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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江山(3 / 4)

问,心下各异。

每次不管做什么,只要郑清容在场,他们陛下都会先问一下这位郑大人。这是宠臣才有的待遇。

看来这位扬州来的郑大人,真的很讨他们陛下欢心。纵然现在还只是一个从五品,但照这样下去,入圈参政指日可待。郑清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给事情落下判定了,她以为还要扯皮好一阵呢,现在这速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给她的感觉就是什么都还没做呢,突然就成了,就好像有人暗中推动这件事,巴不得这事尽早尘埃落定一样,尤其是荀科拿出奏疏之后。真是奇怪。

更让她奇怪的是那位荀侍中荀相爷,他好像在帮自己啊,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拿出那本奏疏?

谢瑞亭和公凌柳帮她她能理解,这位荀侍中就有些过于可疑了,她和他可没什么交情。

就算他们几位宰相平日里有所不合,那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出头吧,这不是让皇帝看出他们的意图吗?表面上起码还是要装一装的吧。心下有意试探,郑清容便道:“陛下,崔腾等人欺凌同窗,鱼肉乡民,情节恶劣,本该处斩以儆效尤,但念在其未酿成大错,致人身死,可酌情量减,不过纵是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提议,崔腾等人无论首从,皆答五十,戴枷锁,逐出京城,终身不得入仕;至于贾耀贾夫子,有师之名却无师之德,这样的先生倘若继续在学堂教书,怕是会祸害更多学子,臣以为,当褫夺他的秀才身,杖一百,徒三年,终身不得参加科考。”她这话一出,朝堂又是一阵哗然。

虽然答五十,戴枷锁不伤及孩子们性命,但一个是身体刑罚,一个耻辱象征,笞打难挨,枷锁戴上了更是不能取下来。更何况都是京城里的官宦子弟,逐出京城终身不得入仕不就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吗?

才几岁大的孩子,现在被逐出京城,离开家族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就算侥幸活下来了,这个孩子将来又不能入仕,对家族来说也算是废了。为了结交崔令公,和崔腾搭上关系,那些孩子可都是各家下一任继承人。原定的继承人废了,家族再想培养新一代继承人,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对家族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

这样的惩罚不亚于处斩。

而贾耀贾夫子是先帝在世时的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剥夺他的秀才身,今后又不得参加科考,也算是断了他的前程。再加上贾夫子又上了年纪,读书人文弱,哪里经得起杖打一百,怕是少不得要丢半条命去,就算命大熬过来了,三年的徒刑也够他吃一壶了。“陛下,臣以为郑郎中的提议正合适,崔腾等小辈是年幼,但作恶也是真,总不能因为年纪小便轻易放过,答五十戴枷锁算是惩戒,告诫诸生今后不得再犯,崔腾等人现在就如此心性卑劣,将来入朝为官恐为祸一方,禁止入仕也是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贾耀为人师却不做表,纵容崔腾等人行伤天害理之事,更该重罚,褫夺秀才身不得参加科考也算是给天下教书先生一个警告了。"见姜立没有立即同意,荀科施礼道。

郑清容挑了挑眉。

她只是抛出了一个引子,这位荀侍中就立马跟上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荀科都开口了,朝中便有不少人相继附和。见多数人都同意郑清容的提议,姜立道:“那便依郑卿和荀相所言,崔腾等人笞五十,戴枷锁,逐出京城,终身不得入仕,贾耀杖一百,徒三年,终身不得参加科考,即日行刑,不得有误。”

事实上姜立先前没说话并不是不打算同意,他只是再思考,这样能不能让朝堂乱上一乱。

贾耀的刑罚他不在乎,左右不过一个秀才,考了这么多年科举还是个秀才,没什么大才,丢了便丢了。

他在乎的是崔腾等人的刑罚。

崔腾等人是各世家大族的子孙,也是各家的继承人,他把他们逐出京城去,又不让他们入仕,这些大家族背地里怕是少不得要沉浸一阵子。这样也好,沉寂下来起码没心思管理朝政,说不定还会带着怨气做事。带着怨气那就做不好事了,朝堂不乱才怪,这是他很想看到的场面。说罢,姜立又看向跪着的崔尧:“至于崔相,教子无方,罚俸一年,这几日就不必来上朝了。”

沉寂归沉寂,总有结束的一天,到时候他再把崔尧放回来,一个老年痛失幼子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呢?真是期待。

这东瞿江山,尽早乱起来最好。

崔尧磕头谢恩,一瞬间好似苍老了许多。

其余那些被抓了孩子的大臣见状都识趣地闭了嘴,没有再像先前一样咄咄逼人,让郑清容去死之类的责骂。

即使陛下没有罚他们,但罚崔令公一人就是罚给他们看的,擒贼先擒王,惩戒先惩头,罚了崔令公,何尝不算是敲山震虎?众臣听着,虽然皇帝没有罢免崔令公,但让他在家里待着也和罢免差不多了。

翰林院待诏陆明阜不就是这样吗?

郑清容眉头微皱。

皇帝这决定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郑清容想不通,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要不然这一场硬仗怎么如此顺利?

她都做好今天解决不了,明天继续战斗的准备了。现在轻而易举就成了,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呢?事解决了,姜立似乎心情很是不好,宣布退朝。朝臣恭送他离去,随后有序撤离紫辰殿。

出了殿门,杜近斋自然而然走到郑清容身边,小声询问:“适才看你在殿内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也不能算愁眉不展,她的愁思很少写在脸上,平日里待人接物都是笑着的。

但他就是觉得她有心事。

郑清容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今日这事处理得太过简单了。”杜近斋想了想,相比她之前检举刑部司,彻查泥俑藏尸案,判决崔腾等人确实有些简单了,还没几个回合呢。

“郑大人的感觉不无道理。”

郑清容失笑:“杜大人不觉得我疑神疑鬼?”之前事情不好做,她费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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