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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4)

第20章第20章

【第20章】

谢晚泠眼睛都瞪大,唇瓣嗫动,偏生半天一句话都未讲出来。周围小厮都不是聋子,站在谢晚泠身边的秋嬷嬷,更是把姑爷的话收进耳中。

姑爷这骂的是秦老板?

秋嬷嬷咳嗽:“宝石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奴婢带着他们先退下了。”谢晚泠用帕子掩唇,恶狠狠的瞪了贺琅缙一眼。但贺琅缙半分内疚心虚的模样都不曾有。

终于等到后院的人尽数离开,谢晚泠发笑问他:“你刚才骂的是秦既扬?"贺琅缙手放在瓷瓶之上,仔细端详眼前的窄口瓶:“有何不可?”谢晚泠的笑,实在是被贺琅缙气笑了:“秦既扬什么都没做,你骂他作甚?”秦既扬的父亲秦明和病重,这个节骨眼上,兴源镖局定然是不好过的,琼星坊这番选了兴远镖局,对秦既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事,他这贺礼,也是感谢。往后秦既扬说不准还会念在琼星坊的这份恩情,对谢家其他生意也多给关照。

贺琅缙只觉臂膀上紧箍的衣袖快要爆开,动手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的又把领口扯得松散一些。

“一副小人勾栏做派。”

贺琅缙话语中听不出半分生气的样子,他刚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与谢晚泠成亲的是自己,秦既扬就算有心思,倘若想名正言顺站在谢晚泠的身边,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他有何惧?

谢晚泠彻底贺琅缙气笑了。

“人家好好来和我谈生意,你又是骂人家,又说人家小人做派,怎会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贺琅缙唇角绷得很直,刚还轻松的情绪,又因谢晚泠的几句话消弭干净:“又是用让利,来让琼星坊选了他的兴源镖局,做成这笔生意;而后又送你心仪的礼物,你刚才看的眼睛都直了。”

谢晚泠”

“难道你看见喜欢的,眼睛不会发直?”

谢晚泠见他脸色板青,就知他气的狠了。

赶紧解释道:“兴源镖局的生意自打秦明和病重后,损失大半,秦既扬那时亲自到琼星坊来,想让秋嬷嬷同我说,把运输宝石的生意给他,我用最少的银钱,换兴源镖局的重视,秦既扬送礼也只是为了以后能同谢家再做上生意。”点点窄口瓶:“许多人都知道我在收集这套瓷瓶,秦既扬打听打听就知道。”

贺琅缙眼角依旧是绷直的,却耐心的站在原地,听谢晚泠的一番话。然而心里头的滋味不好受,如同钝针戳肉,初时只觉着泛痒,后面才渐渐感觉到疼。

眼神幽冷,笑意尽失:“秦既扬为了讨你欢心,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谢晚泠忍无可忍,拿帕子打向他:“他不是说了,送你我二人的新婚贺礼,又不单是我一个人的。”

贺琅缙眼中戾气还没散去。

新婚贺礼,谁知是不是秦既扬在里头动了手脚,还咒骂他和谢晚泠婚姻不川顺。

“你如今,还想和离吗?”

贺琅缙没头没脑问出这么一句,谢晚泠亲自动手把窄口瓶收了回去,生怕贺琅缙气不顺,干出什么事来。

谢晚泠对着贺琅缙眨眨眼睛:“我们写下的和离书,是在两年后。”她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况且就算是那时真的要和离,也是因为我觉着,日子过的不好,才想和离。”

贺琅缙无端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别人就好。“我不会再让你过得不好。”

贺琅缙拍着胸膛:“我既然说了,你又嫁给我,我定会让你过的舒心,不会再有腌膳事来烦你。”

谢晚泠眉眼弯动,清凌凌的朝贺琅缙望过去。这话诱惑确实太大,上京中,她没见过哪家的夫人,没有一点家中的烦恼,通常都是骂完丈夫,小声诉说自己的苦。“你别反悔就行。”

贺家事那么多,一大家子可不是好对付的,贺琅缙要想说到做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怕到时候两年刚到,想要和离的人,就变成他贺琅缙了。谢晚泠陡然生出酸涩的情绪来,心中倏然滑过钝痛,鼻尖也是酸得想要去触摸。

夫妻间的情谊,都是在无数天过日子中消磨殆尽的。她不想,再来一世,也没法和贺琅缙善了。好在最开始签下了和离书,就算那时真的要和离,也不会闹得太难看。谢晚泠点点檀木盒:“如今能帮我拿走了吧。”贺琅缙没说话,只动手接过檀木盒。

硕大一只盒子,被他拿着反倒变得小了许多。宽肩窄腰,每步都走的极稳,看着就使人安心。谢晚泠无声勾唇,眸子中被笑意盛满。

贺琅缙突然回头,见到谢晚泠发笑:“怎么了?”谢晚泠快步朝前去:“其实我发现,嫁给你也不错。”他今晨替自己拒了中馈的事,后院也没有姨娘,单说大房众人,也简单,更没有太多的弯绕。

况且……

谢晚泠还是笑眼弯弯,睨向贺琅缙。

他大抵也是想通不少事,没再觉着谢家商贾轻贱。罢了,人无完人,总要给他一次机会不是。两人午饭是在揽月楼用的,一顿饭很合谢晚泠的胃口。茶足饭饱,人总爱想起以前没弄明白的事。陈枝意不是世家小姐,也不是上京的人士,不知公爹在何处遇见婆母的。甚至力排众议,娶了婆母为妻。

明里暗里,给了婆母不少的产业,如今陈枝意,可是有上京第一贵妇的名号在。

贺琅缙从身后拥上谢晚泠:“想什么呢?”谢晚泠捂着唇打哈欠,舒服靠在贺琅缙的怀中:“想十三郎。”贺琅缙平生冷意,谢晚泠捏捏他的胳膊:“十三郎一直在白鹿洞书院读书,如今他也不过是十四的年纪,十二岁就离家求学,是他自己的主意?”十三郎是陈枝意和贺慎思最小的儿子,不过一直都在白鹿洞书院念书,前世谢晚泠也只有每年过年之际,才能见到十三郎。贺琅缙眉眼中有着说不出淡淡的幽暗:“不是,父亲的主意。”谢晚泠柳眉蹙起,把十三郎一人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就算有乳母照顾,可终究不及父亲、母亲亲自把他带大的好,谢晚泠总算是明白,缘何十三郎每次归家,都要在陈枝意的怀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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