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常时间。时羡持一回到家,就往浴室而去。
雾气缭绕,映出男人修劲挺拔的身姿。
水流缓缓流出,被屋里传来的响动声逐渐盖过。时羡持蹙眉,关掉花洒,随意地披了个浴袍走出去。
有个小东西突然闯进了他的领地里,不容人忽视的,四处调皮。
看到他的那刻,眼睛中闪烁出明亮的光芒。
让人莫名觉得熟悉,脑中很轻易地联想到一个身影。
“饿了?你的主人呢?”
它的四肢矫健,体态轻盈。想要抓到它并不容易,时羡持蹲下身时,并没有指望它会靠近。
然而,fox昂首阔步地走来,嘴里叼着一只苹果,高傲地放在他手上。
时羡持解读到它的意思,这是要他喂。
漂亮的狐狸眼转动间,像是在迷惑人心,令人根本无法拒绝它的请求。
-
虞昭矜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猝不及防地撞进时羡持的目光里。
浓重夜色下,男人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浴袍,带子随意地系着,露出一片冷白肌肤,发梢不断有水珠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蔓延而下,至今消失不见...
男人的这副样子,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声撩人。
虞昭矜就这样看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或者说,有那么几抹故意的成分在。
许是才察觉到她靠近,时羡持站起身,掀起眼皮朝她望过来。
声线吐出时,带着莫名地哑:“是你的吗?虞小姐...”
虞昭矜咽了咽喉,眼底恢复些清澈,直勾勾地看他:“抱歉,误闯了进来。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的呢?”
这么笃定的样子属实有趣。
令她莫名想挑逗他。
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
不能放过。
时羡持不说话,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几缕勾在胸前,浑身上下散发出惑人气息。
虞昭矜迎上他的目光,像要将他望进心底。
这里是他的领地,独属于他的地方,到处充满他的气息...
她果然聪明,会选。
钒迹与远域之间,除了御华府不会再有别的地方,比这更具有优势。
原本计划这两天探探虚实,没想,这么巧合就碰上了。
“不是什么难事。”
男人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从容淡定,他淡声道:“大门是我打开的。”
“......”她属于“自投罗网”。
换作之前,虞昭矜定会想尽办法进去坐坐,或者悄声唆使fox在他的禁区胡闹。
但现在不可以,这男人警惕性太高。他还不喜欢她。
她的骄傲也不容许,这么快的速度...
fox长期以来,请的都是专业的饲养人士,体重控制在八公斤左右。虞昭矜庆幸自己这些距离,能够抱得动它。
“嗯。”时羡持没有拒绝,清楚她没问题,就把fox递给她。
虞昭矜上前从他怀里接过fox,双手伸出去时,两人不可避免地触碰到。
鼻息间的冷幽香,愈发浓烈,霸道地钻入四肢百骸。
暗暗将这香味记入心底,最好再标记上她的味道。
如她先前所说,fox很调皮,特别是在它不尽兴的情况下。
虞昭矜接手抱它时,不安分地在时羡持怀里扭。她听它不高兴时发出地哼唧声。
她安抚性地摸了摸它,嗓音不觉放软:“乖,跟我回去哦。”
女人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胸膛,很轻,像羽毛般地拂过。
时羡持喉结细微地跟着滚动。
他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肌肉在这秒紧绷,有不适,还隐隐有些躁动。
fox还要跟着挣扎一下,在虞昭矜怀里仍旧不安分,那双爪子四处扒拉,没两下的功夫,虞昭矜的外套毫无预兆地敞开。
性感的蕾丝吊带睡裙紧致修身,锁骨大片的肌肤,尽数落入眼底。
虞昭矜察觉到,赶紧让fox遮挡住,顺便偷瞄一眼侧边的男人,黑色发丝遮住他的神情,探究不到半分。
随着她的悄然打量,男人的浴袍已然系紧,不留一丝缝隙,甚至可以说正经得过分。
“......”这男人小气得很。
今晚多亏fox,一回去,虞昭矜便奖励它最喜欢吃的鲟鱼。
fox不知虞昭矜说得什么,但它记住了这么做,主人会开心地搂着它。
等fox吃完蹭她时,虞昭矜特意挑起它的下巴,说:“幸好你是公的。不过也便宜你了,以后不许乱碰听见了吗?”
那一下,她当然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一点点地、触碰到他。
虞昭矜倒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地满是男人欲敞不敞的胸膛。
不知他的胸膛之下,又是怎样的光景。
-
两天过得很快。
周一大清早,柳姨负责叫虞昭矜起床。她很为难,好在这个任务做了千百遍。
窗帘大开,刺眼的阳光如海水般涌进来,陷入梦香被闹钟折腾都没醒的虞昭矜,艰难地睁开眼。
“大小姐,再不起来...您怕是要迟到了。”柳姨直接提醒。
方式简单粗暴,却效果显著。
虞昭矜不由看向手机,有些崩溃。
十次,她在不知不觉中,足足关掉了闹钟十次。
为了具备充分理由接近时羡持,她可真是受了太多委屈。
起床洗漱,再去衣柜里挑了身衣服,换完,便开始坐在梳妆台面前化妆。
这方面她向来讲究。
留有充足的时间装扮自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相信工作时也一样。
Falriar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