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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樱色(3 / 4)

好多天不见,眼尾的痣依然漂亮得惊心。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镜链像光裂出的细痕,“小昂我已经接回来了,你还有别的筹码吗。”

贝序眼睛瞪大脸色煞白,就像是看到人在眼前死而复生,指节扣紧轮椅扶手,输液架猛地一晃,几乎在抖:…顾知宜?”顾知宜掀睫淡定望过去,镜片后的目光从轮椅上的贝序滑到贝言脸上时,忽然滞了一瞬。

贝言没在笑,贝言很严肃。

他唇角那点游刃有余的弧度骤然僵住。

空气凝固了两秒。

顾知宜迈步上前,弯下腰扣住她手腕,一哄人声音就变温柔:“怎么了?我不是让温复带了消息。”

贝言看他:“什么消息。”

“我没事的消息。”

话音刚落,顾知宜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一-温复居然把这事办砸了。八天前的午夜,温复在附近岛上找到了他。而因为贝言提前找温复商量过,温复那时已经透过贝序的资金流水,查到了小昂的位置。

夜潮褪尽,月光漫过顾知宜湿透的衬衣。他凝神听着温复说话,手指陷进自己湿漉发间,眉骨在斑驳光影中刻出锋利轮廓。而后他迅速思忖,敛眸冷静判断道:“贝序很可能会换位置,现在去接小昂回来避免节外生枝。”

温复一听觉得他说的对,将直升机和驾驶员都借他。顾知宜临走前低头认真对他交代:“回去和贝言说一声我没事。”温复拍拍胸脯:“放心吧顾!包在我身上!”温复没能将话带到,那这九天一一

想到这里顾知宜顿时拧眉,伸手捧住贝言的脸,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她眼下泛着淡淡青色。

顾知宜喉结滚动,声音哑了几分:“饲养员。”“我又没事。“贝言抬眸一眼,稍微蹙眉,那显然是禁止猫胡思乱想发散思维。

贝序的轮椅猛地撞到茶几,玻璃杯晃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你怎么能活的?”

顾知宜的指腹蹭过贝言脸颊,语气平静,“双港海我潜过很多次。哪片暗礁能藏人,哪股洋流能借力没人比我更清楚。”“怎么可能……“贝序瞳孔骤缩,很快想起了什么,…是锻刀计划!?”贝言:“什么锻刀计划?”

顾知宜扣住她的手,十指相缠,笑眯眯地捏了捏她指尖,语气轻缓,又在哄人:

“回家我跟你说。”

他稍稍垂睫,勾唇时带点拖音的懒散,“饲养员,好渴。”贝言盯他两秒,知道他大概要和贝序单独说话,疲倦挥手:“行。”可她临走,顾知宜忽然舍不得了,手腕一勾从容把人圈到怀里深抱一下,红着耳尖地压在她肩膀上。

本来想说猫不能太黏人,想了想,没说。

贝言指尖拨下他毛衣高领,亲了亲他雪白侧颈,对方眼底水波悄然动荡,将她埋抱更紧,一下又一下轻轻眨眼睛,喜欢她吻自己。贝言拍拍顾知宜的后腰。

顾知宜压睫起身放她走。

而门关上的瞬间,顾知宜脸上的笑意一瞬褪尽。他垂目落座在真皮沙发上,腿一叠,银丝眼镜链垂在黑色高领毛衣前,泛着冷光。

“不要向贝言制造精神压迫。”

贝序冷笑。

“宋萦。"顾知宜突然抬眼打断,指尖推了推眼镜,“你折磨她,是因为看到我当时给贝叔的那份资料了。”

轮椅猛地一震。

“贝叔忍着没有迁怒于她。"顾知宜微微歪头,镜片后的眼睛很冷,“可你不一样。”

“你恨她母亲害死你们妈妈,你是有意要把她折磨疯的。”顾知宜看起来半阖着眼,像是随口揣测,可贝序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对方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他所有阴暗的心思,连那些他自己不敢直视的恶意都无所遁形。

这似乎是熬过锻刀计划后才会有的、近乎非人的冷静揣摩力。“看来我低估了顾家的锻刀计划。"贝序压出镇定,不咸不淡地评价,“不过这还算是人吗?”

他很怀疑这样冰冷锋利的一把刀真的会为谁掉眼泪吗…不会产生波澜还是人吗。

顾知宜伸手捞起桌上那份很早之前就拟定好的协议文件,翻了几页,纸张在指间发出脆响。

“你应该记住,宋萦当时要杀的人是你,是贝言挡在你面前救你。”贝序突然笑出声,“你不恨我?”

“恨得想杀了你。"顾知宜语气平静。

“不过按你的思路,明明直接除掉贝贝就能解决一切,你却大费周章来威胁我,选了最迂回的方式。”

贝序怔了一瞬,而顾知宜盯过去,敛眸说不清晦涩意味,吐出几字:“贝序,你舍不得。”

轮椅上的人呼吸陡然沉重。

“你自己都没发现吧。“顾知宜声音淡漠,像在怜悯,“你对自己撒了谎,你根本不恨贝言。”

他松眉一笑,“你以后会很痛苦,因为以后贝言再也不会来见你了,你开心吗。”

贝序感觉心上被谁生生挖去一块,他喉管里挤出嘶哑的气音:“你算贝贝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她来一一”

有高挑身影幽然压下,是顾知宜慢条斯理蹲下去,在轮椅前单手支起下巴答:

“爱人喔。”

他望着自己的戒指,眼睛安静眨动,“贝贝去年生日我和你的礼物撞了,你送猫给她是很高明,可最后赢的还是我。”轮椅一直在哗啦啦响,贝序濒临失控。

顾知宜起身,侧目瞥了眼贝序:

“我做猫。”

贝言坐在她房间书桌边听完这几天的变故,先确认了小昂的安置情况,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锻刀计划是什么?”

顾知宜低头思索,随后开口:

“十八岁那次我差点杀了顾岑优,之后顾正滨对我说,没有权力的人什么都不要想。”

“朝港明面上是贝家的,暗处却是顾家的。“他抬起眼看贝言,“我接手后,做的久了手段多了。”

他眼镜上的细链微微颤动,“不过锻刀计划应该是十六岁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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