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外界的孩子,孟誉之想,他应该是找到了。办公室那个短暂,又熟悉的吻。
孟誉之平静的皮囊下,是僵硬骨骼作响,爱与爱欲为非作歹到只能靠着沙发阻挡这刹那间的生理反应。
他垂眸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倒在地上,一脸惶恐地面对自己。甚至毫无防备地叫自己一一誉之哥。
孟誉之有点头疼,走马观花似的记忆疯狂涌现,他只是压压眼皮,很淡地说了声,自己累了。
贺老爷子故作不知情地谈论孟誉之的婚事。贺靳泽兴高采烈地要规划他的妻子未来的婚姻。迟流霭对他唯恐不及地躲避试探。
孟誉之静静坐在沙发,恰时迟流霭的接吻声细细从门缝透出,其实这里的隔音很强,孟誉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听见,胯间肆无忌惮地表现孟誉之的欲望,他眼里满是冷淡。
孟誉之听了一会,又看到窗外的月亮居然敢这般的圆亮。良久,自嘲地笑了。
孟誉之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圆满的,除了他。激烈地吵闹砸在墙壁,孟誉之收回涣散的注意力,察觉四周极为安静,原先的暧昧的声音是从记忆里钻出的,迟流霭所有动情的反应都是他的记忆,而现时,迟流霭是痛苦的。
孟誉之走出去,贺靳泽的脾气不小,皮带捆在迟流霭手腕时没有把持力度,迟流霭哭泣的声音拔高了。
孟誉之为自己方才准备放手的想法忏悔。
有了怒气,还有些恨,和爱没有任何分割线的,浓烈的恨。此刻,孟誉之敲了敲卧室的门,越过贺靳泽的肩膀,即使黑暗,孟誉之依然知道迟流霭满是泪痕的脸颊。
迟流霭,离开我,你怎么敢不幸福的。
孟誉之恨铁不成钢地想,如果连迟流霭都不会悉心照料迟流霭,那他不会允许迟流霭再次从自己身边离开。
就像她现在急于倚靠一个并不成熟的男性,为此让自己受伤。翌日,陈徽联系孟誉之。
陈徽把三年记录的文件给孟誉之查阅,低头不敢多抬。迟流霭的酗酒,恋爱,闹出的事端,普通的学业,毕业后的放纵,贺靳泽的纠葛,几个男友,几场约会,做过多少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受过多少委屈…孟誉之慢慢地阅读,阖上文件。
和陈徽对视了一会,然后抬眸,眼底慢慢浮出笑意。同中午才起床下楼的迟流霭,说。
“早。“甜心。
当时的迟流霭和现在一样惶恐。
孟誉之唇线有了温柔的弧度,俯视垂头的孩子,保险门通电后有了反应,迟流霭连忙抬头。
错过迟流霭的视线,孟誉之和她保持距离,一起看着在外紧张的贺靳泽。他擦过两个拥抱的情侣,自顾自地走出了酒窖,拿走了迟流霭选的酒。物归原主时,是陈徽亲自送到迟流霭手里。迟流霭小声恳求:“陈徽哥,别告诉他。”陈徽没回应,对迟流霭身后点头问好:“先生。”孟誉之路过迟流霭时,忽然笑了,但是没给迟流霭眼神。迟流霭隐约听见,陈徽进入贺家并不方便,所以一次性将调查文件放置在孟誉之的书房。
期间,从车窗里看了迟流霭一眼,好像在提醒。迟流霭瞬间心惊胆战,好似猜测到了陈徽调查的事情有关谁。车尾在视线消失,迟流霭在露台外站了许久,有经验地躲过了贺家的监控,进入孟誉之的书房。
男人刚从这里离开,气息尚未散去。
迟流霭在办公桌翻阅一系列的文件,心拧成了一根线。倏然,半阖的门外有了稳重的脚步声。
贺靳泽在叫她的名字,显然已经为消失监控中的迟流霭动怒。有人推开了书房。
迟流霭连忙躲进了书桌底,视线只有窄窄的缝隙,和一红一黑闪过的皮鞋残影,脚步声随之逐渐逼近,迟流霭屏住了呼吸。“没看见。“语气冷淡。
“监控里她还在家,你走了她就不见了!她还能去哪?”孟誉之笑了:“看来你们感情并没有很好,不然你该了解她。”“是,你和你妻子感情好!"贺靳泽追在孟誉之身后。孟誉之关了书房门,转身对贺靳泽说:“当然。”“嗯,你们感情好,她爱你,爱到了现在人都不见啦!"贺靳泽冷哼一声。“脾气发够了,就去工作。"孟誉之会议临时取消,回家的路上碰见了兴师问罪的贺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