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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 4)

要多虑,先行养好伤最为要紧。”

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出不对味来,他竟是不知,丛玥何时有喜欢的人了,乃至担心对方会嫌恶她身上的伤疤。

丛玥忽然睁大双眼,欣喜地望着司梵清,一只手不经意地搭在他手腕上,“小师叔,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担心我会难过。”

“我……”司梵清噎了一下,思绪回笼。他总不能不合时宜地否认一句,说他并非是在安慰丛玥。他确实担心丛玥过度在意疤痕丑陋,不利于伤口恢复。

“先把衣裳穿好。”敛去外露的情绪,司梵清转而干巴巴地道。

“是。”丛玥这才惊觉,小师叔替她包扎好伤口,她身上里衣外袍仍是敞开着,慢腾腾地把衣裳拢好,她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小师叔,死亡之虫,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

话题转换得太快,司梵清还未从忸怩中醒过神来,神情有一瞬间空白。

“为何这么说?”

谈及正事,丛玥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何焱一行人击杀的那几只寻常妖兽原地消失,转而变幻成死亡之虫,此事定有蹊跷。”

早先听别家宗门弟子提及此事,司梵清亦觉察出上古妖兽来得蹊跷,难免起疑。此番各大宗门派弟子前往青云宗求学,或早就暴露了行踪,抑或是落入了有心之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丛玥,”他忽地倾身上前,朝丛玥靠近些许距离,压低声音道,“真相未明前,此事切勿声张。”

“小师叔,我明白。”丛玥立刻应道,随即偏过头来,两人距离颇近,她的鼻尖险些磕上司梵清白皙明净的侧脸。

她略一挑眉,故意往前凑过去,秀气挺直的鼻梁虚抵住司梵清的侧脸,触感柔软温热,心底亦随之熨帖,心荡神驰。

“丛玥……”司梵清像是被烈火灼伤了皮肉,踉跄着躲开数步,险些往后栽倒在地。

丛玥有意戏弄他,没忍住轻笑出声来:“小师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

“不知规矩。”司梵清低声嗔怪道。

每当这种时候,司梵清便要拿出为人尊长的身份来,斥责丛玥不懂尊师重道。这许多年来,每每丛玥捉弄他,欺负他……

司梵清能想出来的最为利害的回击,也只是这样了。

“小师叔,你明明只比我大五岁,为何总是板着脸,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

这个问题,丛玥绞尽脑汁琢磨许久了,其余小辈亦好奇得紧,只苦于始终没找着合适的机会问他,才作罢。

小师叔总是百般的挑刺,小辈们为求自保,纷纷躲着他走,唯恐稍有不慎,被他抓住把柄,练功时少不了诸多折磨人的惩罚。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罢。”司梵清并未打算满足她的好奇心,径直走到窗前,熄灭了烛火,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油灯。

昏睡了将近十个时辰,丛玥毫无睡意,小师叔不理人,她本就闲不住,遂变着法子折腾人。

“小师叔,帮我把这盏灯也熄灭了,好不好?”

司梵清轻轻地叹一口气,缓步往床榻方向走去,忙要俯身捻灭灯芯。

朦胧光影映照下,白皙明净的脸颊透出一层薄薄的酡红。纤长眼睫轻颤,似一片羽毛轻盈地拂过丛玥心尖,激起层层涟漪。

她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曲起指节,状似不经意地蹭了一下小师叔红得几欲滴血的耳珠。

“啪”的一声清响,司梵清抬手便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恰好拍在丛玥那只作乱的手上。

重伤初愈,她本就意识恍惚,人亦不大清醒。骤然遭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丛玥脑袋晕晕乎乎,眼前直冒金星,满脸都是委屈,“小师叔,你打我做什么?”

司梵清略一蹙眉,轻叱一声:“不长记性。”

丛玥睁圆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瞪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师叔话里的意思。

她曾胆大妄为,不知受到了何种蛊惑,趁小师叔沐浴时,摸了一把他白皙细腻的肩背,小师叔恼羞成怒,毫不吝惜地给了她一巴掌。

各种情绪侵入大脑,害得她当晚彻夜无眠,胡思乱想了一宿。都怪小师叔生得一副好颜色,肩背白皙细腻,身段勾人,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我不是,我没有……”丛玥微微张着嘴,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一句辩解的话都未能说出来。

小师叔今日起了奇迹般的变化,与往常全然判若两人。好奇心唆使丛玥伸出手去触碰他,探索他,想看他着急,羞恼,手足无措,一身狼藉……

并非是她不长记性。

司梵清不再搭理人,径直捻灭灯芯,转身就欲往屋外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觉察到一点凉风从侧面吹来,窗外有异动。脚步一滞,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隐没在床榻一旁,同时示意丛玥噤声。

紧阖的支摘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点点月光铺洒进屋,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只伤痕累累的耳朵攀上窗棂,顺着墙壁往下爬,窸窸窣窣的声音宛若游蛇四处游走。

那是一只属于人类的耳朵,切碎后被紧密地缝合在一起,人耳上参差不齐的针脚清晰可辨,却如有生命力一般,能自如移动。

诡异的画面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两人屏息凝神,静观其变,人耳贴着墙根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转了几圈,并无多余的动作,意图不明,应是个没有攻击力的神器。

司梵清随手拿起一只拳头大小的茶杯,闪身追上这位破绽百出的窃听者,将人耳整个盖进茶杯里。

忽地失去行动能力,不速之客在茶杯下奋力挣扎起来。司梵清在茶杯上注入了灵力,人耳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小师叔……”丛玥摸索着下了榻,站在他身后,待看清茶杯里的人耳,未免心惊,“这只耳朵有什么来历?”

“应是作窃听用的。”司梵清收起茶杯,人耳直挺挺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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