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打了个手势,让人送饭菜过来,打算就在凉亭里请郑清容吃饭。眼下已经临近中午,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饭点,但只要霍羽想要,什么时候都能是饭点,谁让他是前来联姻的“公主”呢?饭菜早就让人着手做了,是以很快端了上来。霍羽懒懒起身,看向一旁还站着的郑清容:“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吃呀!郑清容并不动,审视着他。
霍羽无奈:“你待会儿不是要去帮昨天那个小女孩收拾人吗?你就这样打算饿着肚子去?”
郑清容挑挑眉,她是这样打算的。
毕竟皇帝让她护卫霍羽,她平时走不开,也就只有吃饭的时间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
正好崔腾也是中午去找事,她趁着吃饭的时间过去走一趟,省得她还要另外告假引人注意。
看她确有此意,霍羽笑道:“哪有饿着肚子做事的?坐下吃,吃完了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
“你去做什么?"郑清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请她吃饭,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霍羽被她那眼神看得很是受伤,故意做哀怨态:“去给你捧场,不行吗?”郑清容压根不信。
见瞒不过她,霍羽失笑,只好老实交代了原因:“不是你说的你帮她一次,好让她日后自救千万次吗?我也想看看,你要怎么帮,她要怎么救,放心,我只看,不会插手。”
郑清容眯了眯眼,细细打量他。
他这一上午装乖都是为了现在吧,只怕今早就打算跟着去了。或许更早一些,譬如昨天他都到了杏花天胡同,突然不看小黑蛇了,转身就走。
当时未必不是在为此谋算。
她不说话也不表态,霍羽只好向她伸出手加码:“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封住我的武功和内力,这样我去了就算有心心折腾也没那个能力。”他如此坚持,郑清容也有自己的原则,拍开他的手道:“去可以,但你要是再像之前一样乱来,你我之间的合作就此作罢,日后相见便是敌人,不死不休,就算是慎夫人出面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她不打算封住他的武功内力,她倒要看看,他非要跟着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但要是他真死性不改,她也觉得没必要继续跟他合作下去了。相比能力,她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行。
难以统一战线的人,她不屑合作,也不会再合作。至于同心蛊什么的,她不在乎,大不了玉石俱焚。霍羽看着她,唇角带笑,眸光熠熠。
对她来说,跟他合作是她的选择之一,但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只要他展露出别的心思来,她随时可以掀桌子宣告合作结束。不可否认,她有掀桌子的实力,不掀桌子是因为她修养好,但要是触及她的底线,她会立即撕了表面上维持的和平。这才是她,也是他最欣赏她的一点,最喜欢的一点。温顺的羔羊只会成为他的口中食,如郑清容这般独行的孤狼才是他的同类。基于此,霍羽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话感到任何威胁和冒犯,反而哈哈笑了,笑声恣意畅快,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很是愉悦:“好。”郑清容不明白这句话怎么就戳中了他的笑点,看了他几眼后,便坐下来端起碗筷吃了。
有人都准备好了,她为什么不吃?
她也不怕霍羽在里面下毒下蛊,反正方才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伤她就是伤他自己,他晓得个中利害。
霍羽含笑打量着她。
上一刻还跟他掀桌而谈,下一刻就和他同桌而食,进退自如。真是越和她相处,越能发现她身上有着无比吸引他的地方。现在才遇到,真是莫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吃完饭没多久,符彦便过来了。
因为担心郑清容着急去修理那崔家小儿,没时间吃饭,他还是带着食盒过来的。
郑清容看着精致可口的饭菜,心里感激,但确实吃不下了。正好杜近斋下朝过来,怕耽搁时间,他没吃光禄寺准备的廊下食,直接过来的。
郑清容便把食盒给了他,让他先填一填肚子,待会儿好办事。符彦本来不是很想把食盒给杜近斋的,毕竞那是他给郑清容特意准备的。但是当看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饭菜,他的注意力就落到了霍羽身上,没再顾得上杜近斋。
桌上的碗筷成双成对,显然是两个人一起吃的。符彦顿时来了火气。
好一个阿依慕公主,竞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勾搭郑清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尤其是听到霍羽也要一起去讨伐崔家小儿的时候,符彦的怒火就更重了。真是个跟屁虫,怎么郑清容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叫你离郑清容远一点你是听不懂吗?"符彦皱眉,“给我做好你的帝妃,少把主意打在郑清容身上,他不喜欢你。”
霍羽瞧着他今天的这身装扮,花枝招展的,很是惹眼,尤其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还是只对郑清容开屏的孔雀。
有意逗弄符彦,霍羽便道:“郑清容不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喜欢他就好了。”
反正他也没说错,他很喜欢郑清容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你……“符彦被他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不知廉耻。”他们东瞿向来含蓄,表明心意都很委婉,哪有人当面说喜欢的?他说过最过火的话就是他是郑清容的人,以及昨天跟郑清容说的,他也会对她好的。
霍羽尤其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笑道:“我不知廉耻,你就知廉耻了?小侯爷,你天天跟在郑清容身后,你什么心思?你跟我谈廉耻?”自己的心思被旁人这般毫无预兆戳破,符彦气得胸脯上下直起伏。霍羽仍然不肯放过他:“不过小侯爷也别白费力气了,郑清容可不喜欢男人。”
要不然郑清容怎么会让他去保护屠昭?
而且方才她自己也说了的,屠昭聪明有才,为何不喜欢?这不就是喜欢的意思。
他本以为这话会让符彦知难而退,从此放过郑清容,好让她谋大业成大事。结果符彦也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怎么的,也不管什么话了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学着他适才的语气。
“郑清容不喜欢男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