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那么多的保安。邻居业主不知道。就连物业的那些保安自己都不知道。叶伯常的突然发难,让况小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像,平推局,经济领先,局面大优,稳稳地上高地。这时候,叶伯常跳出来,一边正面打团,一边指挥人偷家。况小灰就这么突然暴毙,被踩在叶伯常的脚下。还有一个叫江大峡的在拼命磕头。叶伯常扫了其余几个人一眼,瞬间跪了一排。他们突然怂了的原因很简单,叶伯常是前天来的,昨天就把他们所有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名字,老家,家里有哪些人……叶伯常笑问,“我只是用你们的办法对付你们,怎么还不高兴呢?”江大峡的头磕得砰砰砰的,“大哥,我嘴臭。”“大哥,给条活路。”“大哥,我再也不敢了。”况小灰把地上的血痰舔了干净,虽然一个字没说,但也是认了栽。人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他们的跟脚摸得这么清楚,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这种人黑白两道通吃,哪是他得罪得起的。可是,他看着那么老实,甚至还笑呵呵的,谁又会想到他下手这么黑……再想想昨天晚上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什么妻女之类的……况小灰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已经怕到了极点。况小灰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又悔又怕……现在就只求叶伯常给他全家老小一条活路。要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薛荣光是没想到自己这个还没承认的女婿,动作这么麻利,两天功夫,做了这么多的事。有心机,有手段,有效率。下手快准狠,让这几个不入流黑社会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薛荣光也能轻松解决他们,但说真的,他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这帮逼老老实实地跪一排,整齐划一。薛露看看有点担忧的妈,还冲她眨眼,似在炫耀自己男人的本事。唐舒意虽然觉得叶伯常心狠手辣,但又不可否认,叶伯常的做法实在是太解气了。最惊骇的当然要属贾阳了。他在三亚这些年,处理这些问题太多了,打打杀杀的也见得多。可是再看叶伯常下手的干脆,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时间,居然在叶伯常的面前,都有点哆嗦的感觉。叶伯常正好朝贾阳看去,“老贾,给这边物业送一面锦旗过去。”“感谢他们守护业主的生命财产安全。”贾阳前脚刚走,叶伯常便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社会人,“去,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的卫生都打扫出来。”“不要留卫彺死角,我一会要戴白手套检查。”几人一听连滚带爬,拿桶的拿桶,抢毛巾的抢毛巾……薛荣光大叫,“你让他们打扫卫生做什么?”唐舒意骂,“你知道个屁,你哪有一点过日子的样子。”“过年前大扫除你是真不懂吗?”“滚一边去。”唐舒意骂前夫。薛露笑呵呵地坐在叶伯常的身边。叶伯常看着况小灰说,“说说吧,背后老板是谁,目的是什么。”“错一个字,就别怪我了。”况小灰没得选,只得捡干的说,“我的老板叫秦冠喜,海恒置业的老板。”叶伯常摇头,“说点我不知道的。”况小灰把溢出嘴角的血给吸了回去,“薛总没钱了,但是……手上还有地。”“秦冠喜是想逼他把另一块地拿出来卖。”这才是关键,叶伯常看了看薛荣光的反应。老薛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的样子,甚至还有点不耐烦和慌张的感觉。这与现在的环境的冲突感太强了。老薛的表现不像在担心自己的资产被抢夺,而是在掩盖什么真相似的。叶伯常呢,全当薛荣光遇到灭顶之灾,他扮演的就是救人于水火的角色,一次性就要把问题全都给解决掉。叶伯常朝况小灰扬了扬下巴,“给你老板打电话……”况小灰掏出电话来拨过去,“喜哥!”“你在哪?”“在天涯海角那边?好的,我们一会过来。”……天涯海角那边还偏得很。虽然离景区很近,但四处都是自建民房。不过有的房子已经建得格外的洋气。其中一家的房子就像世外庄园别墅。感觉就像个小城堡一样。院子里停着三辆车。一辆Z4,一辆丰田的牛头,还有一辆面包车。进了大门的堂屋里一水的中古设计,识货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黄花梨的摆件。墙上挂着一些字画。下边放着几盆名贵的花草。还有几块奇石摆件。秦冠喜三十出头,圆寸,脑袋像个鸡蛋似的。小时候所有人看到他这颗鸡蛋头,都说长得好,机灵,又是大富大贵的头型。秦冠喜手里的串儿盘得有模有样,接完电话,便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扔。朝旁边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说,“你看,这事不就办下来了吗?”中年男人抬头纹多又深,挑眼一看儿子的时候,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褶子,“你说……薛荣光愿意把地拿出来了?”秦冠喜嘿嘿一笑,“那不然呢!”“其实早该拿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个什么。”中年男人说,“薛荣光家大业大,摸了这么长时间的底,都不知道他的路子。”“能在这里拿着这么多的地,哪有什么普通人?”“稍微知情的人透露了一点,他的关系啊,都在京城。”“这种人,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秦冠喜一脚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