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淋漓,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沙发上的波奏。
“一定不要有事啊,波奏。”
“已经可以了,符礼。”波奏缓缓睁眼,看着符礼,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你…记忆恢复了?”符礼法师震惊又自责。
波奏轻轻点头,声音柔和:“符礼,十五年前的事,别再自责了。而且…流牙在你的教导下,不是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魔戒骑士了吗?”她的目光越过符礼,落在那身瞬间重燃金色光辉的牙狼铠甲上,眼中充满期待。
符礼低垂着脑袋,脸上露出自责,“但是……”
“可…那一直都是我的使命,也是我们作为魔戒法师该做的事情,不是吗?”波奏轻声道,“符礼。”斩杀掉里贝拉后,流牙用牙狼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盔甲重新回到魔界,流牙长长呼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同里贝拉这一战,他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好在,他有着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看着相互搀扶着的蛇崩猛龙和楠神哀空吏,流牙忍不住笑出声。
“真狼狈啊,猛龙、哀空吏。”
蛇崩猛龙与楠神哀空吏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是不由地笑出声。
他们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战胜了魔导霍拉。
虽然有点狼狈,但也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流牙拔出牙狼剑将其放入白色的剑鞘之中,刚踏出一步,身体不由地往后倒去。
“流牙!”蛇崩猛龙连忙抬起手,想要拉住往后到的流牙。
一道身影抵住了往后倒去的流牙。
“流牙。”
朝思暮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流牙吃力地想要睁开双眼。
但脱力的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母亲!”
流牙猛地抬起头,大喊了一声。
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据点,流牙连忙站起身。
“呦,流牙,醒了啊。”正在烤着肉的蛇崩猛龙,看着醒过来的流牙,脸上露出笑容,同时将手里的一串烤肉递了过去,“咯,来一口,刚烤好的,香着呢!”
接过蛇崩猛龙递来的、还滋滋冒油的烤肉串,流牙茫然地环顾四周:“我这是…睡了多久?”他感觉脑子还有点沉,记忆似乎停留在激烈的战斗之后。
左丘拿着孜然粉,娴熟地往自己手里的肉串上撒着,抬头看向流牙,火光映着他温和的笑容:“也没多久,大概就几小时。战斗消耗太大,你透支了,需要休息。”
“对了,流牙。”左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流牙疑惑地看向他:“左丘哥,怎么了?”
左丘笑着,用下巴点了点流牙身后:“看看你身后。”
“身后?”流牙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依言转过身。
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流牙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呼吸都停滞了。
魂牵梦萦的面孔,无数次在梦中描绘的眉眼,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那些在心底排练了千百遍的话语、那些想要倾诉的思念和担忧,此刻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化作一片滚烫的酸涩。
“………母…亲。”所有的千言万语,最终只艰难地、带着浓重鼻音地凝聚成了这个最原始也最深沉的称呼。
下一秒,积蓄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他猛地向前一步,将波奏紧紧地、用力地抱在怀里。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他像个迷路太久终于归家的孩子,将脸埋在母亲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波奏被儿子结实的手臂环抱着,感受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一遍遍地轻拍着流牙宽阔却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的背脊,眼中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嘴角却挂着无比欣慰和满足的笑容。“真的长大了啊,流牙。”
“原谅妈妈没能陪你一起长大,流牙。”
见到这感人至深的一幕,蛇崩猛龙一边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一边小声嘟囔着:“这傻小子……之前明明在据点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练习了那么久,说什么“母亲,您受苦了’、“我一定会保护好您’之类帅气的台词,怎么一到真章上,就光顾着掉豆子,台词全忘光了啊。”
楠神哀空吏扶了扶眼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莉杏坐在左丘身旁,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流牙和波奏紧紧相拥的身影。篝火的光芒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跃,映出一种深深的、难以言喻的向往和淡淡的感伤。“真羡慕啊……”她轻轻呢喃,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左丘敏锐地捕捉到了莉杏低语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他侧过头,看着莉杏的侧脸,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将手里那串烤肉递给了莉杏。
接过左丘递来的烤肉,莉杏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符礼法师静静地伫立着。
他看着流牙与波奏相拥而泣的画面,那一向严肃紧绷的脸上线条彻底柔和下来,眼中是卸下重担后的释然和深深的欣慰。
这样…真的很好。
波奏伸出手,为流牙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声音轻柔却蕴含着心疼:
“符礼法师都告诉我了……流牙,让你受苦了。”
“没有!”流牙几乎是立刻摇头,他握住母亲的手,“只要能见到您,平安地把您带回来,经历的一切就都值得!”
波奏抚摸着流牙的侧脸,眼中盈满水光:
“傻孩………”
然而,这温馨的话很快便被打断。
“真感人的画面啊…”
“如果我的母亲跟你一样,我也不会…啊啊…”
金城滔星哀嚎地喊着。
“废话真多。”左丘收回踹向金城滔星的腿,缓缓道。
“左丘大人,你说的对…说的对。”金城滔星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连忙应道。
流牙盯着金城滔星,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