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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2 / 3)

她一招一式凌厉无比,犹如砍瓜切菜,瞬息间又连斩五人。在场众人早闻谢廷玉武艺高强之威名,听得她方才警告,又见局势骤然逆转,叛军节节败退。当下便有人丢弃兵器,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只求能留得一线生机。

而那些躲在灌木丛后的士族,也被谢氏亲兵逐一揪出,如拎鸡崽般提着衣领,在地上拖行。

局势至此,已彻底逆转。

凡是参与此次清君侧的士族皆被五花大绑捆起来,其中自然包括李善长,以及袁照蕴。

她鬓发散乱,脸上血迹斑驳,身上多处伤口仍在渗血。她抬首望向谢廷玉,神色惊疑不定。此人为何会突然现身建康?谢廷玉收刀入鞘,朝姬昭拱手一礼:"陛下,乱臣贼子已尽数伏诛。"“好!好!好!”

姬昭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身中数刀,明黄龙袍已被鲜血浸染得暗沉斑驳,最深的伤口恰在心口附近,另有一把匕首仍插在她的大臂上。她单手捂着伤口,面目狰狞地瞪着袁照蕴,双眼通红,嘶声道:"快将此逆臣就地.未完,姬昭眼前一黑,往后一倒,不省人事。“陛下!”

“来人!来人!来人!”

“陛下晕倒了!”

谢廷玉只是淡淡扫了姬昭一眼,神色间无半分惊惶,亦未显露丝毫慌乱。她抬手从容示意士兵将皇帝抬去救治,转身又吩咐亲兵去请谢清宴等官员前来善后。

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这关乎皇帝生死的大事,在她眼中不过寻常。赶至现场的姬怜与袁缚雪悄然躲在一棵古树后观望。见谢廷玉安然无恙,二人面上不由露出喜色。然而袁缚雪欣喜之余,望见双手反缚、狼狈不堪的袁照蕴,心中又涌起一阵涩意。

待此事了结,等待袁照蕴的恐怕唯有极刑。而今日之局,他袁缚雪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

袁缚雪素手轻抚树干,眸中流光微转。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此事,本来就不能成,亦不应该成。他默然走到袁望舒身边,低语道:“阿姐……袁望舒扭头,失魂落魄地看着袁缚雪,嘴唇蠕动几下,只是问:“你特意喊我回来,可是知今日此事?”

袁缚雪摇头,“我只是…有预感罢了。”

袁望舒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方才没有即刻帮母亲。”袁缚雪望着被金吾卫押送离去的一干士族,轻声道:“这件事,不论是谁来做,都会踌躇万分。"他转向袁望舒,“我们先回去吧。此次涉事的人众多,想来不会如此快定罪。”

此时,谢清宴等人已匆忙赶至现场。姬昭已被急抬至最近的华盖殿,接到诏令的太医署全署出动,医官们挎着药箱疾步赶往救治。“还请桓将军速速传令折缨都尉,即刻调派金吾卫加强宫内戒备,严查名殿安危。”

谢清宴沉声吩咐道,又转向另一侧,“速传秉笔使总管,命其率人将棋麟殿等处的残局清理妥当。”

她神情肃穆地分派任务,随即派人前往偏殿护送受惊的家眷出宫回府。谢廷玉并未离去,静立一旁待命。得到指示后,立即率人仔细搜查麒麟殿及附近宫殿,确保无一漏网之乱贼。

天色逐渐暗沉,谢清宴将宫中各项事宜交予宫人后,转身欲走时,却见方才那位头戴帷帽的儿郎亦步亦趋地跟在谢廷玉身后,二人一同渐行渐远。姬怜仰首望见园门上方悬挂的匾额,心头不由一紧,轻声迟疑道:“怎地……直接带我回谢园了?”

谢廷玉勒住缰绳,回眸看他,“不带你回这里,还能去何处?”她利落地翻身下马,伸手稳稳扶住姬怜的腰际,助他下马:“把你放在外头,我也不放心。”

此时,韦风华领人急急赶来,见到谢廷玉时,双眸一亮,“娘子怎地从外头赶回来了?“又看到与谢廷玉十指交扣的帷帽儿郎,瞳孔震撼,“这……这位是?谢廷玉一把扣住正欲缩回的手,唇角含笑:“等母亲回来,我再与她细说。”

不到两刻钟,一架马车停在谢园门外,谢清宴自车内缓步而下。韦风华上前躬身行礼,还未开口,便见谢清宴挥手道,“去将廷玉,还有她带回来的那位郎君请来。”

“是。”

谢清宴回到主院,等候多时的谢主君迎上前来,细心为她褪下官服,“你赴宴不久,便听得许多部曲在官道上疾驰的声响,也不知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待谢清宴将众士族逼宫之事娓娓道来,谢主君惊诧不已,又仔细将她周身端详一番,“万幸你未曾受伤。”

“今日之事能解决,有赖于廷玉。”

“廷玉?”

谢主君系腰带的手一顿,欣喜道:“她何时从外头赶回来了?”“不知。“谢清宴握住谢主君的手,深吸一口气,“有件事要同你说。她此次外出回都城,好像还带回来了一男子。”

“谁?”

“不知。”

谢清宴与谢主君同坐于案几一旁。

谢主君将茶盏推至谢清宴手边,温声道:“许是此次土断途中,遇见了合心意的郎君。”

谢清宴蹙眉:“那想必不是世家出身的公子。若是如此,怎会轻易随她来建康?家中长辈可会应允?看来是一普通儿郎。”话音未落,门扉轻启。但闻木屐声声,两道相依的身影映在宽大的云母屏风上,由远及近,缓缓落在案几一角。

谢清宴方提起茶盏,抬首见来人,手蓦地一松。茶汤泼洒在案几上,顷刻浸湿了她的前襟。

“帝卿殿下?!”

谢清宴罕见地失声惊呼,目光从姬怜泛着绯红的脸上,缓缓移向两人紧紧相牵的手。

“你们、你们……”

往日十六岁便在清谈会上一举成名的谢清宴,此刻竞舌根发僵,半响才艰难吐出一句:“这……你们、你们这是何意啊?”“廷玉,你为何会和帝卿如此……”

谢清宴又盯着那二人十指交扣的手。

她震惊万分,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宫宴上的逼宫乱局已让她心绪纷乱,此刻再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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