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悟地没再往前一步,看一眼半掩的房门,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些,还是您自己拿进去。”毕竞是有女眷居住的房间,他一个男宾进去实在于礼不合。徐祈清接过文件,透过半掩的房门,看一眼屋内的柚木地板,推开门走了进去。
卧房外的会客厅传来一声房门关上的“咯哒"声,沈初棠坐在梳妆台前在往脸上拍水,抚在脸上的手顿了一下。
脚步声轻缓踏过柚木的地板,又踩过室内的羊毛垫,最终一抹身影出现在她的梳妆镜中。
她的视线瞄一眼镜子中的人,“我晚上睡得早,你如果要处理工作,麻烦在外面的会客厅处理完再一一进来睡觉。”说完,转过身,坐在化妆椅上看向他,“但事先说好了,床够大,我们谁都不能越界。”
徐祈清看一眼卧室中那张她特地叮嘱要大、要舒服的床,睡下四人都绰绰有余的空间,轻笑着勾一勾唇,爽快应允:“好。”大
沈家庄园今日的荔枝是从海南运来的“仙桃",管家杜伯下午特地跑了一趟送过来的。
沈初棠晚餐只喝了点素汤,吃了一小口米饭,又吃了几颗小昵已经给她剥好、去核,装在小碟中的荔枝,就独自先离了席。liana去厨房给她将待会儿夜宵要吃的莲子银耳羹给炖上。主卧小会客厅的办公桌上已经摞上了徐祈清的办公文件,各色文件夹混杂,看起来却并不杂乱,整齐有序地排列放在桌角,一支黑金色的钢笔压在一叠纸页上,他的手机与平板并列放在一旁。
有种近乎刻板的纪律感。
虽然她自己也用不到会客厅,但忽然之间多了一个人的东西,让她有种连呼吸都变得奇怪了起来的感觉。
再次扫一眼他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转身回了卧室。奔波了一天,终于能躺下,她重重将自己抛进床中,指腹摩挲了一下流光熠熠的蚕丝被罩,看见床头整齐摆放的两只枕头后,她微微一愣。她今晚要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是一个从相识到如今,见面次数只有四次,却已经决定好要与他结婚的男人。
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个更疯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