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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到我了(2 / 3)

一把火烧了既是为百姓惩奸除恶,也是替朝廷拔除蛀虫,你觉得我是会被罚还是会被赏?”

县令面色陡然一变:”你……”

“这种鬼话你也信,他们此行就三个人,现在全在这里,哪有时间去放火?"独眼汉子提醒道,“别听他的,封县,立即封县,弄死他就没什么事了,你是县令,他一个来查案的小吏还能拿你怎么样?”见他还说得出话,仇善默默加重了手上力道。独眼汉子顿时没了话说,一张脸因为窒息白了又青的。仇善也很有分寸。

在没有得到郑清容的命令之前,只是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吃些教训,并没有想弄死他的意思,在他濒临死亡的前一刻便放开了。独眼汉子死里逃生,扣着他的手呼哧呼哧直喘气。谁想到这个戴面具的看着不声不响,动起手来完全没有人性的。仇善这一动,狐狸面具男子也注意到了他。居然也穿黑衣戴面具,他说之前怎么郑清容看见他有些恍惚,原来是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

可是他们哪里像了?

他可比他好看多了!

郑清容淡淡瞥了一眼独眼汉子:“你以为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做什么去了?我看旁人都挺喜欢跟我打赌的,要不你也跟我赌一赌,看看这把火能不能烧起来?”

她这一番话说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独眼汉子一时也分辨不出该不该信。这个时候又听得郑清容开口道:“至于我能不能拿县令你怎么样,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此番来查的案子是跟大理司直以及御史台侍御史三司推事的,临行前大理司直章勋知章大人把令牌给了我,特允我这个刑部司员外郎便宜行事,你该知道大理司直掌出使推核,若到地方推鞫疑狱,相关地方的长官是要停职待罪的,你现在还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吗?”“三司推事?"县令听到她这样说整个人都不自主地抖了起来,一脸惊恐,“你…是刑部的?”

还以为她是个大理寺底下没什么实权的小吏员,结果人家是刑部刑部司员外郎,负责三司推事,那他们方才那样做岂不是犯了大错?独眼汉子目眦欲裂:“不,不可能的,你撒谎。”真要身份来头这么大,怎么可能会亲自来他们茂名县查案,还不带什么人手。

然而没等他听到郑清容的回答,就听得巷子另一头传来一声呼唤:“东叔,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吵吵嚷嚷的?我爹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紧接着,就看见万鹤鸣挑着一盏明灯自暗夜中走来。巷子里路难行,尤其是晚上,他一直注意脚下,都没仔细看这边的情况,只觉得今日巷子里的人过于多了。

等到了跟前,见到郑清容,万鹤鸣不禁疑惑:“郑清容,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京城查案吗?什么时候跑到岭南道盘州茂名县这边了?

再看被掐住脖子的独眼汉子和县令,以及地上被捆着的铁匠,万鹤鸣只觉得脑子轰鸣不断。

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郑清容?

狐狸面具男子咂摸着这个名字,原来她的名字是这个,还是个当官的。东瞿这边当官的都很能打吗?

“巧啊,万典簿万大人。"郑清容跟他打招呼,皮笑肉不笑。想起前不久自己的手因为她痛了好一阵子,万鹤鸣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道:“郑清容,别以为你现在是刑部司员外郎就可以无法无天,擅自拿人,还不快放开他们,这是我茂名县,不是你刑部。”殊不知他这一句正好为郑清容的身份做了证明。郑清容的目光一一扫过独眼汉子和县令:“都听到了?我说的你们不信,万典簿万大人说的你们总该信了吧!”

她可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是他自己一来就唯唯眶说了一大堆帮她证明身份的。

独眼汉子由是不信,忙问道:“鹤鸣,你说她是谁?”万鹤鸣瞪了郑清容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东叔,她是郑清容,扬州那个佐史,不知道耍了什么心机,让当今陛下把她调到了京城刑部刑部司任职,到京城后也不安分,扳倒了吏部司的一个郎中以及刑部司的一个员外郎,坐上了刑部司主事的位置,前不久更是跟太常卿打赌,从陛下那里骗了一个刑部司员外郎的官来做,还接手了三司推事的案子,虽然我们都是从八品,但她这个八品官没我的大,我是科举考上的,她是流外官出身,比不得我。”前面那些佐史、主事什么的独眼汉子不懂,但有一句他听懂了。郑清容和万鹤鸣都是八品官。

他不知道八品官有多大,但万鹤鸣当上从八品的翰林院典簿都是不得了的大事,对县令也是趾高气扬的,那郑清容岂不是也一样是大官?县令也听明白了。

他到底是个县令,懂的比独眼汉子多,听到郑清容的来头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能想到,这个姗姗来迟的人竞然是最不能得罪之人。郑清容听完万鹤鸣的讲述,咂咂舌。

到最后还不忘踩她两脚,果然还是她之前在城东遇到的那个万典簿。见县令和独眼汉子两人都晓得了她是来做什么的,郑清容拿出杜近斋那块御史台的令牌,哎呀一声:“巧得很,御史台的侍御史杜近斋杜大人也给了我一块令牌,说是查案期间我不仅可以推鞫狱讼,还能纠举官员,我原以为我用不上的,没想到县令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试试,特意在这里等着我,如此盛情,我不逐了你的意都显得我不近人情。”

县令看着她手上的令牌,脸色白了又白。

御史台的侍御史,那可是上掌纠举百僚,下管推鞫狱讼的。他做的这些事真要奏禀上去,别说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只怕项上人头都不保。

一旁的屠昭不忘说风凉话:“早跟你说了的,让你不要干扰我们查案,你偏不听,后悔了吧。”

她先前提醒好几次,可耐不住他非要作死,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万鹤鸣指了指屠昭仇善,又指了指郑清容,愤愤不平:“郑清容,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们跑到我们茂名县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是什么意思,真当我茂名县的人好欺负?”

郑清容看向他:“万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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