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腿,我这以后还怎么追小娘子。”檀玉漫不经心道:“正好,你可以追小郎君。”“去去去。“仲无明骂道。
檀玉认真修琴弦,没有再理睬仲无明。
仲无明见没折,叹了口气,“行吧,我只能自证清白去了。”院子里又陷入寂静,竹影斑驳在琴面,随风摇晃,一道影子缓缓升起,覆盖住竹影,影子上的珠钗摇晃。
檀玉盯着影子,“有什么事吗?”
乌禾从背后跳出,叹气道:“真没意思,每次想吓你,都能被你发现。”檀玉道:“我常年待在黑暗,触觉听觉嗅觉,都要比常人灵敏,很难不发现你。”
乌禾蹲下,双臂趴在木案上,枕着脑袋看檀玉,“那岂不是我每次来月事,你都能闻到味道?”
檀玉手指一顿,蹙眉,“你来这,究竟想干什么。”乌禾道:“城里过兰夜节,我也想去玩。”“那你去。”
乌禾叹气,“你别忘了,我们还中着两不离蛊,你要是在古王宫,我在城里,那可不好受。”
“那就别去了。”
乌禾歪头,揪住檀玉的袖子,“不嘛,我就想去,待在这无聊透顶,我想下城去玩玩,好不好嘛。”
檀玉调试好琴弦,一声悠扬弦音,檀玉抱起琴起身。“好吧。”
大
明月当空,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灯笼恍若游龙,华光溢彩,串连整条街。街上年轻男女熙攘,女子手里拿着香包,男子手持鲜花。檀玉和乌禾走在人流里,乌禾好奇地探头。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乌禾问:“他们在干什么。”檀玉回答:“他们在猜灯谜。”
“灯谜?"乌禾喃喃,眸光一亮,“我们也去。”檀玉拒绝,“那很挤,我不去。”
“行吧,你在这待着,我过去看看。”
乌禾也不勉强他,毕竞他答应了她来这玩,已实属不易。她凑过去瞧,光影交错,各式各样的花灯迷人眼,她学着旁人的样,翻看花灯下的木片。
一一禾中长草心不忙,打一节气。
乌禾皱眉,娇滴滴的小公主哪里知道禾中长草心不忙是什么节气。“芒种。”
忽然一道清澈的朗笑传来。
乌禾抬头,见一面容俊俏的郎君,朝她一笑。乌禾死鸭子嘴硬,“我知道。”
那郎君颔首。
乌禾又翻开一盏花灯下的竹片。
-一雷始振翅,雨润百谷前,打一节气。
怎么又是节气。
那人又道:“春分。”
乌禾皱眉:“你能不能别老是抢答。”
他歉意道:“我见姑娘迟迟不答,以为姑娘不会。”乌禾反驳,“谁说我不会。”
他笑了笑,“是我误会了。”
随后翻开木片,乌禾抬眼瞧。
一一对明月毫不残,落在山下左右站,打一字。她抢答道:“崩。”
小郎君转头,看向扬扬得意的少女,扬唇一笑,“不如我们比一比,以抢答的形式,看最后谁答出的最多。”
“好啊。“乌禾逞能地点头,“不过我得先跟我哥哥说一声。”乌禾朝檀玉跑去,他身姿颀长,静静地站在阑珊灯火下,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跟那位公子猜会灯谜,你先自己去玩,不用管我。“她十分贴心道。檀玉扫了眼不远处等乌禾的人,无声颔首,折身头也不回淹没在夜色。乌禾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转身朝那位郎君走去,一决胜负。
她才转头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把手伸向那位郎君腰间的钱袋子。“喂,有小偷。"乌禾连忙道。
那小偷转身就跑,好在被附近的官差拦住。袋子里的铜钱散落一地,百姓纷纷上前捡钱,那位郎君摸了摸腰,惊慌失措蹲在地上,没找钱,好像在找别的什么东西。乌禾不经意间看见石子里躺着一枚玉戒,于是捡起,问他,“你是在找这个吗?”
郎君惊喜,"正是这个,这是我娘留给我未来媳妇的遗物。”他看向乌禾,“多谢姑娘捡到,想必冥冥之中缘分自有天意,这枚玉戒还请姑娘收下。”
乌禾一愣,讪讪一笑,“这不是你娘送给你未来媳妇的吗?我怎么能收呢?”
他真诚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娶姑娘为妻。”乌禾张唇,开什么玩笑?
她摆手,“我们才认识半个时辰都不到,怎么成婚?”他道:“确实太唐突了。”
乌禾点头,“是呀是呀。”
他拍掌,“我这就回去告诉爹娘,改日登门求娶,请问姑娘家住何方?”乌禾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家在哪。
她义正词严,“可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
乌禾:“我已经成婚了!”
他一笑,“姑娘说笑了,兰夜节在此的人,都是还未成婚的年轻男女来寻觅良人,而我的良人已经寻到了,就是姑娘你。”他看向手中的花,“对了,按照习俗,我该把这朵花送给姑娘。”乌禾摆手,“哈哈,不用了,你要不再看看,别吊死在我一棵树上。”他非常认真道:“不必了,方才猜灯谜的时候,姑娘娇俏可爱令人心生欢喜,我便已经犹豫要不要把花送给姑娘,直到姑娘帮我找回玉戒,我便猜,或许是我娘在天有灵,也认可了姑娘,叫我把这枝花送给姑娘。”乌禾语塞,不想再跟他理论,往前走,可他一直跟在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结婚的事宜,甚至把家里几口人都说了。他询问,“姑娘家有几口人?”
“都死光了,我天煞孤星。”
“姑娘说笑了,方才那位不就是姑娘的兄长吗?他去哪了,不如我们见上一面,提早商量一下婚事。”
乌禾道:“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不过话说檀玉去哪了,她找不到檀玉。
身后的人怎么也甩不掉。
乌禾急中生智,指了指他背后:“看,有小偷!”他转头。
乌禾赶紧溜之大吉。
她瞥见喧闹的街市一口幽深的小巷,穿过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