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之一的崽,他默默松开了手,决定不打扰这位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金发青年。他撤退到了房间角落处的泉镜花身边。
中原修冶看看一边面色冷静却散发着黑色不明气场的金发青年,以及另一边被中岛敦死死拦住却也遮挡不住作死行为的亲爹(举着手机在录像),再次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免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呼,他不管了,一会老爹挨揍,他绝对不会去帮忙的。中原修治退到了门口处。
这里除了他,还有委托人一-佐藤亚美。
佐藤亚美在那名靠谱的金发青年突然开始狂暴时,手脚发软地瘫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她双手抓着门才没有让自己展现出更加狼狈的姿态。“佐藤小姐,您还好吗?从刚才开始,您的脸色就很苍白?是吓到了吗?抱歉,我想我父亲和他同事应该不是故意吓唬您的…"中原修治发现了这位委护人小姐过于惨白僵硬的脸色,出于礼貌,他向这位小姐做出了委婉的解释,并试图去扶她。
中原修治发现这位佐藤亚美小姐有些奇怪。她脖子处系着的丝巾在房间的灯光下明显有润湿猩红的痕迹,过于惨白的肤色已经暴露出了身体主人的怪异之处。
“失礼了。”
以为是她的伤势复发,中原修冶顾不上男女有别,这位佐藤亚美小姐跌坐的姿势刚好使他能碰触到她脖子丝巾的位置,所以他上前几步,走到佐藤亚美的面前,准备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巾治疗。
中原修治的手还没有碰到丝巾,却被一只冰冷灰白的手死死握住。一一皮肤的温度不太对劲,像是已经出现尸僵反应的肢体。中原修治皱眉,看向手的主人。
佐藤亚美黑色的长发贴在脸上,露出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挣扎,她张开嘴,试图求救一一
“救、救救我…
“为什么、没人救我一一”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女人原本娇美的面容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狰狞的模样,黑紫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撕裂开的肌肉滴下,脖颈逐渐拉长,细长柔软的脖劲像是一条滑腻冰冷的白蛇一般在半空中滑动,丝巾伴随着“她"的动作掉落,脖子上的红色丝线痕迹被一条被深深勒入血肉中的绳索取而代之。佐藤亚美怪物化的速度太快,几乎是瞬间就完成了转变,她抓住了自己面前的人类小孩,嘶鸣着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和怨恨。“没人帮手我….他们明明看到了.……都在欺负手我.………”“我好累,我想休息……他们逼着我做.….”佐藤亚美絮絮叨叨,她仿佛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抓着中原修冶的手臂,自顾自的说道。
中岛敦原本拦着太宰治的举动停下了,他错愕的看着这一幕,说道:“大宰先生,佐藤小姐她、她这是被污染成咒灵了吗?”“不是,应该说佐藤小姐已经死掉了,现在只是恢复成她原本的模样。”太宰治有些遗憾的收回手机,对于门口发生的一幕并不意外,他继续说道:“被咒灵追杀之后还能活下来的普通人本身就很可疑,这位佐藤小姐身上喷的香水味道太浓了,就算是为了遮挡因为受伤而产生的异味也很奇怪,与其说是为了遮挡血腥味,不如说是为了遮挡尸体的腐臭味。”“但是在侦探社交谈的时候,我发现这位佐藤小姐的表情和反应都不像是在伪装,她仿佛真的以为自己是侥幸逃脱,我猜测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标记,遗忘掉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幕后者派她过来,是为了侦探社里的某个人。”“所以啦,我就趁下午收集情报的时间,找专业人士过来提前布局,经过一番折腾后,总算是解开了这位佐藤小姐身上的'女巫魔法',她原本的样子就是现在的模样哦。”
“太宰先生,那个窗口处的黑影.……”
“应该是另一个咒灵,没人规定一处地方就只能有一个种类的咒灵吧?就是不知道刚才楼里面的那个跑哪去了?房间里也没有。”“太宰一-!"国木田独步反应过来,这家伙早就找人来这栋公司大楼里布局,那也就说明他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却一声不吭地任由同事进来踩坑。国木田独步只觉得脑瓜嗡嗡作响,对太宰治的怨念更重了。“可是太宰先生,修治他.……“中岛敦张了张嘴,看着门口那个已经变化成非人模样的女子,和被“她"紧紧抓住手臂的小男孩,心里一阵紧张和不安。一一太宰先生的小孩落到对方手里了!
怎么办?
中岛敦有点不知所措,虎化的样子越发明显。那么小的孩子,那么脆弱的生命落到非人之物的手里,会不会出事?中原修冶看着都快贴到自己身上的女性头颅,对方的模样变化之后,自带的腐臭味更加浓郁,熏得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你一一”
中原修治皱眉,他刚准备使用异能将这家伙打飞,就看到了中岛敦身后的人正一脸的似笑非笑。
中原修治:….?”
等等,您老准备拿我当诱饵来教育您的学生?是亲爹吗?
不,或者说就是因为是亲爹,才敢这么干的吧……,中原修治扯了扯嘴角,默默收回了异能力,装作一副被挟持住的无辜模样。“父亲,哥哥,我害.…”
明白他爹的意思之后,中原修治很快就入戏,他眼圈发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害怕,精致的小脸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太宰治站在中岛敦身后,双手插兜,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刚认回的孩子正被一只非人的怪物抓着手臂动弹不得。太宰治看出了中岛敦的犹豫,他用一种近乎慵懒,却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敦君,你在等什么呢?”
“面前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想要伤害生者的非人怪物,“她'或许生前很无辜、很可怜,但是当她′变成′它'之后,就已经不是可以同情的对象了。”“还是说,你觉得咒灵要比活着的人更重要?更值得怜悯?”国木田独步看出来这人是在用实际情况教育中岛敦,他皱眉,虽然不认同太宰治的行为,但是他不认同的是太宰治的做法,而不是太宰治的目的。国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