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姬怜被她这般目光盯得有些局促不安,捏了捏她的手指,低声唤道:“妻主……
只听她轻声唤一下他的名字,“姬怜。”
又低低一声,“怜怜。”
再一声,“好怜怜。”
谢廷玉蓦地张开双臂将人拥入怀中,“多谢你特地赶来告诉我如此美妙的一个消息。”
华盖殿内,崔元瑛伸长脖颈望见红梅树下相拥的身影,不由啧了一声,觉得牙有些酸。
八卦的内心驱使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待看到谢廷玉大庭广众之下又去亲姬怜的唇,她猛地缩回脖子,心中腹诽:不是啊姐妹你,这都成婚快一年了,怎么还能做出此等随时随地亲吻的坏毛病呢?姬怜抿着晶莹剔透的唇,凝望着谢廷玉,听她道:“虽说园里有医师,不如我们重金请袁郎住到府里,日日为你请脉。”“听说他正筹备医庐,不如连这开销我们也一并承担。”谢廷玉与他额首相贴,絮絮叮嘱良久,又亲自扶他登车:“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议完事我便去采买。”
姬怜只觉好笑,“现在倒也一时想不起来。“临进车厢时回眸浅笑:“我在家等你。”
谢廷玉笑眯眯地回到殿内,又与众人一同议起度田收租一事。原本这也没什么,直至有人见她屡次掩口轻笑,终是忍不住问:“小谢大人今日有何喜事?”
“阿……“谢廷玉合起奏章,“方才我夫郎来过了。”崔元瑛轻嗤,“看见了看见了。你想说的就这儿?”袁望舒搁笔抬眼,望向谢廷玉,就听她悠悠道:“他是来同我说有孕了。”众人又是好一阵祝贺。
待事议完毕,谢廷玉与袁望舒并肩而行,讨论儿郎怀孕之后有何要注意的地方。
袁望舒还未说什么,崔元瑛倒是抢先插话,“我听人说,男子有孕前三月倒是不能行房,不过四到六个月期间倒是可以。”她胳膊肘轻撞谢廷玉,“你到时候记得下手轻些就行。”谢廷玉扶额,“你脑子里怎么光想着这些?不过倒是说得有些在理。“又望向袁望舒,“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袁望舒轻耸肩膀:“我哪有什么可叮嘱的。不若让我家小奕去你府上,与帝卿说说体己话。”
小奕正是袁望舒正夫的名讳,全名范奕。
“那也行,男子之间倒更有话说些。”
夜间,谢廷玉,姬怜两人并肩躺在榻上。
姬怜方伸手去抱谢廷玉的腰,却被她按住,听她义正言辞道:“怀孕初期三个月不能做。怜怜,你不要这样。”
姬怜咬着她耳垂,闷哼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冷,想要妻主抱着我睡怎么了?你居然说什么'你不要这样’,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个色胚,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吗?”
说罢,猛地抽回手,赌气翻身面朝里侧。
下一刻,温软身躯贴靠上来,手臂自然地环住他腰,温热呼吸拂过耳畔:“你在生气吗?”
姬怜嗡声回,“哪敢生妻主大人的气?只不过像往常抱一下,便说什么不要。"说到最后,鼻翼微翕,似是要落泪,“月份要是大了,是不是就不愿意与我同榻而眠了?”
说着翻身看她,眼中已然含着点点泪光。
谢廷玉一怔,轻声劝慰:……听人说,孕中若老是落泪,生下来的孩子眼睛会小得像绿豆。”
姬怜连忙拭去泪痕,不敢哭了,伸手去掐谢廷玉的腰,“你讨厌!”谢廷玉又道:“可也有人说,多吃葡萄,孩子眼睛会大。”姬怜闷声接话:“那我明日多吃些。”
谢廷玉顺势应道:“好,那我明日多买些给你。”姬怜先是把被衾蒙过头,不一会儿又拉下些,伸出双手捧住谢廷玉的脸颊,眼神湿漉漉的,自言自语,“妻主和我的眼睛都大得很,不可能会生出小小眼睛的孩子。”
谢廷玉吃吃低笑,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