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体内已是极限,她根本没有能够杀死系统的力量,用几个来找死的倒霉鬼激起这蠢货的恐惧,换它为她所用,也挺值当的。
最重要的是,它害怕她,便会安静下来,不会再如先前那般聒噪惹她心烦。
巷口停着一架马车。
木织织踏上马车,马车中空无一人,只摆放了一个熟悉的荷包,木织织扫了荷包一眼,不甚在意地将荷包收起。
系统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心下震惊。
这不是被小医官拿走的装禁药的荷包吗……
“宿主,你,你和小医官相识?”系统试探般问道。
少女牵起缰绳:“没错,她也是姬无相的人,禁药就是我们二人刚初次重逢那日她给我备下的呢。”
混在了她的伤药中。
系统石化,仿佛今夜才是第一次认识了木织织。
怪不得小医官来给她诊治,宿主明明不曾食下禁药,她却未戳破,甚至还帮宿主圆了过去。
所以宿主从始至终根本没有遇见什么乘云轿,面带纱,给她禁药的富贵公子,她从一开始,就是照着沈拂衣的特征说的!
从禁药,到嫁祸沈拂衣,再到尔弥寻沈拂衣算账,接下来就是尔弥活埋西疆使臣……
“没了沈拂衣为他摆平西疆使臣,他想脱罪,起码得先脱层皮。”
微凉的夜风袭来,木织织惬意地眯起眼眸。
前世这段时间,听闻南域军队与云沧的边巡使可是时有摩擦呢,若此关头尔弥得罪西疆使,妨碍两国交好的罪名传出,别说太子一党,就连帝主也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可尔弥和沈拂衣多年情谊,沈拂衣当真会因今日之事对尔弥袖手旁观吗?”系统犹疑。
木织织若有所思:“你担心的没错,既如此,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呀。”
系统:“?”
木织织乘着马车先去了当铺,拿着尔弥送她的名贵首饰换了不少钱财,而后施然住进帝京最奢华的酒楼——望月楼。
顶级的酒楼连沐浴用的花瓣都是上上等的奇珍花,淡雅的香气随着温泉水雾充斥在鼻间,木织织舒服的谓叹一声,拿起欲泉旁的果茶饮了一口,眼尾微挑:“开始吧。”
系统呜咽一声,不舍的将刚从光脑上借来的积分花了大部分,用来兑换“入梦”。
沉香缥缈,金纱暖帐,碎玉帘幕叮当作响,青年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眼尾的淤青触目惊心。
一抹温热的柔软落在他眼尾的淤青上,青年满脸愠怒地睁开狭长的眼眸。
沈拂衣一把握住少女纤弱的脖颈:“找死?”
此女的脸美貌到异于常人,如此迫切讨好于他,想来不过又是一个对禁药食髓知味的馋虫。
他家族的生意遍布云沧,酒楼,青楼,南风馆,数不胜数。
他见过了太多美人,皮相骨相,小家碧玉或是倾城姝色,不管哪一种,只要是人,会做表情,有喜怒哀乐,每一寸皮的走向,都难免带着人气儿。
当然,除了食用他研制的“画皮”禁药之人,他的药会让他(她)们变成九重天仙,镜中艳妖,七日燃寿换得一张顶级容颜。
“洪福,给老子滚进来!”
青年生得一副清俊疏朗的面容,人前亦是斯文矜雅,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做派,只有亲近之人才得以察觉他的真实面目,无论是学着仙门礼士云轿出行,还是模仿书中圣人覆面见人,通通遮掩不掉金银堆积满身的粗鲁铜臭之气。
他有多向往如月皎皎的清风之士,心底便有多扭曲,恶劣。
比起做这座销金繁城的财中神,锦衣客,他更想得到那些人眼中真正的崇敬,尊重,所以他供养了这座王朝中数之不尽的蛀虫,邪修,他炼出禁药,给那些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的蝼蚁,让他们体会一次极致巅峰的快.感。
享受那些人奉他为神明,生死朝拜的蝼蚁之相,也乐得看到他们人生仅一次的绽放褪去,浪拍鱼岸绝望的挣扎。
今儿个洪福是死了,还是聋了?为何不赶紧将这贱民赶走。
沈拂衣染墨的眸子渐渐浮现出不耐,心中琢磨着将洪福的耳朵割下来。
他抱起手臂看向面前的少女,她的脸,只扫一眼便知,并非她本来该有的样貌,肌肤平整光滑,无一丝因表情产生的纹路,她周身无灵息波动,一个凡人怎会生得这副样貌,也不知从何处得到他研制的禁药,能追到此处来,倒也算有些本事。
可惜“画皮”极为伤身,她活不久了。
“啪!”
沈拂衣被打的偏过头去,他没有想过一个卑贱的凡女竟有胆子对他动手,一时竟因无法置信而怔然发懵。
木织织心中对系统道:“爽!”
在梦里,还要受他人之气不成?木织织摸了摸脖颈,而后双手握住沈拂衣的脖颈,沈拂衣瞳孔震颤,刚要还手被少女一把堆倒。
沈拂衣:“!!!”他怎么毫无力气……
全身仿佛有千斤重,又好似轻飘飘,灵力使不出,招式使不出,就连双手双腿也不听使唤…
“你给我下药了?”他面色越发阴冷:“你可知敢惹老子,你,你全家,亲族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少女忽然勾了下唇角:“现在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沈拂衣瞳孔一缩,震惊又茫然的看着一条锥满倒刺的长鞭从少女手中缓缓成形,就算这个凡人拥有极品法器,可他还真没见过哪个法器是一点一点凝结的……
围观全程的系统:“……”
很好,宿主在梦境里也是当上小魔仙了。
下一瞬,木织织的倒刺长鞭抽在沈拂衣身上“啪!”
尖锐的刺没入血肉,沈拂衣死死咬着牙:“你定会为今夜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就你这副讨人嫌的样子,怪不得连你的好兄弟都来揍你。”木织织边说,边扬起鞭子。
“啪!”
“你把人当兄弟,他把你当什么?随时可以教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