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矜试图从他脸上,找寻出什么痕迹,生气、不耐烦、或者别的。
但很显然,面容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知道什么可以掀起他的情绪。
这样高高在上、宛若神坛的男人,会不会也拥有失控的时候?
此刻,虞昭矜觉得自己很坏、很阴暗,满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小小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呵。”很轻地一声嗓,像是夹杂着无奈,又或是别的情绪,时羡持暼她,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虞小姐,要不先看下微信。”
“......”她本来早看完了。
在男人强烈的注视目光下,虞昭矜硬着头皮打开手机。
前所未有的感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反倒有种被他掌控的错觉。
情绪飞转,又很快占据。
[有多离不开?]
[所以,想睡还是想抱?]
如此炽热的文字,如何都跟眼前的男人,想象不到一起。
“虞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时羡持唇边挂着浅薄的笑,沉了嗓:“难道你说的fox想我,是假话?”
“你...我...”虞昭矜卡壳住,头次手足无措。
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在时羡持这里完全失去用武之地。
甚至被反将军了一击。
他不是应该像她看过的桥段一样,心跳加速,然后因为她的那番话,彻夜不眠。
她有这个魅力的。
况且...昨晚她那么大胆地坐在他的腿上,她以为他多少是有触动的。
是她高估了!
这男人依旧难搞。
时羡持泰然自若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如他所想,她根本生涩的要命。
却在他面前展示出如鱼得水的一面,可见她也是真调皮。
“没有,就是真话。”
虞昭矜坐直,倾身过去,她目光落在他领口上方,精致的脸部线条下,喉结白皙而性感。
很勾人,也让人很想亲。
时羡持不知道这次她又要做什么,他决定不和她继续下去,淡定从容地闭上眼,小憩。
虞昭矜仰头,亲上了他的喉结。
与前两次的接触完全不同,没有隔着距离,而是就这么真真切切地附了上来。
即使闭着眼,时羡持依然清楚地感受到女人唇瓣的温软,以及她身上独特的馨香。
和别的大小姐不同,虞昭矜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她对香味有着极其敏锐的触感,太浓郁或者太淡雅的,她都不喜欢。
用早期欧洲流行的来说,她认为是用来掩盖体臭的一种的表现,像她这种精致到头发丝的人,过多的香料反而是累赘。
“连我想你也是真的...”她的声音像带着蛊惑,席卷在耳边,连同于昨晚的记忆,齐齐地勾了出来。
时羡持猛地睁开眼,浑身肌肉紧绷。
车里的香气飘散的到处都是。连开窗都缓解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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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棠来的时候,顺便将她新改造的办公室,里里外外欣赏了一遍,啧啧说道:“做女霸总什么感觉?”
虞昭矜撑着下巴,睨她:“要不等我回海城了,这里交给你打理?”
“联姻和继承家业总要有一个?”宋砚棠没好气道。
虞昭矜颇为认真地想了下,说:“也行。反正是迟早的事。”
她离经叛道惯了,对这方面早就有所觉悟,爹地妈咪能让她放纵一时,却不会纵容她一世。
所以,她玩起来才会那么肆意,不计后果。
宋砚棠托腮,“可是我两样都不喜欢。”
宋砚棠想要的玩和虞昭矜不同,她偶尔自由,却又不是那么自由。
偶尔自由是因为名利场上...宋家的门面需要靠她维持。
这个圈子里的风气就是这样,彼此表面奉承着,却又离不开。宋砚棠谈不上厌倦,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还挺喜欢看这些戏码。
虞昭矜见她神色恹恹,抓起她,“想那么多做什么,走,陪我去试礼服。”
宋砚棠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道:“要礼服干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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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钒迹集团的办公室内,气氛平静又汹涌。
明明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却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时羡持回到办公室,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气喝完,仍然觉得不够。
他喉结正在加速频率吞咽,并不比昨晚好上多少,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起,一切正从不可控的方向开始发展。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不是他的助理或者下属,来人属于不请自来。
燕泱回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散漫:“昨晚你让我留意的事,今天就有眉目了。”
“要不跟我说说...是为了谁?”
冰水到底遏制住奇怪的情绪。
“嗯。”时羡持没有给出过多回应。
燕玦回皱紧眉头,就这反应?
抬了抬手腕看时间,他早就到了,因迟迟不见人露面,被带到会客室,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这位自创立远域起,就从没迟到过。
今儿不仅迟到,衣衫看起来略微不整。
没得到回应,燕玦回索性走过去,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跟你说话呢,怎么也不回应一下?”
“忙。”时羡持言简意赅,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诶,你这也太敷衍了。”燕玦回不满地吐槽道:“我可听说了,你昨晚去了徐空溟的酒吧。”
具体什么儿事,压根得知不到,要不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
燕玦回在时羡持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誓要将他看穿。
时羡持头没抬,专心处理文件。
燕玦回吊儿郎当惯了,有的是时间与之周旋。
他不像时羡持需要为公司忙上忙下,当然他也有自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