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很多封,偏偏只有在今晚,誉之哥兴师问罪。她实在不明白,又庆幸不是自己藏起来的纸条,不在意道:“我又不喜欢他,扔掉吧。”很无奈的语气。
孟誉之端详了会,很和善的告诉流霭,不能总是玩弄男孩的心思,这样是不尊重人的。
迟流霭似懂非懂,决定把别的男孩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擅作主张的情书,尊重地扔掉。
孟誉之笑了笑没说话。
最后,嘱咐她早睡。
等孟誉之拍抚她的头顶后,迟流霭听那慢慢散尽的脚步声,才敢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开了小夜灯。
奇怪,怎么又丢了。
她最近很容易丢东西,哥哥的戒指,在学校收到的礼物,连她偶尔给哥哥准备的礼物,总会在自己想起它们后,才注意到早已消失。她委婉想让誉之哥帮她检查一下脑袋。
好像坏掉了,誉之哥总是轻轻笑着。
现在她居然连最重要的字条都丢了,她明明特意夹在自己睡前读物里,方才生怕孟誉之发觉。既然哥哥偷偷塞给她了,肯定不想让第三人知道,迟流霭聪明得要紧,每天晚上都窝在床上研究这张纸。她还问了收拾房间的佣人。
都没看见。
迟流霭着急了,她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俯身探寻,黑色发丝直直垂落,遮挡视线,她随手往后一撇,一双红底皮鞋出现在门口。半跪的流霭愣愣抬头。
看本应该离去的孟誉之。
正笑着倚靠门缘,心平气和地问:“小宝,是在找这个吗?”手里托着翻看的小说,正是迟流霭的睡前读物。中间摇摇欲坠的,是那张皱巴巴的可怜纸条。还有迟流霭的心。
贺靳泽回杭城,是不请自来。
他借了孟誉之的名义,直驾车来到了孟家主宅,甭说这个架势了,连孟誉之的亲弟弟都没有特权,但这位在孟先生手底下养育过一段时间的贺家小少爷,显然更有话语权。
孟宅内,灯火通明。
贺靳泽见来去自如的佣人,起了疑窦,他这位大哥可从来不让人彻夜留宿,如今真是大变天,皇帝老儿改了胃口,家中布置俗气难耐,什么样的画,仁么样的花都闭着眼往家里摆。
还裱框!
“大哥?”
佣人接过贺靳泽的外套,低声说,先生或许在卧房。又难耐地看了贺靳泽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通报声。然而,这位看不懂脸色的小少爷,正气着没人迎接他的大驾光临,愣是要直冲一番,给人找点不痛快。踏上了二楼。
唤了几声大哥。
没人应,三楼,没人。
他步履缓慢,脚步声重,有心人当然能听见。孟誉之手掌捧着女孩的下巴,任由女孩她尚未吞咽的,流到了手心,指腹捻着迟流霭的喉咙。
又说了那句话。
更为肯定:"喉咙好浅。”
女孩紧张地拽住男人的裤脚,那一声声脚步,踩在了她的心,不由得夹紧喉咙,这让两人都很不舒服。
“没事,daddy不太想理他。”他食不果腹,“再深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