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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2 / 5)

多就是对性比较好奇,怎么可能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可后来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刘浩然与周伟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如果这一次姜凌的话能得到印证,那他俩以后也什么都听姜凌的。

到达毛巾厂时,天色渐晚。

毛巾厂这几年效益不好,职工的精气神不太好,路灯下一群人挤在那里玩牌炸金花,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怪叫声。

姜凌他们并没有惊动这群好赌的人,径直将车停在厂门口一家副食店门口。这家店应该是工人们下班后常光顾的地方,商品实惠、便捷,天冷了还卖自制的姜糖水,用一个热水瓶装着,五毛钱一杯。“这次我请客。"姜凌买了四杯姜糖水。

李振良有些小惊喜:“小姜现在越来越懂人情世故了啊。”姜凌微笑不语。

上次刘浩然、李振良请吃糖,这次她请喝糖水,有来才有往嘛,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副食店门口支着一张小小折叠桌,桌边摆着几个红色塑料板凳,刘浩然接过店老板倒出来的姜糖水,放在小桌上。

四个人坐下,热热的姜糖水下了肚,刚才被夜风吹凉的手脚都暖和了起来。周伟冲店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和你打听个事儿。”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他坐在店里也无聊,最爱和左邻右舍聊些家长里短,听到周伟的话立刻笑眯眯地从店里走出来,自来熟地坐在桌边:“几位有些面生啊,来这里打听什么事儿?”

周伟很懂得怎么让人打开话匣子:“来找个人,不知道老板你对这一块熟不熟。”

店老板立刻来了兴趣,将板凳拖得靠近些:“我在这里开店六、七年了,毛巾厂的每一个职工都差不多认得,你想找谁只管问我。”周伟问:“我有个表姐,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只知道她在毛巾厂上班,带着个女孩,孩子差不多十一二岁吧。”

店老板问:“你表姐叫什么名字?”

周伟面露为难:"这个嘛……”

一时半会他还没想好故事怎么编,于是用眼神示意刘浩然上。刘浩然脑子活,编故事很有一套:“我们也不知道表姐的名字,我大姨当年穷,养不活那么多孩子,只能把她送人,估计名字也改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大姨想她了,就让我们帮忙找找。”

周伟被激发出了灵感,接着往下编:“我们打听了一路,好不容易有了点消息,就抓紧时间到你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她还在不在毛巾厂工作。”

店老板听了之后深表同情:“唉,可怜哟,小小年纪被亲妈送人。不过,毛巾厂女职工得有四百号人吧,你们连名字都没有,怎么找?”姜凌第一次在副食店里喝姜糖水,觉得挺新鲜,一口气喝完之后加入了询问行列:“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单身带个女孩。孩子十一、二岁,很瘦,个子不高,经常独来独往,不爱说话。母女俩相依为命,住在家属楼里。”话说到这里,店老板开始认真思索:“很瘦的女娃娃…软,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她有时候会来我店里买糖,瘦得让人心疼,那双手哟,像鸡爪子一样,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养的。可怜。”

还真有这么个人!

周伟身体前倾,眼带迫切:“小女孩叫什么?”店老板想了想:“有次听人叫她,好像叫……小月?又或者是小雪?哦,对了,我见过她妈妈,盘着长头发,模样挺漂亮,说话轻声细语的。可惜啊,就是不太会养孩子,那小姑娘瘦得像根枯柴火,真是造孽哦。”周伟继续追问:“他们母女住哪里?”

店老板指着夜色下亮着灯的四栋筒子楼:“就住那里,具体是几栋我也不知道。”

小月!

终于找到你。

姜凌眼睛里闪过耀眼的亮光。

一切都和沈小梅的档案对应上了。

现在的小月还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她的母亲没有死,小月没有流浪街头。只要找到她们,及时制止未发生的悲剧,就能挽救小月早亡的命运。想到这里,姜凌将印花的玻璃杯放下:“去家属区问问。”走进毛巾厂,用同样的说辞问了几名住在家属楼的职工,收获的信息越来越多。

“你们要找的是林晓月吧?是,拂晓的晓,月亮的月。名字是个好名字,可惜命不好。以前她爸活着的时候老打她,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爸死了之后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结果这一两年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越来越瘦。昨天晚上看到她一个人蹲在路灯底下发呆,瘦得像张纸一样,看着真是可怜。”“林晓月这孩子挺乖的,不吵不闹不调皮,就是不爱说话,每天低着个头独来独往,也不和家属楼的孩子一起玩,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听我家妹子说,林晓月在班上也不活跃,课堂上很少主动举手发言,大家都不想和她同桌。”“林晓月的妈妈叫闻秀芬,在漂染车间上班,每天三班倒,作息没规律,这几年单位效益不好,领导天天喊什么改制、下岗,大家都挺紧张,日子艰难啊。闻秀芬是从农村嫁到我们厂里来的,人很老实,”“闻秀芬先头找的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喝酒打牌,后来出意外死了,她一直没找男人,就带着晓月一起过日子。以前住那边的老平房,连个厕所都没有,条件差得很。去年厂里特批,给她分了套房子,也不晓得她走的是哪个领导的门路。”

顺藤摸瓜来到三栋204门口,姜凌敲响了房门。“谁啊?”

来开门的是个打着呵欠的成熟女人。

她好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棉毛衫外面随意套了件厚毛衣开衫,头发披散在肩头,瓜子脸、大眼睛,眼底带着青影,明显没有睡好。看到姜凌这一行人一字排开站在门口,个个眼神锐利,压迫感十足,女人眼里多了一丝防备,抬手捏紧了毛衣外套的领口:“你们是谁?”姜凌亮出警官证:"警察。”

女人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警官证:“有什么事?”姜凌问:“"闻秀芬?”

女人点头:“是我。”

姜凌态度很温和:“想找你了解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闻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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