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贺靳泽更应该变成一个哑巴，这样世界就清静不少。最后，贺靳泽抬头，用手擦过自己唇。
他侧颌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笑了迟流霭的不堪。“年轻的不要，喜欢老的，也真够贱。”
贺靳泽语言连带着孟誉之，都肆无忌惮地贬低。面对着迟流霭，自己疏解这心中愤懑。
“好好看着我，对，就要看这。”
贺靳泽头仰起，褐眸熟练低低拉着迟流霭的注意力，移到自己手里的动作。“他一副老古董的样子，能陪你玩这些游戏？找野男人也不知道挑一挑，找个不爱自己的，才过瘾？”
迟流霭闭眼，为什么上天不让贺靳泽出身就成为个哑巴。在寺院里，迟流霭比别人多磕了几个头。
捐钱也是大手笔。
贺靳泽带她去寺庙为订婚宴选日期，迟流霭一个人拜佛。周围都清空了，外称休整三日。
迟流霭独自跪在佛像前，踏踏实实在心里许愿。先报了名字，身份证号，家庭住址。
然后希望贺靳泽变成哑巴，孟誉之能够想起她，林准能够幸福。这几个头磕的太响了，佛祖有没有听见不知道。但有人倒是被惹笑了。
迟流霭捂着额头去看。
孟誉之双手持香，白烟灵巧地绕着孟誉之，慢慢散去。路过迟流霭，孟誉之低眸一带，迟流霭居然起身跟着他走。“你的香？”
迟流霭摇摇头。
孟誉之把他的香给了迟流霭，正燃着，迟流霭不要。“那就一起。”
男人站在女孩背后，没有握着她的手，保持距离地共同捏着几根香的底端一同插在了香炉。
“这样佛祖就分不清愿望了。”
“万一是同一个愿望？”
迟流霭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
孟誉之笑得更坦荡，他的存在让整个寺庙都安静不少。“为什么不可能？”
香敬完，手还停在原处。
贺靳泽的交谈的声音在佛像后的出道影影约约。香灰落了，孟誉之抬手遮过。
迟流霭没被烫，她借此即使收回了手。
贺靳泽对着迟流霭招手。
孟誉之走到迟流霭跪拜的位置，下跪。
周围的人都侧身离去，贺靳泽也不例外，脸色一变退到了孟誉之身后。只有反应慢了些的迟流霭，和佛祖受了孟誉之的一跪。也怪不得迟流霭。
他们恭恭敬敬尊重的孟先生。
从前不知道对她跪了多少次，迟流霭骨子里的习惯，改不掉的。“哥，你怎么来了？”
孟誉之：“求佛。”
“这么多人敬香，佛祖管的来吗？许个愿烧个香，愿望就能实现？"贺靳泽瞥了迟流霭一眼。
迟流霭犹豫了下，走到了贺靳泽身后。
“当然。”
“我从前不知道哥你还信佛。”
孟誉之在笑贺靳泽。
“靳泽，如果拜佛就能如愿以偿，你就不会知道寺庙的存在了。”工作人员赶来，说孟先生的手表找到了。
孟誉之道谢，抬起手腕佩戴，期间孟誉之的目光越过贺靳泽肩膀，落到迟流霭身上。
“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那你还来干什么？”
“帮人实现愿望。”
迟流霭抬眸和孟誉之视线交织。
车到山脚，周围是景区居民楼。
贺靳泽一路没说话，有野猫挡路，贺靳泽按喇叭闹出的动静很大。忽然，贺靳泽调转车头，重新上山。
“你今天带的项链，是他送你的。”
贺靳泽淡淡地说：“我缺你项链了？”
迟流霭的脸色灰白，有点想吐。
她没有回答贺靳泽，很难受地握着胃，从孟誉之出现在寺庙时，她就想吐。贺靳泽语气缓和，带她去了最近的社区中医诊所。单独和医生聊几分钟，把迟流霭带进去。
“孩子，你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医生是个慈祥的老妇人，眉目是对年轻女孩的萎靡不振的担忧。“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照顾自己。”
“你这么年轻，刚开始美好的人生，不要让情绪病糟践自己。”“一点也不好。”
医生笑了：“那就把不好的忘掉，去过好日子。”迟流霭这一刻挺想哭的。
她把自己的衣袖微微往上拉，露出了有绳痕的手腕，一道淡红的血棱子。医生沉默一会，没给迟流霭开西药。
现熬的养神去疲的中药给迟流霭喝，就让他们今晚不要再奔波。贺靳泽也有带迟流霭回寺庙住的意思。
两人就重回寺庙，在专门的招待酒店，贺靳泽听见迟流霭叫他哥。贺靳泽回头：“吃什么？”
迟流霭摇摇头，电梯停在这层，贺靳泽看见迟流霭脸色一变，转身。孟誉之在和助理谈事，只是对着两人短短地点头，就出电梯到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迟流霭这刻心脏都是不停跳动。
贺靳泽接了个电话，挺重要的事，让迟流霭自己吃晚饭。其实迟流霭很久都没办法做到正常进食。
所以一直在这层的休息厅，迟流霭没见孟誉之出来，对着那扇三个小时前关阖的们，微微出神。
良久，迟流霭下定了决心。
酒店楼下，贺靳泽倚靠在车边抽烟，这段时间大家都觉得他戒烟了，不是的，贺靳泽是在迟流霭面前，不再碰烟喝酒。地上全是烟头。
嘴里狭着一根细长的烟，挑起，凝视着酒店那层亮灯的房间。郑冕在电话那边劝贺靳泽放手。
“我就查了一点，警告电话打到我家老爷子办公室！这妞不简单！”郑冕跟着爷爷长大，军区大院出来的。
贺靳泽一听，没说话，知道郑冕查出东西了，不然就不会有一通电话。“说吧。”
“她结过婚。按道理来讲，这个国家离婚需要去教堂得到神父的准许，算是个不成文的礼仪，记录册里可没有她离婚的记录。”贺靳泽踹了下车门。
“意思我还是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