事的。”“薛老板不走合同,我们就一直赖在这里。”“你这么有脾气,过来弄死我!”“只要见红了,性质肯定就不一样了。”叶伯常点点头,“对嘛,你耍你的赖,人家一家子过人家的生活。”“相互不影响就行了。”“在平等不相互侵犯的情况下,你能逼他履行合同是你的本事。”“但是你们要是敢动这屋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树,肯定是不行的。”“从今天起,屋子里的厕所不准用。”“电视不能看。”“伙食自备。”“不过,你们也无所谓,你们最多两天就该滚了。”况小灰撇撇嘴,“滚是不可能不滚的。”“我死都要死在这个屋子里。”“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况小灰也把烟掏出来点上。叶伯常把菜刀往后递,薛露把菜刀接过去,放回厨房。顺便还把皮皮虾端出来吃。她不光自己吃,还招呼早就目瞪口呆的父母,“你们也来吃啊。”“吃了早点去休息。”“这边交给叶伯常就好了。”薛荣光说,“为什么你这么相信他?”薛露说,“叶伯常他很靠得住啊。”薛荣光有点吃醋,他对女儿很好,可是女儿这水灵灵的白菜却拱起了野猪。薛露看到薛荣光吃醋的样子,“老爸,你只是和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你也很靠得住。”薛荣光这才心里舒服一些,只是唐舒意冷哼了一声,觉得薛荣光如果都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薛荣光看到老婆那翻白眼的样子,马上又补了一句,“露露说我靠得住没什么意义。”“要老婆说话我靠得住才有意义啊!”叶伯常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心说,老薛看来是白羊座啊!薛荣光吃过宵夜,“那个,小叶,你这边没问题吗?”叶伯常说,“叔叔,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麻烦你出去买些东西。”“我把这些东西发到薛露的手机上。”薛荣光正说,你凭什么指挥老子。一转头,唐舒意搂着女儿上楼。薛荣光还在屁股后边追,“老婆,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让她自己睡好不好。”“我们睡一间,只是说说话。”“我保证!”薛露还三步一回头地朝楼下看。叶伯常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真到目送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他才拿着手机给薛露发短信,把明天上午要买的东西发到薛露的手机上。况小灰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年轻人。不是说那种不要命的气质,而是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一副气定神闲的状态。这是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的表现。况小灰说,“小兄弟,我们没有为难你的女朋友。”“也没有为难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只不过是让你老丈人,履行合同。”“他现在不履行合同,搞得我们很被动。”“我们也很难做。”叶伯常盯着手机,有条不紊地说,“有诉求,走法律途径。”“他违返合约,你们可以走民事诉讼。”“把人堵家里,那叫非法限制人生自由。”“严重一点,那叫绑架。”况小灰摆摆手,“走诉讼,周期太长,土地的问题你懂不懂?”“一天一个价。”“签了合同,不交钱,违约?”“造成的损失谁负责?”叶伯常说,“你要讲道理,那就讲道理。”“土地权归属,土地性质规划核查表,土地勘查,还有你们的资质与信誉审查等方面,肯定有问题,才会中止交易。”“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想让他赔钱,可以举证去走民事。”叶伯常说,“我已经给你说得这么明白,你都还听不懂,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况小灰发现叶伯常是个懂行的,“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呢,不履行合同。”“我们就一直缠着他。”“他不让我们好过。”“我凭啥让他好过。”叶伯常说,“你们缠你们的,没事。”况小灰觉得叶伯常不把他们当人的态度让他很上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拿你没办法?”“现在只是在办正事,我们不想搞事。”“你还觉得你可以在这里一直躲着不出去?”“你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你自己也说了,有钱,买个法外开恩很容易。”“你还年轻,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赌。”“趁我们还好说话,你最好自己消失。”“真到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只要还在中国,我特么保证让你过不了一个安宁的日子。”叶伯常点点头,“嗯,我给你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