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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生他,何生她(3 / 4)

,两相配合,进可攻退可守。苗卓跟在庄怀砚身后,他虽然不会武,但有锻造兵器的本事在,能一眼看出那些羽林卫手中兵刃的破绽在哪儿,躲避之际直接断人兵器。几方人马涌入庆武门,贺竞人这边的压力顿时少了一大半。贺齐修不料她这边还有如此后手,尤其是那个费逍,竞然还没死,虽然看得出身上有伤,但并不致命。

西凉的左贤王是干什么吃的?他都这样排布了,她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够命大的。

混战之际,羽林卫渐渐不敌。

羽林卫首领见势不好,上前对贺齐修抱拳道:“君上,还请退避至景阳宫,皇女一派人多势众,唯恐伤了君上。”“废物。“贺齐修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也不知道这句废物是骂羽林卫首领,还是指桑骂槐骂西凉左贤王。

他筹谋布局这么久,做足了准备,到头来还是杀不了贺竞人和费逍,都是吃干饭的。

羽林卫首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重复先前那句话:“还请君上退避景阳宫。”

再这样拼杀下去,他们这边必然吃亏,景阳宫设置了相应的防护措施,在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贺齐修看了一眼逐渐被扭转的局势,纵然心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羽林卫首领的提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已经是皇帝了,有这层身份在,之后还怕弄不死贺竞人?

思及此,贺齐修转身便走,然而才走两步他就没动了。有湿热的液体溅在脸上,贺齐修以为是雨,结果一摸才知道不是雨,而是血。

谁的血?

“君上!"羽林卫首领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贺齐修的胸腔。贺齐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自己胸腔不知何时从背后插入了一记硬鞭,坚硬的四棱上面沾满细碎血肉,那是他的。硬边无刃,多是靠撞击伤人,然而这记硬鞭却生生捅穿了他的前胸后背。他想要说话,然而一开口便喷涌出无数鲜血,染红了他的唇齿和衣襟,呛得他什么都说不出。

偏头看去,就见贺竞人站在人群之中,衣袍翩飞,还维持着方才甩鞭的动作。

她的眼神如刀锐利,就好像是一道闪电突现,劈开了这一方天色。贺齐修扯了扯嘴角,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此情此景,就好像当初她和自己一起在殿前论政的时候,那时的她也是这般凛凛不可犯,见解独到,鞭辟入里,父皇乃至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是那么风光,又是那么厉害。

这么多年过去,贺竞人还是那个贺竞人。

够狠,也够决绝。

既生他,何生她?

胸腔绞疼,贺齐修终是站不住,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君上崩了。

那他们怎么办?

羽林卫首领下意识看向贺竞人,他想投诚换命,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贺竞人用费逍的剑封了喉。

鲜血淋漓,贺竞人手腕一震,把剑上残留的血尽数抖落:“通敌窃国者已死,余下人缴械不杀。”

羽林卫见贺齐修跟首领都死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相继放下手中刀剑。

只杀领头的人,这意思很明确了,是有意让他们改过。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杀一个领头人是震慑,也是威慑。更何况方才皇女说的是通敌窃国,这罪名可不小,落到他们头上是要抄家灭族的。

皇女肯放过他们,这是莫大的恩典,恩威并施,该选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只是还没等他们尽数放下武器,又有一支队伍杀进宫里,是西凉的军队,为首的是西凉左贤王项天。

发髻缠珠,耳上戴环,一身古铜色肌肤尤其显眼。“皇女殿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项天在马上笑问。这话听起来二人不像是敌对关系,更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贺竞人把剑隔空抛给费逍,折身抽出贺齐修身上的硬鞭,眼中杀意显现:“左贤王。”

之前为了收复新城,她没少和这位左贤王交手,后面新城收回来了,这位左贤王也没了音讯。

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在皇城。

贺献仪揪着她的袖子,语气激动:“是他,就是他杀了父皇,我亲眼所见。”

当时就是他和太子皇兄站在一起,杀死了父皇,她看得真真切切。“是我杀的。“项天并不否认,这对他来说是战绩,不是不可说的秘密,瞥了一眼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贺齐修,他道,“我本以为你们太子姑且能和你战一战,谁知道这么不堪一击,还是皇女殿下你配做我的对手。”“殿下,方才在外面拦袭我的便是他。"费逍低声在贺竞人身旁道。若不是被他偷袭,她能更快赶到殿下身边。贺竞人注意到费逍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大大小小的也足以损耗她几分气力了。

左贤王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手下留情的人,相反,被他盯上的人,怎么都会被他扒下一层皮来。

伤阿逍却不杀阿逍,这是他故意的,故意拦截阿逍,然后又故意放阿逍走。他跟贺齐修事先有勾连,临时反水绝对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让她和贺齐修鹘蚌相争,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她收复新城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真正的目的是整个中匀。郑清容看了看两相对峙的人马,在脑中迅速分析局势。兜兜转转,重点最后还是落到了中匀这里。难怪西凉会故意拖延她,中匀一乱,下一个就是她们东瞿。她那幅画算是误打误撞,画对了时辰,也送对了时辰,此番要是她没有做局送画来,怕是等战火烧到了东瞿才知道。西凉这阵子一直致力于破坏东瞿和南疆联姻,但这些都只是用来迷惑人的,西凉从来没有放弃过拿下中匀。

中匀在所有国家之中太特殊了,很少外交,也很少主动惹事,你说它闭门造车,偏偏国内富庶不落后,还不怕和别的国家对上,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太过特立独行总是让人惦记的,西凉抓住的就是中匀皇女跟皇太子不合,挑起内斗,现在时机成熟,怕是要动真招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过于犀利,马背上的项天似乎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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