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按东街那铺子一样分!”说来说去,还是钱的事。
柳茹心心里有数,故作不愿,又实在无奈地模样,最终叹了口气,红着眼道:“好,我分你就是了。”
柳茂有些不放心,还要她立字据。
柳茹挤出两滴不甘的泪,提笔按照柳茂所言,写下字据,不仅签了她柳茹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柳茂高兴地眉飞色舞,拍着柳茹的肩膀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姐!你放心,你与赵仁的那些事,我一个字都不说出去!”其实他哪里知道那么多,只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出言诈她,没想到还当真将她唬住了。
柳茹哀哀戚戚坐上马车,却是在落下车帘的刹那,敛了神色。回到赵家,她将柳惜瑶叫到身前,语重心长道:“我在华州有位表姑母,她从前对我有恩,我心中一直感激惦念,却苦于没有工夫去探望她,如今她年事已高,我总怕若再不去,怕是日后会心生遗感……柳惜瑶不知在想什么,那眉心蹙了一下,很快便又舒展开来,乖巧地道:″那母亲可以抽空去探望表姑祖母啊?”
“瑶儿想去华州吗?"柳茹盯着面前的女儿,细细看着她神情。柳惜瑶笑盈盈道:“母亲想去何处,女儿就去何处,瑶儿与安安,要一直跟在母亲身侧。”
柳茹抬手将她抱在怀中,又朝一旁的安安招手,安安也靠了过来,三人抱在一处,许久才慢慢松开。
柳茹当晚便书信一封,送去了华州勇毅侯府。老夫人收到信件,立即就给了回信。
柳茹看到回信,心中便更加笃定。
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成都府内所有的赵家铺子,全部转出,以最为实惠之价,转给了各处的掌柜手中。
那些掌柜得此厚待,自是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她又放了消息,说是那华州的勇毅侯府,有位极擅施针的郎中,她要带着那卧病在榻三载的赵仁去医治。而柳茂那边,自从得了柳茹的字据,便又不知从何处,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成日里哄着他醉生梦死,根本不知赵家已是人去楼空。等柳茹一家到了华州的新宅子里,一切已是安顿得当,柳茂身前的那些所谓友人,才一夜之间忽然散去。
柳茂纳罕了好几日,直到这日途径赵家书坊时,恍然抬眼看到门匾已换,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许久,才猛然回神,拿着那字据气势汹汹冲了进去“你这字据上写的是赵家的铺面,可那赵家铺子一月前就转卖给我们,如今这已是王家书坊,与你柳家有何关系?"王掌柜说得毫不客气。“胡扯!“柳茂气得瞪眼,大掌在那桌上直拍,“瞧好我这字据上的日子,是在那柳茹转卖之前,这赵家铺子有我五成,要卖也当我点头才是!”“我若未曾到场,这买卖便不合律法!”
王掌柜早就看他不惯,如今看他拿着那字据来闹,便觉好笑,他拿出自己与赵家所签的转卖字据,指着那上面签字之人道:“你睁大你那眼睛好好看看,与我签字之人,乃是人家赵家子嗣赵惜瑶,与你柳茂或是那柳茹,又有何关系?赵仁重病在榻,这三年来,赵家基业表面是由柳茹操持,可实则那继承之人一直是赵家唯一的子嗣,赵惜瑶。
“不……不可能!“柳茂看着赵惜瑶那三个大字,整个身影都猛然晃了一下。“有何不可能的?"王掌柜抚着山羊胡,朗声笑道:“人家赵家的基业,自是由赵家子女来承,你拿着你们柳家之人所签的字据来闹,实在是可笑至极啊!”屋中众人闻言,皆是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