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清容失笑。
跟她和陆明阜那样?
明阜今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见她不动,符彦扯了扯她的袖子,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懂要怎么做,你那么厉害,什么都会,教教我行不行?”他虽然看的书不少,但是对这些事却是一窍不通。上回爷爷给他送来的那些书,他看了一眼就丢了出去,要怎么做确实不明白。
方才亲她的脸颊都是听底下小厮说过这么一句,也不知道对不对。“小侯爷,你年纪还小,莫要因为冲动行自己后悔之事。"郑清容道。“我不小了,你是没看到京中子弟有我这般大的时候不是成婚了就是定亲了,动作快一些的孩子有了。“符彦扯着她的袖子,语气诚恳,“我很确定,我没有冲动,也不会后悔,我想了一整天,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见过陆明阜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诚然,知道郑清容在他之前有陆明阜和仇善时他很生气,但不是气郑清容,而是气他自己。
他不该这么晚才发现的,这样他也不会成为第三个,而是第一个。郑清容那么好,她被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像陆明阜说的那样,她值得。
所以,他也要加快速度,在其他人之前先让她接纳自己,不然哪天冒出来一个小四小五小六,他就没位置了。
符彦看着她的双眼道:“郑清容,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认真,是你说过给我机会的,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收回,我不想退出,也不会退出,我想留在你身边,一辈子对你好,现在就让我把这份好落实行不行?”他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说行不行了,他只知道,他想这样做,并且绝不后悔。
郑清容对上他的视线,忽地笑了。
符彦拿不准她这笑是什么意思,反倒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这样,是嫌我不够好看吗?我今天特意打扮了,挑了最好看的一件衣服,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换一套。”说着,起身真打算去换一身衣服再来。
“不用了,很好看。"郑清容摁下他的动作,抬手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渍。既然说好看,那就是喜欢的意思。
符彦几分雀跃,便试探性道:“那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听底下的人说,这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我刚刚已经亲过你了,你现在也亲亲我好不好?”郑清容失笑。
就他刚刚杵她脸上的那个?
落在他眼角的手忽然叩向他的后脑勺,郑清容俯身贴近。符彦只觉得唇上覆了一层柔软,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好近。
上一次挨这么近,还是赛马时遇到那个西凉人,郑清容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在树上。
但这一次不一样,覆上他唇的是她。
他有心去看她,然而她的气息却让他睁不开眼,只能沉溺其中。少年人青涩又笨拙,仰着头承受她的动作,因为是第一次,不懂得如何换气,很快便喘不上气来。
郑清容放开他,让他有间隙调整呼吸:“这才是亲吻。”符彦气喘不定,听到她的话才意识到她已经停了下来,睁开眼时眼里水汽氤氲,脑子也有些晕乎乎的。
符彦抿了抿唇,似乎再回味方才的那个吻:“原来这就是亲吻吗?”好奇妙的感觉,像是溺水,却又不像溺水那般难受,相反,他很愉悦,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还想要。"符彦道。
因为呼吸不畅,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听起来喑哑一片。似乎怕郑清容拒绝,符彦又补充道:“你明天就要去中匀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我把我给你,你留些念想给我,这样我也不至于空等着。”说到最后,他都有些不敢去看她。
他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
郑清容轻笑一声:“院子里的那些菜不就是念想?”菜是她和他一起种的,见菜如见人不好吗?符彦摇了摇头,固执道:“不够,我想让你在我身上留下念想,看到它就会想起你的那种,越多越好。”
说着,符彦学着她适才的动作亲吻她。
也不能说是吻,因为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怕她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过分,他还停下来看了看她的反应,确认她没生气,又再次蹭上她的唇,然后又停下来看看她。
如此几番,郑清容忍不住笑了,俯身回吻住他。符彦一边迎合她的动作,一边将自己的身体送到她面前:“给我留些念想吧。”
他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爷爷当初给他看的那些书上面的人都是光溜的,应该是要脱衣服的。
郑清容他不管,他先把自己给脱了,到时候她应该知道怎么做,他都听她的。
他有心去解自己的腰带,但因为心里急,手也抖,一时没解开,反而越扯越紧了。
窘迫之际,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在耳畔响起,随后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勾一挑,将腰带卸去。
没了束缚,华服自领口倾泻,年轻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因为常年打马射箭,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在灯烛的映射下清晰可见。符彦轻微颤抖,倒不是怕,而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这种未知让他隐隐不安,又有些期待。
温凉的指腹划过他的胸口,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肌肤在战栗,被碰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热意袭来,却又被空气掩盖。当心口附近被剐蹭到,符彦蓦然呼吸一促,才调整好的气息又乱了个彻底。陌生的刺激让他想要躲开,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没动,甚至更加贴向那只手。
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只能闭眼去感受那只手来到了哪里。横走,游移,脊骨发麻。
“郑清容……
唇齿间的声音已经零碎到听不清,到最后,符彦伏在郑清容肩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看上去很是可怜。
也是靠着郑清容,符彦才发现此刻他上半身的衣服都没了,而郑清容却衣冠整齐,仿佛自始至终沉沦的都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