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我一会儿拟一个名单给你,你去挨个查一查。”
陆明阜应好:“是夫人今日在朝上发现的可疑之人吗?”她既然昨日说要通过崔腾等人的事引蛇出洞,那今日早朝就极为关键,现在嘱咐他去查人,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郑清容颔首:“是,那个荀科荀相爷你着重查一查。”别人不说,荀科给她的感觉太怪了。
今日突然站出来呈递奏疏怪,表示不愿攀谈直接离去也怪,就好像不想跟她多接触一样。
他在避她。
为什么?
陆明阜嗯了一声:“好,我会去做的。”
洗了个热水澡,郑清容把要查的人都写上,交给陆明阜之后便上榻休息了。陆明阜和她躺在一起,想起什么,便有意探问:“听说王府的庄世子昨日被崔家的马车给撞了,夫人今日去王府走了一趟,如何?”郑清容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件事,即使他现在不在朝堂,但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在京城,想不知道也。
“世子故意的,因为听说了我把崔腾等人抓起来的事,便想了这种以命相搏的法子,是为了今日在朝上能帮我,他身子骨比常人弱不少,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我探过他的颈脉,很是虚弱,估计得在王府养一段时间了。“她道。就庄若虚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子,想要养回之前那样怕是少不得花时间,更何况他还不想吃药,那就更得花时间了。
陆明阜听完连连点头:“世子为了夫人命都可以拿来做局,倒是一片真心,夫人以为呢?”
郑清容被他话问得有些笑了一下。
合着他前一句那个“如何”,不光是问她庄若虚被撞这件事如何,还是问她庄若虚这个人如何?
她没说话,陆明阜便顾自说了自己的意思:“夫人既然留下了符小侯爷,不若也留下庄世子?我瞧着世子的性子倒是挺好的,含章郡主能文能武,世子作为她的兄长,虽然这些年不曾有所建树,但能在京城这种地方活下来,还不曾被他人目光所裹挟,想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郑清容轻笑:“明阜有一点说对了,世子确实不是旁人所说的草包,他很聪明,之前我和他遇到过几次,他所展现出来的行为无不昭示着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既如此,那夫人何不留下他,像符小侯爷一样。“陆明阜看着她。郑清容揉了揉眉心,失笑:“郡主临走前是让我帮顾世子,但也不是这样帮顾的。”
陆明阜道:“那又如何,能留在夫人身边,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世子能被夫人帮顾,他该感恩的。”
他这语气与当日庄若虚让她查抄赌坊的时候不遑多让,匪里匪气还不讲道理,郑清容笑得不行。
陆明阜勾着她的手指,诚挚道:“我也不是想插手夫人的这些事,更不是想逼着夫人做什么,我想说的意思是,夫人要是遇到瞧得上眼的,都可以这样做,符小侯爷也好,庄世子也罢,不只是他们,也不局限于他们,夫人不用顾忌我,我只是夫人漫漫人生路中的一份子,能待在夫人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夫人才是最重要的,夫人想要才是正道,无论夫人做什么我都支持。”他如此大度,字字句句都写满了真心,不掺杂任何虚假。郑清容笑着贴上他的额头,与他额头相抵。她当然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一直为此努力,所以从扬州走到京城,走到今天。
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主体,因为想要,所以就要去拿到,无关外物,也无关风月。
他真的很懂她。
“我想要的我知道,那明阜想要什么?“郑清容问。陆明阜微微仰头,试探性地凑上前,呼吸交缠间,薄唇已经轻轻蹭着她的唇角:"我想要这样。”
说完,他又体贴道:“夫人要是很累,我就不要了。”“不累。"他难得求欢,郑清容又怎么会让他失望。她除了今天上午忙一些,忙着处理崔腾等人的事,其余时间都在礼宾院待着,霍羽不挑事,她也没什么好累的。
陆明阜虽然欣喜,但还是挂念她的身体:“夫人的伤好些了吗?”他可还记得,她膝盖上和虎口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郑清容轻笑:“慎夫人看过了,膝盖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虎口上的伤痕再过段时间也就看不到了。”
陆明阜还想说什么,郑清容已经不给他机会。陆明阜不知道自己的衣衫是什么时候滑落的,他只知道自己随着她的一切动作而辗转轻颤。
她的每次触碰都让他气息不稳,身上的异香浓烈非常,熏得他几乎都要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靠贴着她的唇角一遍遍确定是她在给予他欢乐。月色清明,陆明阜瞳孔迟迟聚焦不得,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伏在郑清容身侧轻缓。
一夜好眠
翌日,郑清容按部就班去了礼宾院,因为霍羽不在搞事,她乐得清闲。午间的时候,王府派人来请她,郑清容看了看时辰,这个点,庄若虚确实该吃药了,索性就去走一趟。
王府里似乎就等着她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庄若虚看到她来,这才捧起药碗喝了个干净。郑清容看着他的动作哈了一声:“我若是不来,世子就不打算喝药了?”庄若虚摇了摇头,笑道:“我会等着大人来。”郑清容看了他一眼。
这个狡猾的人。
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和昨天一样,庄王让人送了来就出去了,没有和她们一起用膳的意思。
郑清容把他的清淡粥食递了过去,自己坐下来捧着碗筷吃了。庄若虚状似无意地问:“大人觉得琴和箫哪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