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下的罪行之前,朕是不会让你死的。”
江赜盯着齐承沅的眼睛,目光阴森得可怕。齐承沅缩紧手指,咬牙瞪着江赜。
回到京城后,江赜就命人将他押入了这地牢中,短短几日里,他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酷刑。
狱卒不让他睡觉,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不仅身体上,他的精神上也要撑不住了。
齐承沅只想求一个解脱,而此刻见着了江赜这副好端端的样子,心种又升起不甘。
凭什么…江赜现在拥有的一切,应当是他的才对!于是他便不想让江赜好过,哪怕只有一点……齐承沅看着眼前沉默的人,发现了什么似的,哑生道:“今日我们的陛下,怒火格外旺盛啊…”
江赜闻言,只是垂下眸,抬起旁边的烛灯酒往齐承沅脸上凑,“太子殿下有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灼热的火焰炙烤着齐承沅的脸。
齐承沅猛地一挣,铁链便发出剧烈的抖动。齐承沅疼得吡牙咧嘴,喉咙中却还继续发出呵哧呵哧的声音,“怎的,你还没有俘获美人的芳心吗?”
江赜面不改色,就是手一抖,那火焰再次贴上了齐承沅的皮肤。齐承沅闷哼了一声,他已经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抬脸盯着江赜的眼睛,只要能让江赜不快,那他心中便是畅快的。“看来……是真的了……哈哈哈……”
齐承沅声音断断续续的,他抬头,眼睛从垂下的长发中露了出来,死死盯着江赜,“陛下,你可知?她在我身边时,极其温顺,尤其是那晚……在行宫温存时,我替她擦去肩上水珠她虽然羞涩,但却并未拒绝………“咔嚓”一生,是齐承沅手臂脱臼的声音。齐承沅话还未说完,便惨叫起来。
只是叫着叫着,那声音就变成了笑声。
他的眼中只有一片疯狂。
江赜抬手掐上他的喉咙,也不嫌他脖间全是肮脏的鲜血。江赜十指缩紧,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人活活掐死。这也是齐承沅的目的。
他感受着喉咙间越来越紧的力道,释然地闭上了双眼。只是事情未能如他所愿,下一刻,那力道就撤了出去。齐承沅凭着本能大口呼吸着,双眸通红,不甘地盯着江赜。“想死?”
江赜一脸平淡,已然没了方才的失控。
他俯身在齐承沅耳边低声道:“那是不可能的。前阵子,朕在水牢中养了一些怪异的鱼,那些鱼最喜欢太子殿下身上的这些伤口了。朕若在你口中再听到一句不该说的话,朕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齐承沅的心是彻底凉了下去。
他怒瞪着江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啊!”看着接近疯狂的齐承沅,江赜后退了几步,颇为嫌弃的将手放入水缸中清洗一番。
他回眸,朝齐承沅一笑,“继续。”
于是身后就传来用刑的声音。
江赜驻足看了一会儿,便负手走出了牢狱,似乎听不见身后凄惨的叫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