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力汹涌而至,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下,落在胸膛上。
噗嗤!
玉虚道人和空相大师如炮弹般倒飞而出,口中鲜血喷洒,跌落至数丈开外,沿途砸坏许多桌椅。
再看陈余庆。
从始至终,都未曾挪动半步。
碾压!
这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在场武林豪客肝胆俱裂,哪里还敢继续留在此地,争先恐后的就要向着烟雨楼外逃窜。
可刚打开的门窗,又被一股巨力关上。
陈余庆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好汉,英雄,不要杀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错了,都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蛊惑,求求不要杀我!”
有武林豪客跪下求饶。
陈余庆冷眼睥睨,眼中带着怜悯:
“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只是自己要死了而已。”
这群人自诩名门正派,扯着“除魔卫道”的正义旗帜,觊觎《易筋经》。
如果今日落败的是他自己,这群人会放过他吗?
陈余庆认为不会。
若在此方世界死去,主世界的危局困境也没办法解决,同样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那就杀!
他身上的血债不差这一二百条人命!
念及至此,陈余庆心境通达,豁然跃起,如虎入羊群。
……
烟雨楼外。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忽然看到楼阁的门窗被一股巨力关闭,都吓了一跳。
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有桌椅碗筷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烟雨楼背景通天,乃是江南武林豪杰聚会之地,楼阁内禁止动武,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在楼内闹事?”
有好奇心重的想要上前查看。
可刚刚靠近,一捧鲜血如墨汁般,泼洒在门窗上,透过砂纸的空隙溅在他的脸颊。
那行人突然愣在原地,他僵着手臂,一寸寸抬起,摸了摸脸上湿热的液体,猩红刺目。
“血……血?!”
他眼瞳骤然缩成针孔状。
紧接着。
耳边就传来求饶声,呐喊声,以及凄厉的惨叫。
这扇门后,仿佛是九幽地狱般!
片刻后。
烟雨楼内的声音渐渐平息,最终归于死寂。
他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缓缓推开烟雨楼的大门。
轰!
浓郁的血腥味如同浪潮,从门内狂涌而出,在他的鼻腔炸开,又像是化作一把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他胃,让他几乎窒息。
大门打开。
当他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再难压制那股难受的感觉,弯腰剧烈呕吐起来。
渐渐也有其他人围上来,看向烟雨楼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内脏,肠子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颗颗写满惊恐的头颅。
凡是见到这一幕的,无不脸色变得煞白,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直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啊!”
“杀……杀人了!!!”
……
两个时辰后。
一队官兵将烟雨楼封锁。
坐镇此地的汝阳王带着府上的江湖高手赶至。
“王爷,应该是一场江湖仇杀。”
汝阳王:“仇杀?”
王府内的武林高手沉声道:“没错,近日来因屠杀皇觉寺的扫地僧现身江南,烟雨楼每日都有不少江湖武林高手聚集,没想到那扫地僧也赶至此地,竟出手屠了烟雨楼。”
汝阳王诧异:“抓住凶手了?你怎么知道是扫地僧动的手?”
江湖高手道:“烟雨楼内,发现了空相大师,玉虚道人和丐帮九袋长老陈良的尸体,这三人前几日正发帖召集同道,准备除去扫地僧。”
听报案的行人说,从听到动静再到结束,不过半个时辰。
能在半个时辰内将这三位绝世高手镇杀,整个江湖都找不出五个人来。
而这五人都是一代宗师,极少行走江湖。
除了最近声名鹊起的扫地僧陈余庆,他也想不到其他人。
汝阳王皱眉踏进烟雨楼。
当看到楼内的惨状时,饶是经历过战场搏杀的他都感觉到阵阵寒意。
王府高手有些担忧:“此人出手狠辣,年纪轻轻便有宗师实力,更是身怀神功,江湖武林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汝阳王却有别样的心思。
“如此高手,若能入我帐中,岂不是……”
如今天下渐生乱局,甚至某些地方已经有小股流民组建起义军,反抗朝廷。
若能收拢一批武功高强的江湖武者,为自己所用……
念及至此。
汝阳王立即吩咐:“将此人找出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
烟雨楼惨案很快便传入江湖武林,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空相大师,玉虚道人,丐帮陈良都是成名已久的前辈,三人联手竟然也不是那扫地僧陈余庆的对手?”
“这未免太夸张了,当时烟雨楼内还有上百名武林豪客,他们都有武功傍身,难不成一人都没逃脱?”
“对啊,就算是一百头猪,遇到危险还知道逃呢,更何况是人!”
“如果他们是真的无法逃走呢?”
“嘶……那这扫地僧的实力,恐怕已经能够媲美‘五绝宗师’了!”
“此人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实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中从未有过他的传言。”
“皇觉寺口中所说的《达摩易筋经》,竟真是绝世神功?”
议论之声四起,让本就不平静的江湖武林,更是暗流汹涌。
只是。
陈余庆自烟雨楼离去,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江南的武林门派,以汝阳王为首的朝廷捕快搜寻了数月,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直到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