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听晚说坐地铁。
“家住哪儿,我让司机顺路把你捎回去。”韩彰指了指阶梯下的轿车。
林听晚婉拒:“谢谢韩总,但是不麻烦您了,我坐地铁就好。”
“害,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韩彰笑一声,“别客气,走吧。”
“真的不麻烦了韩总,”林听晚仍然拒绝,同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明天会准时去接受培训的。”
“成,”韩彰也不再逼她,晃晃手里的手机,“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人走后,林听晚呼了口气,扬起的嘴角也渐渐恢复成一条直线。
关于韩彰,她听李佳悦提过几嘴,说他看上去平易近人,对待下属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上是个笑面虎,使起手段来丝毫不带心软。
林听晚只想帮尽快完他们的忙,安心回去画自己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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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
严力握着骑在他脖子上的萧以叙的脚腕,对着推门而入的周朝郁说。
“没哪儿。”周朝郁随口回。
“没哪儿你脸色为什么臭,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严力绕着周朝郁转了一圈,“不对劲。”
头顶的萧以叙有模有样地跟着学:“不对劲。”
“那我就随便猜猜吧,肯定和林听晚有关!”严力哼哼笑,“萧嘉都告诉我了,林听晚现在就住你对面,说说吧,你怎么安排的,还有,我就知道你当初同时买两套房子的目的不单纯。”
“不单纯。”萧以叙紧跟着说。严力语速太快,萧以叙的脑子转不过来,只是重复着最后三个字。
这反倒让周朝郁笑了,痞里痞气的:“你听得懂么你就说。”
“少转移话题,”严力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快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想法,还喜欢她?”
周朝郁沉默,淡淡地嗯了声。
严力闻言,也一言不发。
“朝郁,说实话,作为朋友我挺替你不值的,林听晚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什么意思呢她?”严力的语气里少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可话又说回来,她走不走,回不回来是她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应该理解她,但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她,所以我没法保持中立,身体的天秤就是往你这倾斜的,我肯定站你,也想劝你别再喜欢她。”
“可是吧,”严力背着萧以叙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停住说,“如果你还是喜欢她,那要不就再试试追她一次?”
周朝郁有半响没出声。
目光落在窗外夜色久久未动,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就在严力以为他等不到回答了的时候,忽然听见男人淡声开口。
“不追,我被甩得还不够惨?”
严力目瞪口呆,“是真话吗兄弟?你骨头终于硬起来了,你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再来了是吗?你能想开,兄弟真的很为你高兴。”
谁料男人道:“没说放下。”
“?”严力啊一声,“那你什么意思?”
“她甩得我,当然是她重新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