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将披肩接了过来,搭上了肩头。出门前徐祈清就料到她会冷,但他并不干涉她爱美的小心思,默默拿了条披肩备着。
后厨动作迅速,菜品很快上齐,在海岛上,海鲜品类偏多,徐祈清担心沈初棠吃太多晚上回去不舒服,只点了稍许,其余大多还是常规菜系。虽然饿,但沈初棠还是保持着精致大小姐的用餐礼仪,小口地吃着。徐祈清陪着她吃了几口,就靠坐在椅背上,时不时抿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看着她吃。
他第一次觉得看着一个人香甜地吃饭,居然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台上的歌换了一首有一首,沈初棠终于慢吞吞地吃饱了,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一擦嘴,回身看一眼椅背,目光却是触及了空落落的一片。徐祈清看着她,转过身将放在他身后的包包递给她,“找这个?”出门前看着她拿着包在梳妆台前收拾了一阵,走的时候去了趟盥洗室洗手,出来就将包落在门边的置物柜上,他顺手帮她带了出来。沈初棠正暗暗低呼,自己将包忘在了置物柜上,闻言转回头看过来。看见他隔空递来的包包,她抿唇笑起来,甜甜应一声:“嗯!”从包中拿出粉霜镜与口红,浅浅补了下妆,将包包重新扣上。徐祈清喝一口杯中的酒,问她:“吃饱了?”抿掉多余唇色,她点头应一声:“嗯。”
增补了色泽的唇,粉润诱人,轻微努了一下。徐祈清看着她,浅浅勾一下嘴角,继续问:“再坐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去?”
时值夜生活的黄金时间段,又有别墅里的同伴过来了,沈初棠抬头看了看,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再坐一会儿。”说着看一眼他面前的酒杯,“你喝的什么?whisky还是martell?”徐祈清看一眼自己手中的水晶杯,明白了她的意思,抿一下唇上酒渍,回道:“威士忌,你别喝这个,给你点一杯鸡尾酒?”沈初棠平时鲜少喝西洋烈酒,口感太刺激,后劲又太大,但她还是想尝一尝,皱一皱鼻子,“我不,我就要喝你的这个。”徐祈清一副败给她的模样,无奈一笑,拿起她的杯子,给她倒了一点,“你喝喝看,能不能接受。”
沈初棠又不是没喝过威士忌,心下念叨他看不起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液接触舌尖,她倏地一愣,匆匆咽下,捂着嘴,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哈一一"了声。
“你喝的什么啊?”
她舌头都要辣掉了。
徐祈清看着她的表情,低低笑了起来,知道她不会再要喝了,接过她的杯子,将杯中剩余的酒喝掉,“百分之六十酒精度的。”沈初棠偶尔喝一点威士忌、马爹利,都是43%的,再烈的就是调酒用了,她是一口都喝不进嘴。
捂着嘴巴,平复口腔中的刺激感,看他一眼。腹诽了声,男人酒量都这么好吗?
她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徐祈清招来服务生,给她点了杯威士忌酸鸡尾酒。海风吹得盘缠在头顶的星星灯摇摇晃晃,沈初棠喝了口柠檬水,才算消解口中的辣味。
两人在餐吧待到了临近十二点,风越来越大,徐祈清担心再吹下去第二天沈初棠会感冒,便提前带她走了。
顺着海岛路往上向别墅走。
某只喝得微醺的小树袋熊走到一半又赖下来不肯走了。他无奈一笑,看着又在路边蹲下的人,轻声哄:“我抱你,好不好?”一路走走停停好几回,还非不肯让他抱。
蹲在路边的人抬头看过来,眼神迷迷蒙蒙的,是有些醉了。之前在海边酒馆,加上刚刚又贪嘴了两杯,她今晚是喝了不少了。她伸出手来,摇了摇头,“你背我吧,我走不了了。”他伸手想抱她,“你穿的裙子,不好背。”手刚托到她的腿下,她就往后赖了赖,声音软软糯糯地撒娇:“可以背的。”
说完,垂下头,解开了裙摆两侧的暗扣,分叉开到大腿。接着抬起头,伸出手来。
他无奈叹了一声,将手上的披肩围在她的腰上,在她身前蹲了下去,“来吧。”
沈初棠偿愿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趴了上去。拎着包包的手交扣着,环在他脖子前,徐祈清托住她的腿站了起来。太轻了。
他根本感觉不出来身上背了个人,蹙一蹙眉,“多吃一点,太瘦了。”沈初棠趴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不要,你们男人都是骗子,瘦了说多吃一点,等真胖了就该嫌弃了。”徐祈清闻言笑起来,“怎么会。”
背上的人来了劲,“就是!”
他无奈笑了声,依着她:“好好好,会。”声落,脖子就被咬了一口,“你看吧!我就说!男人都是大骗子!”他吃痛的“嘶”了一声,但嘴角依旧噙着笑,没和一只醉醺醺的小酒鬼计较。过了会儿,身上的人好像睡着了,不再乱动,他将托在她腿上的手交叠着垫在了她的臀下,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刚调整好姿势,就听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一声,“徐祈清。”他微微偏头,温柔回应:“嗯。”
她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停顿三秒后,接着道:“怎么办,我好像,变得更加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