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才不紧不慢说。
“让我来想方法原谅你,挺简单的。"孟誉之开了瓶酒,酒塞拔涌出挺响的动静,“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门口几声敲门。
迟流霭呛到了,孟誉之看她一会,迟流霭没做选择。孟誉之面无表情地说:“继续吃,不理他。”迟流霭筷子没动。
孟誉之沉默一会,就去开门,在门外交流好一会,才领着人进来。迟流霭看到来的人,小脸刷一白。
贺靳泽扯起嘴角,眼睛刮在迟流霭身上,冷笑。“跑什么?是吃饱了有劲了?”
迟流霭就心虚坐原回位置,挺起腰板,在孟誉之面被贺靳泽吼,很丢人的。孟誉之没有表态,就顺其自然坐到迟流霭右手边,这是丈夫的位置。贺靳泽挺难堪的。
尤其是,捉奸不成,反倒被情夫指责自己让女友饿到低血糖。最后发现两人暖昧的痕迹,还要忍气吞声。迟流霭喝水压压惊,孟誉之顺手递纸。
但迟流霭接过了贺靳泽的纸,孟誉之就看迟流霭擦嘴。贺靳泽说:“低血糖犯得真巧。”
“还是有点头晕呀,都是你的错。“迟流霭小声说。贺靳泽觉得这事明摆到台面,和谐得荒谬,也只有迟流霭以为自己还有资本在这和他犯蠢。
贺靳泽问:“在这吃饭不嫌恶心么?”
孟誉之停箸,看着贺靳泽,微微皱眉。
贺靳泽感觉孟誉之没必要用这种眼神。
尤其是方才,孟誉之半耷着的睡衣领口还有鲜明的几道吻痕,开门就不曾遮掩。
冷着脸问贺靳泽是不是深夜过于打搅他的生活。孟誉之面无改色,整理仪表,然后对贺靳泽说:“抱歉。”贺靳泽深吸一口气。
“问你呢,这里饭不恶心吗!”
迟流霭看一眼贺靳泽,眉心也紧皱,两人都这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倒显得贺斩泽不懂事了。
迟流霭继续吃了几筷子菜,告诉贺靳泽。
“味道挺好的呀,你不尝尝看吗,不恶心的。”然后给贺靳泽夹菜,用的她的筷子。
孟誉之笑得挺温和的,忽然一声,也不突兀。贺靳泽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品看似简单,实则工序复杂。最重要的是,这都是迟流霭的口味。
他板着脸,还是吃了,评价:“难吃。”
迟流霭不说话,觉得自己有点丢面子,要继续吃饭,结果对上了孟誉之的视线。
贺靳泽面无表情,对迟流霭说,回家。
迟流霭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贺靳泽生气到步履都快,人在屋外了,迟流霭还在客厅。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相信我。」
迟流霭对孟誉之保证。
孟誉之走过去,揽住迟流霭的腰,迟流霭方要往外跑,孟誉之押腿把人顶在了门边。
迟流霭脸被按在了门面。
孟誉之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提醒。
轻轻说:“这次的事要轮到我出面收拾,第一个就是你。”迟流霭心脏在狂跳。
好在贺靳泽耐心颇足,在门口努力等待十几秒。贺靳泽进入房间后,就把门反锁,面部表情地靠在墙边,静静看迟流霭。“再说一遍。”
迟流霭耳根还是热的:“我说,我们既然分手了,就要好聚好散,彻底分开。”
贺靳泽往前逼了几步。
迟流霭的声音不对劲,非常软。
“什么叫好聚好散?"贺靳泽问。
“就是彻底结束关系,不要再纠缠对方。"迟流霭努力组织恶毒语言,“这次你骗我去寺庙是散心,可是到了才知道是为了订婚!你这是骗人,不对的,我喜欢诚实的男人,其余的毛病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骗子。”贺靳泽没说话,低着头。
倏然,跪在迟流霭面前,抬起那双褐眸。
迟流霭心一跳,乱了节奏,再也无法张口。贺靳泽微微耷拉眼皮,褐眸有说不尽的无奈:“流霭,你提的要求,我都可以做到,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不能抛下我,你怎么能叫着我哥哥,让我学会了爱你,又要和哥哥分开,别这样对我,把你带到这,只是希望你散散.…”迟流霭被这个眼神握紧。
她艰难地喘气:“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我起来你就会离开,哥哥永远跪着好不好?”迟流霭摇头,嘴里说,不会的,她不走。
“真的?”
“我保证!”
“真蠢。”
贺靳泽原先温柔的脸冷下来。
对着迟流霭的小肩膀头一扯,迟流霭也跌倒在他面前。贺靳泽的笑让迟流霭背后一阵发麻,冷极了。“哈,你看,是不是男人愿意跪着给你当狗,你就心心软会答应啊?流霭看见我跪下,是不是很得意?你怎么这么笨啊!”贺靳泽笑得胸膛起伏,肩膀也跟着乱颤。
“他对你好一点,你就上赶着往上贴!不要我!”迟流霭蹬腿要在地上爬起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
贺靳泽跪下狼狈的样子,和当初冷眼旁观那个意大利男人恳亲迟流霭接纳他,还要可笑。
贺靳泽听到分手,把迟流霭拽回了口口,掀起上衣。迟流霭总觉得,分手就是一人提出就成定局的事,以此为底气来折磨贺靳泽。
只要提出分手,她就能自由自在,毫无负担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