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喉结一颤,声音哑下去,“贝言,我不是猫。”“?“贝言眨眨眼,“我说小纯。”
对方下颌线隐隐绷紧,一言不发。
弹幕窜的飞快,快到一条也看不清。
“顾知宜,直播怎么关?"贝言单手支着脑袋向右瞥他,声音缓缓。顾知宜合上电脑,“你和大家聊完天了吗?”贝言点头,趴在镜头前缓缓合起眼睛像是困的不行了。“贝贝。”
她闭着眼不应声。
“贝贝。“顾知宜的声音透着点轻浅平稳,缓缓引导,“要和大家说再见才行贝贝。”
贝言不打算睁眼,心道谁擅长直播谁来。
而顾知宜这么说,却一点没有把她喊起来的意思,那话就像一句说给外人应付听的礼节话。
顾知宜在镜头后面替她处理直播,低音依旧,“大家晚安,早点睡觉,我要把贝贝收回去了,她电量过低。”
「贝贝。」
贝言无声睁眼。
大家都叫她贝贝,从小时候就这样。
但顾知宜不叫,整个初中时期都没有这样叫过,一直是′贝言、贝言'。直到去年他回国,在酒店的走廊上与她相遇,酒气冲散了他的苦味,他眼尾沾染上一点浸透水色的温度。
那时顾知宜西装外套纽扣几乎全开,脊背绷直,像不稳定的山峦下了场雷雨。
潮意滚烫。
一边由她隔着衬衣搂自己全盘胡来,一边咽喘息在拐角处揽她站稳,蹙眉咬紧手腕迫使自己冷静,喊她名字像脱口而出:“贝贝。”贝言冷冷淡淡闭着嘴不去看他,也像有气。顾知宜扫了眼她因不肯放开牙关而破掉的唇,他仰颈缓神,睫毛始终在抖。直至一道呼吸落在贝言耳边,似诱又不是,他解开领口,将肩线给她,声音哑着:
″…你咬我吧。”
说着不想喝的甜羹,喝到见了底。
汤匙撞底。
贝言终于想起,打从一开始,就是看起来最冰冷寡言的顾知宜一再冷静地、甚至是思虑过后…
依然选择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