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官掌管全县百姓的生死簿册,他用判官笔所书写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的香火神力。
“死!”
一个死字出现在笔下,文判官甩起判官笔,这个字就立马犹如飞燕一样,咻的一下,朝着林长远的方向而去。
林长远只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文判官能够勾摄人的魂魄,凡是被他打上死字烙印的人,魂魄都会主动离开体外,并且被香火神力所封印。
“嗯?竟然没办法将你的魂魄打出体外?”
林长远修炼的助记心法源自于九天玄经,乃是玄门正宗的上乘功法,修炼起来极其全面,不光光能够提升人的肉体气血之力,也能够锻炼人的魂魄元神,精气神三宝一起修炼。
文判官的判官笔自然没办法,立马就把林长远的魂魄打出体外。
武判官哈哈大笑道:“老王!看看你这笔杆子不管用,还是得要靠我出手!”
武判官大喝一声,身上突然围绕起了香火之力,在他的背后已经支出了一尊身高一丈,手中拿着金锤,身着金盔银甲,浑身璀璨夺目的武判法相!
“拿命来吧!”
武判官举起手上的金瓜锤,要将林长远的肉身砸扁。
刹那间,金瓜锤与地面相触碰,尘土飞扬,碎石乱飞,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人高的深坑。
林长远身影一闪,躲过了这重重的一锤,手中掐诀,从自己的左肩之上取出一团地煞焰,朝武判官方向屈指一弹。
武判官的法相接触到火焰,突然像是冰雪消融一样,表皮出现了一个大洞,并且火焰顺着他的法相开始熊熊燃烧。
“啊!!”
武判官的嘴中发出一声惨叫,眨眼之间就已经被火焰给吞没全身。
文判官还有县城隍两人站在一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县城隍动手想要用香火之力熄灭武判官身上的那团烈火,却没想到他的香火之力与火焰接触的瞬间反而还助涨了这团神火。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武判官彻底被火焰吞没,烧成了一团青烟。
文判官震惊地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什么妖火……怎么会如此厉害……”
县城隍道:“你竟然敢把武判给杀了?!”
他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颤抖,武判官可不像是之前那个使者一样,虽然名义上是城隍庙的鬼将,可实际上是城隍自己的私兵。
而武判官则是早就已经在州府城隍之处,登名立册,拥有七品神位的正神!
林长远淡淡的说道:“我是六品阳居山将军,他竟然敢在我管辖的阳居山闹事,如何就杀不得了?”
“你!”
德安城隍气急,指着林长远道:“你杀了武判,难道就不怕州府城隍降罪?”
“本座只归庐山公管辖,你们城隍只有监督之权,这可是你自己刚刚说的!”
德安城隍面色铁青。
然而此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匹由白马拉着的车辇赶来。
县城隍见到这辆马车之后,更是冷哼一声。
马车停下,上面走下来了一位身着锦绣官袍,脚踏皂黑官靴,腰间佩玉,尽显富态的一位官员,按照其官服的颜色来看,不难得知此人便是德安县的县令谢长安。
谢长安脸上白胖,并且常常挂着一副笑容,看上去颇为和蔼可亲,下车之后也是极其有礼貌地朝着司马玉行了一礼。
“司马兄倒是比我先行了一步!”
司马玉并没有理会他。
谢长安自讨没趣,又转身望向林长远拱手道:“这位就是新任的阳居山神吧!我乃德安县令谢长安,特来拜见。”
林长玉知道陈国从来门阀鼎盛,而谢家正是门阀当中的佼佼者。
有俗语道:旧时堂前王谢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所说的正是前朝时期最鼎盛的两个氏族,分别是王家与谢家,县城隍复姓司马,不难猜测出是前朝皇族后嗣。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谢长安的主动问好,林长远同样回了一礼。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姓林!”
谢长安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林道友。”
“这些年阳居山神所作所为,确实是罪大恶极,道友杀了他也是无可厚非。”
“如今林道友是山神,我是县令,司马道友乃是城隍,咱们都算作是同僚,又何必闹得不愉快呢?我们闹得不愉快,最终受苦的还是德安县的百姓。”
谢长安语气十分恳切,显得一副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的模样。
司马玉道:“谁要你在这里做和事佬?此贼杀了我县武判官,犯了弑神大罪,难不成还想要平安无事?”
谢长安转身对司马玉说道:“司马道友,如今阳居山神已死,万事皆空,你过去做的那些勾当也通通一笔勾销,对你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司马玉闻言一愣,诚然谢长安所说确实不无道理,自己这些年为了得到阳居山神手上完整版的丹书,可没少背地里支持阳居山神的所作所为。
虽然自己家老祖乃是南陈国阎罗之一,压下这件事情轻而易举,可消息若是传出去,必定会激起民愤,自己也不好控制!
“只要他愿意交出那一份丹书,过去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我会向县城隍禀告武判官是英勇就义,为了诛杀前任堕落的邪神而死。”
谢长安微微一笑,又向林长远问道:“林道友觉得怎么样?”
对于那份丹书,林长远并没多大的兴趣。
“好!只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份丹书究竟在哪里,如果你们要的话,恐怕得要自己找了。”
“这件事情容易,林道友既然愿意分享丹书自然是再好不过,大家都能够和和气气,日后好一同在德安县共事。”
司马玉说道:“到头来,还是便宜了你!不废吹灰之力,只动了动嘴皮子,