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痒痒……”
“不是那里,往下点往下……哎哎哎就是这,唔……爽……”
向妙清的指甲长,修剪成圆润的弧度,划过背部引起一阵酥麻,尤其是反复在痒痒的地方划过时,舒服的池宇颤抖两下。
他嘴里嚼着咸菜,唇角向上。
有个妹妹也挺好的,生病有人照顾,护士换药时她还贴心地拿着衣服给自己垫手臂,以前那些朋友再细心也没细心到这种程度啊。
怎么之前他俩的关系会闹得那么僵啊。
他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才对。
那以后就多给她点钱,再给她物色个好的男友……算了,让她自己去挑吧,反正他们家也不缺钱,实在不行招个入赘的……哎,妹妹才二十岁,想这么远做什么。
“池幸,明天我要是北街的桂花糕,一定得是白色牌子那家,提前两个小时过去排队,我醒了就要吃。”
“好。”
嘿嘿。
妹妹真好。
可到了第二天,桂花糕到了,妹妹却没到。
池宇望着门口,焦急地问:“池幸呢?”
两个护工说:“大小姐出去和朋友聚会了。”
好吧,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刚和那群人交了朋友,肯定要和她们去喝下午茶的。
他最了解这些富二代的圈子,最排外,一次聚会不去说不定就没有第二次了。
池宇咬了口桂花糕,皱眉问:“是白色牌子那家的吗?”
“是啊,我们排了两个小时队呢!”
“不好吃,”池宇把桂花糕扔到一边,“给我订小米粥。”
一口小米粥送进嘴里,池宇眉头皱得更深:“是池幸经常订的那家吗?”
“是啊,你看这袋子都是一样的。”
“换人熬粥了吧,不好喝,我不喝了。”池宇躺在病床上,像那天在坑底等待救援一样,等池幸过来。
刚躺下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池幸的手链,
用来串珠子的线轻轻一碰就断开,池宇小心翼翼把大小不一的珠子放在洁白的纸上,吩咐护工去买条一模一样的线。
买回来后,护工说:“要不我来串吧。”
池宇拒绝:“我要自己串。”
等晚上妹妹过来的时候,再把这条手链还给她,然后……出院了就教她骑摩托。
很多年前池宇还报名了个街车俱乐部,每月自动从银行卡里扣会费,可他一次也没去过。
白天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俱乐部的创始人,创始人说只要是池大少爷介绍的人,一定耐心教学。
妹妹真是又甜又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像个温柔的小姑娘,但实际身体里的血和自己一样沸腾。
不亏是他妹妹!
串好手链后,池宇又把它放进了一个精美的礼盒里,等妹妹亲自来开启它。
可到了晚上,妹妹还没来。
护工说:“刚打完电话,大小姐说今天不来了。”
池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来了?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你告诉她了吗?”
“告诉了。”
“那是不是没听见啊,再打一遍,我来说。”
等待音响着时,池宇的脸还是铁青的,池幸的声音传出时,他就露出笑脸:“池幸,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向妙清问:“为什么不吃?”
池宇说:“不好吃,可能是换厨师了。让刘姨做点粥,你明天给我送来吧。”
“凑合吃吧,”向妙清说,“都住院了就别这么讲究了。”
“就因为住院了才不能凑合,那我不用刘姨做了,明天你来的时候给我买一碗小米粥。”
向妙清声音平静:“明天我和别人约好逛街了,去不了。”
池宇说:“逛街还能逛一天?”
“这几天在医院睡不好,明天上午补觉,下午逛街,晚上去看电影。”
池宇:“那后天……”
“后天也没空。”
池宇气不打一处来:“你哥住院了,你都不来照顾吗?”
向妙清说:“两个护工照顾你还不够?嘴别那么挑剔,能吃饱就行了。爸妈现在不在家,公司的人偶尔会来家里取文件,我得在家帮忙。”
池宇说:“家里佣人不能拿文件吗?”
向妙清说:“佣人们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他们听不懂专业术语,找一个文件要很久特别浪费时间……哎,算了这些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池宇急了,腰板挺直:“这我有什么听不懂的?”
向妙清说:“你和佣人们一样,没接触过爸爸的工作,当然以为找一份文件就像你喝一口粥一样简单。”
池宇这下彻底愤怒了。
举着电话质问道:“池幸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除了你之外,谁也帮不了爸爸的忙是吧?太能给自己邀功了吧——等等,你在嗑瓜子吗?这么悠闲都不来医院看我!”
向妙清无奈叹了口气:“难道我说错了吗?哦,的确漏了一句,你不仅不能帮到爸爸,还只会给他添麻烦。如果不是你半夜爬山出意外,爸爸也不会半夜接到电话影响休息,出差时间不得不延长三天。”
向妙清继续说:“或许我也误解你了——哥哥其实是故意跳进去的,就为了得到爸爸妈妈的关注是吧。这叫苦肉计吗?”
池宇生气。
这人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他想出事的,谁还能愿意往坑里掉啊!
他咬着牙:“我池宇一辈子也不会用苦肉计,这么低端的词,少往我头上按!”
向妙清轻笑一声:“哥哥最好是这样想的,毕竟苦肉计对爸爸妈妈来说完全不奏效呢。”
她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哥哥,小米粥你不爱喝那就多喝水,这么晚了就别打给爸妈了,得不到安慰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池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满脸不可思议。
今天的池幸和前几天的池幸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