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晚上去了野趣接薛露。她已经正式开始上班。要么在练琴,要么在野趣陪官官练琴。翟佳语见叶伯常着急忙慌的样子,“最近来这边的时间少了?”叶伯常点点官官的脸蛋,“少归少,对官官的关心倒也没少。”“小官官最近长肉了。”“看来在学校吃得还不错。”翟佳语说,“梁老师来电话,说她现在是学校里吃饭吃得最好的。”不过叶伯常看到翟佳语一副头皮痛的样子,“吃得好,还不好吗?”翟佳语说,“她把掉在桌上的米粒都捡来吃了。”“拦都拦不住……”这让叶伯常想起薛露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官官只是听了一遍琴声,就觉得不对。后来还是把调琴师请过来,再调校一遍之后,她才满意。再结合她捡桌子上的米粒,叶伯常也就见怪不怪了。薛露收拾好东西,抱着官官摇晃一阵。小丫头虽然低着头,但是嘴角有浅浅的笑。看得出来,她很幸福,也很开心。那种向阳生长的感觉终于是出现了。翟佳语说,“好了,你们先走吧。”“露露正式上班,学校里也有教学任务。”“有时间就过来。”“没时间,我就把把她送到音乐学院去。”“让她在大学里逛逛,多见见外边的世界也好。”叶伯常带着薛露告辞,回家的路上……薛露把鞋脱了盘在坐椅上。叶伯常只是多看了一眼,她就伸过去放在叶伯常的腿上。先前手放在排档上,现在却不得不捏一捏iiO板儿……薛露本来只是抿抿唇地在享受。可是接下来就看到叶伯常不经意地搓了搓人中……薛露羞臊地踢叶伯常,“别装别装,你是不是闻了……”哈哈哈哈……叶伯常笑了一阵,“味道不正!”薛露红着脸翻着白眼,“什么味道才是正的。”叶伯常说,“丝袜高跟穿半天吧,那个味道才是正的。”薛露又开始踢叶伯常,“叶总,你好像很有经验,老实交代,闻了多少?”叶伯常说,“我不知道,是老袁跟我说的。”鹅鹅鹅……薛露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些男人,都喜欢把那些不正经的经验全都推到兄弟的身上。这样才显得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深厚。下车时,薛露撒娇地说,“叶总,你能不能背我回家?”叶伯常说,“有什么好处吗?”薛露说,“一会回家丝袜高跟,睡的时候,再给你闻……”哈哈哈哈……叶伯常在大笑,薛露跳上了叶伯常的背,有点委屈地说,“叶总,上班好累啊!”“我本来以为要下学期才开始带学生。”“结果系里的老师就转了几个学生过来。”“就是那种专业课从来不好好上。”“布置的作业从来不还。”“我在琴房等两个小时,她都不来的那种。”“我以为我当老师也是个温柔的老师,看来我的形象都快崩掉了。”叶伯常说,“要不,最近找时间,我带你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好不好?”薛露摇头,“不去了。”“学校的事这么多。”“我还要准备比赛曲目。”“生活好充实!”“每天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到你。”“叶总,没有你,我会死……”薛露刚才在叶伯常的背上,怎么转眼就到了叶伯常的怀里,“你是不是练了神龙岛的金蛇缠丝手?”薛露捏着叶伯常的耳朵,“我就知道你喜欢教主夫人。”薛露把叶伯常的上下嘴唇都给咬住,不准他解释。兜里的电话响了,叶伯常要接电话的时候,薛露才放开他。“喂,你好,我叶伯常,哪位?”电话里的男声低沉也客气,“我季伟航……”叶伯常还要反应一下,“季柔的父亲?季书记?”季伟航说,“是我。”叶伯常的耳朵被薛露使坏地咬住。他只能憋着气跟着季伟航说话,“领导你好,有什么吩咐?”季伟航说,“不是关于季柔的事情。”“我是听说,季柔的表哥前几天跟你闹了些不愉快。”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叶伯常大概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季伟航说,“所以,季柔他表哥想跟你赔个不是。”叶伯常说,“领导,前几天的不愉快,我都是有仇现场就报了。”“赔不是什么的,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罗成这个人的人品我不了解,不评价。”“工作能力和在单位上的处事能力,我也不用多说,彭爷爷好像已经给出了答案。”“一个从来没有把季柔放在眼里,并从未给过尊重的人,现在好像正用亲情和道德在绑架你,让你这位大领导给我打电话。”“这当中的原因,恐怕罗成他只是把几天的事说出来了,今天的事,他是只字未提吧?”“如果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我想罗成和他那个老爸这辈子也不可能低这个头。”“领导,我冒犯了,也僭越了。”“赔礼道歉这种事,我看是没必要的。”“赔礼道歉的意义在于,他低头的那一刻,应该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可是依我对罗成这几天时间的了解,他认为赔礼道歉之后,就是他可以狮子大开口提要求的时候。”好家伙……季伟航对叶伯常的好感倍增。这些都是他平常藏在心里的话,但是上了年纪,上了位置,城府自然也深了,他是不可能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叶伯常能说这些话,不是他没城俯,而是他把根本就没把季柔这一家子当成一个长期处下去的对象。说到底,人家压根就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