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陛下入坑OvO,这里是陛下的脑子寄存处,世间美男本就是陛下的子民,臣看见御花园百草齐放,也很为陛下开心~臣有可多存稿,陛下放心追文,祝陛下看文愉快~】
宁淮市此时正值梅雨季,即使今天没下雨,依旧能闻到,被浇灌数日土路上散发的湿气。
凌霜兰从殡仪馆后门进来,来参加亡夫叶绿岐的遗体告别仪式。
她脚踩的白鞋和裙摆溅上些泥点,她仍毫无所觉般,走过片片沉默悼哀的花海,找寻着那处告别厅。
一墙之隔的殡仪馆正门外,一些为了流量不管不顾的媒体记者们,正大着嗓门在开直播——
“家人们,主播现在正在宁淮市,这座滨海小城,叶绿岐叶影帝拍戏途中不幸坠海身亡那地儿,就在此处。此时,里面就在举办叶影帝的遗体告别仪式哈。”
“但特别遗憾,家属不希望被咱们无关人员打扰,只能在外面哀悼。”
“叶影帝的敬业大家都有目共睹,坠海身亡前,叶影帝仍然单身未婚,年仅二十八岁,如此有才华的他,早早离开我们,真是可惜……”
背后起风,拂乱了凌霜兰发丝,也吹得她手捧的白幻境蝶兰花花枝摇颤。
这场遗体告别仪式,她身为叶绿岐的伴侣,却没有被邀请。
如果真像那些媒体记者们讲的,叶绿岐的家人不希望被无关人员打扰,那她的不请自来,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和妄议?
想到此,她垂下眼睫,犹豫着,要不要把花放下就此离去。
她犹豫痴站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有什么细密冰冷的东西砸在面颊。
凌霜兰今天做丧服打扮,身上只穿了条薄布料的长裙,裙摆的颜色如同她面色,透着憔悴的死白,更是禁不起风雨摧残的娇柔花朵。
衣裙渐渐被淋湿,半透着贴在她肩膀上。
好在有柄黑伞及时出现,遮住了她头顶的雨丝。
撑伞的是位双鬓染霜,一身沉稳黑管家服,胸口缀着白花的老者。
对方迎到她目光,微微欠身以示打招呼:“是凌霜兰凌小姐吗?”
她犹豫了一会,才双目无神,呆愣地点头。
老者温和无评判意味地发出邀请:“凌小姐,我是叶二少爷叶肆先生的管家,叶肆少爷曾见过您和叶大少爷的合照,因此派我来询问您,要不要带您进场地?”
凌霜兰透过老者身后,看见了一辆停在土路上,与周遭老旧景象格格不入,通体全黑的库里南。
叶绿岐生前教过她,受了别人的恩泽,是要道谢的。
想到此,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老者:“我可以去跟叶二少道个谢吗?”
走到车前,她看见后座车窗被降下来。
先入目是青年一丝不苟的发丝,他梳着背头,深邃眼窝里卡着细链条单片镜。
薄薄的镜片光反射,遮住他极狭长上挑的丹凤眼,浅淡的瞳眸快速地瞥了她一眼。
叶肆微微点头,以示打招呼。
凌霜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也点点头以做打招呼,可叶肆已经收回了视线。
他坐姿随意,却像是把矜贵懒散雕刻进骨子里。
叶肆视线落回到腿上的一沓合同,以及合同上的复古木盒红泥印台上。
他冷冽着开口,快速说了几句凌霜兰听上去似懂非懂的安排。
她才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叶肆这是在用蓝牙耳机开会。
车内音响低声放着舒缓的钢琴曲,轻柔的琴声混着檀木香,和贵雅烟香,本应带来舒缓,却愣是叫凌霜兰感到局促不安。
她捧着白幻境蝶兰花的手攥紧,指尖被她掐的有些发白。
就这么站在原地煎熬了不知多久,一道清寒的嗓音打破了她心底的闷燥。
“嫂嫂。”
凌霜兰这才发现叶肆已经摘下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他理所应当又唤她:“嫂嫂,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会议似乎已经结束了,她有些局促地小声说:“谢……谢谢你的帮助。”
第一个字都没说完,就结巴了下,叶肆猜测她是有些害怕。
叶肆不由自主想起,他以私生子身份被接回叶家当天,长兄叶绿岐害怕他初来乍到不安,给他抱来解闷的那只长毛安吉拉。
那只小猫也是一见到他就瑟缩。
叶肆觉得挺有意思,这才第一次正眼去看,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寡嫂。
能让他那一向性冷淡的大哥老房子着火,她的确有勾人犯罪的资本。
凌霜兰生了张过分昳丽漂亮的小脸。弧度挺巧的鼻子,配上一双眼尾略挑高的狐眼,天生不是纯良长相。
可她微微张开苍白的唇,目光可谓称得上不谙世事的纯然。
她晶亮的瞳眸中,没有任何浑浊和污秽的肮脏,加上素颜白裙,更像是禁不起风雨摧残的脆弱小白花。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嫂嫂也该多加休息,这么憔悴苍白,大哥见了,该心疼了。”
叶肆嗓音冷淡,这一句客套话听在老实的凌霜兰耳中,却叫她听出了一种温柔的责备。
垂下纤长睫羽,凌霜兰思考怎么办。过了两秒钟,她才动了下颤抖的手,折掉了一簇怀里抱着的蝶兰花。
把花枝别在她自己耳朵上,凌霜兰忽然把手伸进了半敞开的窗子中。叶肆见到此情景,条件反射要擒住她,可见她又快速缩回手。
叶肆低头去看,发现她食指指尖沾上了那盒印泥台。
她指尖快速摁上她自己唇瓣,力道并不轻柔的摩挲过去,留下一道颜色浓烈纯正的艳红,又快速抿抿唇。
那红瞬间趁得她明媚娇艳起来,在叶肆半错愕的目光下,她忽然弯腰躬身凑近了他。
随着她弯身的动作,宽大的领口逃不开引力垂下,露出一片白到晃眼的肤肉,肌肤看上去质感柔软,衣领遮住的玉石吊坠也露出来。
叶肆一眼认出,那是祖母送给叶绿岐的传家宝——龙凤齐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