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爹地的私人飞机壕得多,一应设施堪比五星级酒店,浴室、被褥,都是她喜欢的款式,舒适柔软。也不知道他躺在上面多少次,又用这架飞机,进行过多少次旅途。虞昭矜突然对他的生活好奇了起来。
她对空姐说:“麻烦给我准备套女士的衣服。”空姐迟疑了下,回道:“抱歉女士,飞机上没有任何女士用品,浴袍可以吗?”
没有任何。虞昭矜不觉勾起唇角,对这场轻微的试探很满意,她点头:“可以,拿来给我吧。”
客舱与套房之间,距离相隔并不是很远,偌大的飞机上只有他们几个,对话声很轻易地传入时羡持耳朵里。
不确定她会做什么,只能全神贯注地注视身后的动静。听出话里的试探,他从沙发椅上站起来,穿过左右两侧的酒柜,以及通常用来工作的区域。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被他踩得沉稳、漫长,说不出的滋味。像孤身一人的领地里,因为她的踏足,变得鲜活明亮,成为有血有肉的身躯。
虞昭矜不知身后有人靠近,她正对着浴室发呆,没有她喜欢的洗护用品,一样都没。
连浴袍都过于宽大了。
可去酒店再洗,换衣服做造型肯定来不及,这番考量很快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小小委屈下吧,她说服了自己。
时羡持抬手示意间,空姐悄无声息离开。
“浴室没有人用过的,你若需要,不用顾忌。"他淡声开口,解开了她的困惑。
虞昭矜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睁得又圆又大,她否认:“谁要管你有没有人用过…″”
“嗯,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他若有似无地重复。啊啊啊,他怎么听到了。
虞昭矜脚趾勾到一起,尴尬得要命,也不管他的反应,拿起浴袍径直朝浴室去。
关上门,锁紧,动作一气呵成。
时羡持轻笑,被她可爱到了。
他没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衣服我让人去买了,稍后会和礼服一起送过来,在飞机降落前,你待在这里,不要出来。”虞昭矜闷哼一声,想也不想地问:“为什么不要出来?”是想金屋藏娇吗?觉得她见不得人,还是港岛有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人。隔着层薄薄的玻璃门,却像能看见他似得,炽热,也许下一秒可以将她灼烧透了。
两人莫名陷入无声的较量。准确说,进行了一整天,如无意外还会持续到深夜。
在她即将打开热水时,时羡持低沉地唤她:“虞昭矜。”虞昭矜心口跟着颤了下。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她疯掉。“我禁不起这种考验。“只是坐在他腿上,就有够磨灭人的意志。他对她没有抵抗力。他深知。
虞昭矜脸倏地红透。
那种宛如经历某种事后的哑嗓,出现了,落下间,与她的灵魂进行了深入的碰撞。
她才不会做这种最低级的勾.引,显得她轻浮,还有时羡持更是。他若能轻易上当,会让她有谁这么做都会有效果的错觉。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声响,虞昭矜的内心始终平复不下来。飞机完全降落,空姐把机舱门拉开,紧跟着一大波人陆续出现,但仅仅是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上前,其余人候在外面。走到套房前,她中年女人先是恭敬地敲门,出声询问:“虞小姐,我是来给您送衣服的,我可以进来吗?”
门内传来一道女嗓,低柔婉转,很是动人。与谭叔一样,覃姨也在时家工作,只是服务在二小姐身边。接到指令过来时,她也吓了一大跳,不敢多言,甚至不敢被二小姐得知。时羡持倒无所谓时疏雨会不会知道,叫覃姨是因为她们这对主仆刚好在,自己人他比较放心。
进入,覃姨小心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女人,呼吸停滞。不止为她过分吸睛的脸,为她吃惊看到的。虞昭矜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浴袍,肤若凝脂,乌黑如烟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无比娇媚惑人。
不知少爷在哪里认识的,她看着都怕把人惊碎了。“不清楚您的尺码,这些衣服都是为您挑选的。"覃姨半天才找寻到自己的声音。
虞昭矜嗯了一声,不甚在意:“没关系,我都能穿。”贴身的内衣有专门为礼服备上的,无肩带、隐藏式的,可以根据大小调试。幸好不需要时羡持去特别准备,不然还要问她要尺码…换完衣服出来,走到客舱,时羡持电话恢复讯号,他又在忙。听见里面传出动静,时羡持循着声看过去,有一瞬间忘了反应,她穿着山水墨韵旗袍,将她的曲线极致的勾勒出来,潋滟星眸盈盈生姿,明艳不可方物。虞昭矜还没穿过旗袍,她妈咪那里倒有不少款式,都是量身定制的。覃姨带来的衣服里,她勉强喜欢这件,穿上出奇的合身。时羡持冷静地把目光移开,不再看她,随意落到窗外地风景上,他说:“准备好了我们就下去吧。”
“我们是先去酒店吗?"虞昭矜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靠近他。她没注意到男人的异常,更不知道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做了多少心里建设。
“嗯,礼服太繁复了,长时间穿在身上你会不舒服。”“你好贴心哦。"虞昭矜嘴角漾开,她挽上了他的胳膊,略带距离感的贴着,不是多亲密的举动,她不吝啬地夸他:“我喜欢你这种绅士。”外表冷漠,内里可能泛着一层层温热,多让人着迷的躯壳。时羡持心口涨潮,被她简单轻飘飘一句燃起,偏生还坦然自若端着,他平声说:“很庆幸,你喜欢的绅士会跳舞。”“希望今晚可以让你满意。”
机舱里的温度默默升高,港岛的天气要比京城好上太多。连同虞昭矜的心情一起,眉梢充满了笑容,她娇嗔:“时总是小孩吗?要暗自和别人比较.…”
她在无声嘲他幼稚,时羡持沉沉地回望过来,如深海水流那般缓慢流遍她全身。
“如你所说,虞小姐,我是个很小气的男人。"他承认得毫不避讳。看着她绚烂绯红的脸颊,并没有预想中的平复。反倒更直观,他已经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气。是他常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