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的小花园,凌霜兰看了一眼医院大堂里往来如织的路人。
她拉着江寒则站停了脚步。
“怎么了,宝宝?”
“里面人好多,我们就在这里吃完冰激凌再去陪你复查吧。”
江寒则了解她:“宝宝是担心我眼睛不好,万一和其他病人撞到,手里拿着冰激凌会很麻烦吧?”
“谢谢宝宝的关心,我很受用。”他说着,唇角的笑意更盛了些,以凌霜兰视角,他胸前银细的链条被太阳光折射出粼粼的幽光。
江寒则视线被完全遮挡,却似乎她的注视了如指掌。
“宝宝,在看什么?”
她乖乖巧巧,有问必老实回答:“这胸链……穿出门,不会不舒服吗?”
他们在出发来医院复诊前,正在江寒则的出租房里选货品,甄选几样明晚江寒则恢复直播,要卖的货。
这条镶着红色碎钻的胸链就是货品之一,江寒则眼睛还没有恢复好,只能连续试戴几款不一样的,叫凌霜兰给他把关。
凌霜兰斟酌了好一番,才选择了这款缀着红色碎钻,和小蝴蝶吊坠的胸链,江寒则是冷白皮,戴红钻衬肤白,这么直播,一定能多卖些货。
“穿戴自己要卖的货品出门儿,也是测试产品的方式,宝宝,不喜欢我的敬业吗?”
他俩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江寒则还要一口一个宝宝,偏偏他叫的足够自然,凌霜兰也不知怎么开口叫他改称呼。
只好小小声否认:“没有啦。”
“江寒则。”
“怎么了,宝宝?”
“不要再“看着”我不吃了呀,你手里的冰激凌要融化了。”
“抱歉,我看不到,竟然要化了吗?”江寒则抬手把甜筒举到嘴边。
他们两人分别买的双球甜筒,江寒则双眼都被蒙着看不见,所以一直在舔上面的球。
可融化更快的是下面的冰激凌球,她眼看着下面的冰激淋球化到要滴在他手上,无奈又笨拙地凑上前去,小手握住了江寒则的手腕,帮他舔了下下面的冰激淋球。
反正刚才也已经交换着,舔过了不同的口味。
江寒则被她攥着手腕,感受到她凑近而更加清甜的香气,唇角笑意越发明显,他甚至能想到她舔过冰激凌后,更加殷红的唇。
江寒则另一只宽厚的手掌压上她手背,不动声色的凑近,眼看着两人唇瓣的距离不剩些许,凌霜兰手上的甜筒掉地了。
她慌不择路,不知该先捡地上的甜筒把地擦干净好,还是先抬手挡住江寒则好。
让她纠结的时间仅有一瞬,再不捂他的嘴,他俩就要在大庭广众下亲上了。
可江寒则已经伸舌头准备舔甜筒了,被她的小手截胡,正好舔在他掌心,酥酥的,痒痒的。
江寒则舔完她手心,还要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他本身便是狗狗眼,duang大一只装起无辜来特别无辜到底:“宝宝,发生什么事?你的冰激淋掉地了吗?你拿着我的,我来收拾……”
“你眼睛看不见,不方便,我来吧。”
江寒则拉着她手蹲下身,“这么点小事怎么能让宝宝来做,再说是因为我看不见,才让宝宝的甜筒不小心掉地的,当然要让罪魁祸首处理。”
“…………”
“……………………”
在病房窗前围观凌霜兰和那个骚鸭拉扯半天的谢翡青,终于忍不住把花瓶砸向了病房里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