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在入耳那刻,虞昭矜全身酥麻了一下,像被电渡过。
果然,他比她想象中的要欲很多很多。
虞昭矜转念嘀咕,哪满意了。
光说不做,比直白露骨的揭示,还要磨人。
可...他怎么能看上去如此淡然,好似他仅仅是想,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动作。
或许她还要等上许久,才能品尝到他。就好像一口美味,吊在她眼前,吃不到也没熟透。
这真是太考验她的耐心了。虞昭矜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她娇矜道:“...那我先前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话?”
“你这人真坏。”
时羡持没想过要宣之于口,这不是他的性格。
但,说了就是说了,他不知道他哪里坏。在她面前坦荡承认,几乎是下意识的。
他见不得这一场“较量”,以遗憾收场。
调整好状态,时羡持从容淡定地开口:“虞小姐,如你所想,我这个人不是正人君子,也许会做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
“什么是意想不到的事...”虞昭矜紧跟着追问。
纤长浓密的眼睫像随时展翅欲飞的蝴蝶。
时羡持眼底若有似无地噙着笑,转瞬即逝,温柔又冷静地回答:“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这么说虞小姐能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虞昭矜想不通男女关系有很多种,为什么在时羡持的嘴里,就变成了最遥远的夫妻之间。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
时羡持自以为表达得够清楚了,这算是一个警诫,她若没有想清楚,最好不要再越过这层关系。
虞昭矜还要再说什么,眼睛里带着三分兴意阑珊。
明明她地计划里没有这一栏,却被勾得哑火。
她知道他是在变相的想拒她于千里之外。
被万千宠爱堆积于一身的人,何曾会惧怕,她喜欢什么,就想要什么啊。
要拒绝也该是她拒绝才是。
“哦。”她也要端着一下,这男人清醒又克制,想试试她退步,他会不会暴露,或许不会又或许会和先前几次一样,风动幡动心不动。
“我到了,先走了。”
“等等。”时羡持整个人朝她前倾,手臂一抬,将被她滑下去的外套,再次披到她身上。
手绅士地,带有距离感地做完,恰到好处的离开。
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泛着幽然暗色:“穿着,你看上去比较冷。”
虞昭矜细细地哼了哼,她没吭声,也没赌气得选择丢掉。
稍微被哄好了点。
不是跟哥哥一样偶尔指责她过分太爱漂亮,虞昭矜察觉到他是在纵容她,会无奈,却又在无形呵护。
心脏有片刻柔软,她抿唇抱怨:“也不知道京城是怎么回事,好讨厌,一会儿热死了,一会儿风又大...”
时羡持耐心听着,觉得她应该是被骑士守护的公主,要悉心捧着。
他黑色的瞳孔沉静,“但你穿什么都很美。”
“......”
思绪回来,虞昭矜的小脸渐渐拂上淡淡绯色。
不是没被人夸过美,只是没想到能从他这张金尊玉贵的嘴里说出来。
回想他的模样,一脸禁欲冷漠,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太想将他采摘下来。
抬头看着最新置办的衣裙,虞昭矜愉悦地勾唇,她的确穿什么都美,他根本见识得太少了。满打满算,不过几次而已。
虞昭矜不是一直被情绪影响的人,她很会纾解。
拿出手机,给时羡持发去消息。
Luminary:[时总...提前向你预约一下,明天见面的时间...是该去远域还是去钒迹找你呀?]
-
对面的别墅里一片漆黑,时羡持只身陷入在沙发里,稍稍转身,就能看到明亮耀眼、不容他忽视的房间。
这段日子,他回来得很勤。尤其今晚,送完虞昭矜回Falriar,他便回了这里。
出乎意料的,她也是,像极了一对默契十足的夫妻。
倒了一杯Le Pin于侧,时羡持端起,慢慢入口品尝。外界人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他钟爱美酒,却唯独爱这款,仿佛永远不会腻。
他的酒柜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比之还珍稀的酒。无论谁来,也料想不到他的爱好。
手机在安静突兀的环境里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发来的。除了她以外也没别人。
时羡持另只手拿起手机,丝绸般的口感在舌尖打转,很像她的感觉。撒娇的口吻,柔软腰间,饱满诱惑的红唇...他越来越清楚,这种克制是限定的。
崩塌、坠落,在一念之间。
就如他告诫她的,某种时刻,他毫无道德感可言。
会从头到尾的要她,也许会变得痴狂,总之不会现在这般平静。
-
虞昭矜泡完澡,从浴室出来,桌上的手机持续震动。是楚明赫的电话打进来。
掐准了似的,生怕她不接听,持续地作响,虞昭矜恹恹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楚明赫深吸气,“我听说你在京城长住了。”
碰见了,自然瞒不过他,虞昭矜嗯了一声。
“有时间来我这坐坐吗?新到了几款赛车......过来试试手感怎么样。”楚明赫紧张地发出邀请。
事实上,从虞昭矜单方面不理他后,就很少碰赛车了,提不起劲。
“不了。”虞昭矜婉拒道:“公司挺忙的,抽不开身。”
楚明赫捏紧眉心,吐着气:“那总要出来聚聚,聂清源他们都知道你在这了...”
虞昭矜慢吞吞地做面膜,均匀地涂抹在腿上、手上,边回:“就下周吧,地址你们定。”
楚明赫明显松了口气,天知道全程他多害怕,害怕她不来,害怕她对他越来越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