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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2 / 3)

哈哈哈哈哈!"说罢便带着一串放浪笑声离去。

谢廷玉正欲抬手去拿茶盏,身旁鲜卑奴却会错了意,双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微颤道:“娘子,摸摸。”

她手上一用力,反拽着他的手腕,“什么?”“摸下……下面。我的…很大…娘子你会满意的…“男奴耳尖通红,声音越来越低。

虽面染羞色,他却执拗地不肯松手,似是带着某种不得不完成的使命般坚持。

谢廷玉手往后一撤,鲜卑奴却红着脸追着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声若蚊呐,“娘子摸摸。”

“我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做这种事的嗜好。”谢廷玉指尖往上游移,猛地钳制住他的下颔,大力一捏,冷声道:“张嘴。”

鲜卑奴面露疑惑,翠绿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原来不是什么话都听得懂吗?

谢廷玉这才用鲜卑语低声道出同样的命令。她的鲜卑语是当年北伐出征时所学。

鲜卑奴听闻乡音,眸光倏亮,当即乖顺地启唇,连带着眼角都漾开几分欢吕。

谢廷玉凝神细看眼前这人齿列。

常言道,观牙可知年岁出身。若是富贵人家娇养的郎君,自幼食/精脍细,齿如编贝。若是贫苦出身,粗粮硬饼,难免磨损。她指节轻叩齿面,又探看犬齿形态,心下已有判断。这儿郎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分明是鲜卑贫苦人家的孩子。更奇的是,他汉话生涩,单字往外蹦,连张嘴这般简单的指令都需用鲜卑语重复,偏生那些风月场上的撩人之语却说得出口从鲜卑到建康城,路途遥远不说,这人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难不成这是人贩子的生意做到了鲜卑?还是另有隐情?谢廷玉一把拽起他手腕,径直往楼道深处寻了间僻静厢房。“你来建康多久了?今夜指派你过来的人是谁?"她寒声诘问。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扑通跪地,用鲜卑语颤声哀求:“娘子明鉴,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今夜要伺候两位贵女。”还未待谢廷玉说什么,那人已颤巍魏地褪下全身上下唯一的衣衫,朝谢廷玉爬过去,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裙角,仰头道,“求娘子垂怜。”与此同时,春枕楼外骤然喧哗大作,惊叫声四起。只见三队廷尉台差役鱼贯而入,清一色皂色幞头,腰间横刀锂亮。为首的差役厉声喝道,“廷尉台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刀剑无眼!”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暴力地一脚瑞开了门。那领头的差役绕过屏风,一见厢房内的情形,顿时舌头打了结:“谢司直,下官……下官……下官……

只见一鲜卑男奴赤身跪地,头颅的位置恰与谢廷玉腰腹齐平。乍看之下,活似那男奴正在用嘴给谢廷玉行那不可描述之事。领头恨不得自戳双目。她慌忙低头,额上沁出冷汗。谁能想到在此撞见谢大司徒的爱女?可上峰严令又不得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再瞥几眼。哦,看错了,谢司直衣冠齐整,什么事都还没开始呢。好险好险,衣衫没脱!

太好了,原/来/不/是/在/口!

领头长舒一口气。

那男奴大惊失色,慌忙以手掩住下/身,急得泪珠直滚。谢廷玉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将人挡在身后,沉声下令,“你们先出去,我待会就出来。“待人都离去,她又回头朝那儿郎道,“你把衣衫穿好。”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谢廷玉正欲迈步离去,那人却踉跄扑来,一把抱住她的双腿。泪水混着涕泗糊了满脸,声音凄切,“求娘子带奴走吧!”候着许久的差役们即刻拔出横刀,寒光直指男奴,“汰!小小贱奴,安敢碰谢司直?”

谢廷玉抬手制止,刀光应声而收。她垂眸问道,“为何非要跟我走?”男奴浑身发抖,额头抵地,“若今夜伺候不好娘子,回去定会被活活打死,奴会浆洗衣物,会做好吃的,会打扫庭院。”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又死死抱住谢廷玉的腿,“奴的身体也很好,可以生养很多孩子,娘子想要奴做什么都可以。”隐在袖袍里的指尖摩挲几回,谢廷玉颔首,“既如此,便随我走吧。”旁边的差役们听得一愣。这二位竟能用鲜卑语对答如流?不是吧?谢司直什么时候还懂这个?

廊道尽头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差役们押着衣衫凌乱的崔元瑛踉跄而出,后头跟着两位手提着裤子,胸膛上是各种咬痕的鲜卑少男。

崔元瑛杏色肚兜半敞,罗裙松垮地挂在腰间,云鬓散乱,怒目圆睁,又满脸不可置信,“你们廷尉台管天管地,还管起我睡男人了?有你们什么事儿啊!”领头的差役朝谢、崔二人恭敬行礼,额头渗出细汗,“今夜奉上峰急令彻查春枕楼。凡与这些鲜卑郎君有过接触的,都需往廷尉台问话。谢司直、崔娘子,得罪了,还请随下官走一趟。”

崔元瑛言顿时垮下脸来,哀嚎一声,“谢二,我完了,这要是让桓姨母知道,我定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谢廷玉则向那领头道,“你先替我把身边这位男奴给赎身,让楼里的掌事把账记在陈郡谢氏上。”

崔元瑛惊得瞪圆了眼:“你居然还想把人带回家,你怎么比我狂野得多?谢大司徒难道不会为此事训你吗?”

转头朝差役领头囔囔,“这合理吗?我睡男人有错,她买一个鲜卑奴就没错吗?这不合理吧!”

谢廷玉回头瞥一眼一脸尬笑的领头,“我才刚归家不久,母亲大人疼我都来不及,怎会骂我?不过区区一个鲜卑奴,在谢园还不至于翻出什么大浪。”领头点头哈腰,连忙陪笑:“是是是,谢大司徒治家有方,区区一鲜卑奴不足挂齿。”

今夜除了谢、崔二人,还逮捕了其她娘子,其中都是出身贵族世家,不乏有如今在朝廷身处要职的。

牢狱中,众人皆面如土色,唯独谢廷玉神色自若地立于狱栅前。她目光沉沉地穿透牢房幽暗,凝望着某处。

崔元瑛有幸与谢廷玉关在一起。她急得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谢二,为何与鲜卑男人混在一起就要被逮捕?“她长叹一声,“早知道今夜就不来了,都是男人的错啊。”

谢廷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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